“后来这就成了我们之间的秘密,无论他在哪里,只要思念他,我便会抬头望一望月亮,好似他就在边上。”
江瑜静静听着,没有言声。
她只隐隐觉得今夜的江南有些不正常,她每一句都在说言温松,可又不像自己认识的言温松。她认识的言温松,虽也疼她宠她,却阴戾,狠辣,会杀人,极少见到他舞文弄墨的佳公子模样。
他不高尚,也不懂得什么月寄相思,他就是很恶劣,很记仇,很恼人,可在江瑜心里,他就是最好的。
这样的言温松是最好的。
而江南说的,与自己感受到的,仿佛就像两个人。
“你说完了?”江瑜淡淡问了声,并没有与她彻夜长谈的打算,她怀里的猫突然窜了出去,快速往屋子里钻,没一会儿就叼着一块糕点出来,蹲在墙根吃着。
江瑜走过去摸了摸它的脑袋。
被人打搅进食,猫咪耳朵下意识竖了起来,喉咙里发出呜噜呜噜的声音,以至于江瑜没有听清江南说了什么。
她说:“……原来他早就不在了。”
这么久,她都恨错了人。
真可笑。
江瑜蹙了蹙眉,抱起猫往屋子里走,没片刻,江南也起身回了房间。江瑜担忧地望一眼远处的砖瓦之上,也不知道言温松此刻是否顺利。
她将门留了条细缝,窗户也打开一些,随时听着外面动静。
江瑜没有点灯,怕言温松突然回来被人瞧见。她在窗边坐了半个时辰又半个时辰,感觉他再不回来天都快要亮了。
窗檐下忽然传来细微的动静。
言温松从窗户里跳进来。
他没料到梁王与李洪涛去祠堂那么晚,以至于他回来都晚了一些。
眼下好消息是知道两册账本被放在什么地方,但坏消息是他方才将两边的布局查看了一遍,若想进去把东西带出来,很难不被人发现。
得想个办法。
江瑜瞧见言温松完好无损回来了,提着的心终于放松下来,她快速扑到他怀里,用力搂了一会儿,等情绪彻底平静了,才借着月色去看他的脸。
言温松见到她那双猫瞳,便忍不住想起李洪康院子里发生的事,脸色渐渐沉下去。
“夫人半夜乱跑出去,让爷白白担心了一场,该怎么惩罚才好?”
江瑜一呆,立刻往后退了退,警惕地盯着他,口中却紧张地喊夫君,见喊一声没有用,她又喊了第二声,第三声。
言温松丝毫不为所动,他慢条斯理换回舒适的寝衣,然后慢悠悠坐在榻边,朝她招了招手,“我给夫人三个数的时间,若不乖乖过来受罚,这惩罚就得翻倍。”
江瑜软软鼓着两腮,磨磨蹭蹭往那边去,到榻边时,她突然捂住肚子说疼。
可惜,言温松只是饶有兴味地望着她,而后抬起手,江瑜哆嗦了一下,以为言温松要打她。言温松确实想打她,却不是打脸,而是……
他微微撑开双腿,把江瑜拉过来,两条长腿轻而易举就将人束缚住,使得她哪也去不了。
没一会儿,江瑜下身就被扒得光.溜一片。
言温松熟练地将她按在大腿上,江瑜的肚子则卡在他的长腿间,饶是屋内没有灯光,她依旧羞得急赤白脸。
言温松不紧不慢把她身上的罗裙推至腰间,露出两抹玉团,而后将带有薄茧的大掌轻轻覆盖上去,连啧两声道:“上次打了八下,这次翻倍,夫人欠爷十六下,记清楚了没有?”
江瑜面颊涨红,两只小手按在地面上,她在心里已经用一堆词汇将言温松骂个遍,开口却是:“记,记清楚了。”
说完听见头顶上方落下了一声轻呵,言温松一边拨弄着她的两团软软,一边命令道:“自己数,错一个,罚十下。”
江瑜面色白了白,点头前巴掌已经‘啪’一声落了下来。
她整个人都跟着颤了一下,只这一下,她就感觉那里尖尖地疼。
言温松听见她浅浅的抽泣声,动作顿了顿,手指转移了方向,他将大掌轻轻覆到江瑜的脖颈前,把她脑袋往上带一带,听见她吸了吸鼻子。
言温松叹息一声,温柔地吻了吻她氤湿的眼角,低声道:“才一下就哭成这样了,夫人是故意想惹爷心疼,好让爷轻些打那十五下。”
江瑜脸上丝毫不见被看破的窘迫,她软软地脸蛋凑过去,用鼻尖碰了碰他的,娇娇地哀求,“好不好呀,夫君。”
“本夫君觉得不好,夫人还是好好受着吧。”他说完将手掌从她脖颈上移开,继续摸向那片柔软。
“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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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温松吩咐冬子去外面买了两册假账本回来,打算晚上过去调换掉,可若想神不知鬼不觉拿到真账本,有些难度。
书房与祠堂门口都有侍卫重重把手,他们不可能同一时间把所有人放倒而不被发现异常。
可即便一切顺利,也只是晚几天事发而已。
其中最难的是,怎么在事情后带所有人安全逃出府。
他与黄启善商议一番,如果能不动福州府的兵马智取是最好的,因为谁都不知道梁王此番过来,有没有暗中带兵将。
两人最终决定用火攻。
晚间,言温松刚与冬子吩咐完一会儿的行动,李洪康的小厮来报,说是梁王设宴邀请他与黄启善前去,这一次,江瑜也在其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