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就是喂狼吗!
又不是把她喂狼,有什么好怕的!
围栏那么高,它们还能跳起来咬她不成!
她离远些往里扔就行了,都死过一次了,还怕这点事不成!
但,当魏姩进去,看着侍卫将三大筐生肉分别放在远处后,她所有的心里建设都白做了。
侍卫摆放的位置等于要让她一个人围绕着狼圈走一圈!
魏姩死死攥着双手,在心里将太子狠狠骂了好几遍!
侍卫们很快就离开,狼圈里就只剩她一个人。
狼群的呜咽低吼犹如在耳边,她好像都能感受到它们喷出来的气息,周围弥漫着浓浓的阴森血腥之气,让人背脊生寒。
魏姩明白再等下去也无益,越等越害怕,还不如赶紧喂完离开这个鬼地方。
她做好准备后,紧紧咬着唇,慢慢抬脚往里走,走着走着,她开始小跑起来,眼泪也跟着往下落。
她一边哭,一边飞快用钳子往狼群里扔生肉,动作不带一丝停缓。
石壁处,褚曣目光沉静的望着这一幕。
他倒是第一次见她哭的这么可怜。
“殿下,已经罚过了,姑娘也知道错了,不如将姑娘带出来吧。”
苏妗几番踌躇后,上前求情。
褚曣久久未语,就在苏妗以为他不会回答时,却听他道:“你觉得,她跟孤可相配?”
苏妗一怔,好一会儿才答:“殿下喜欢,便是相配。”
褚曣眼神深邃:“你也觉得她跟孤不一样。”
苏妗一时无言。
魏二姑娘温雅端庄,性情和善,与殿下确实是两方天地的人。
“孤要让她与孤一样,才算相配。”
苏妗一惊:“殿下...”
“风十八有句话或许说的没错,这就是孤与她的情趣。”褚曣徐徐道:“孤喜欢她,就要她与孤一样。”
苏妗眼底闪过一丝微光。
殿下说,喜欢魏二姑娘?
虽然她早有预感,可亲耳听殿下说出来,却又是不一样的感受。
但,相不相配暂且不论,追姑娘好像不是殿下这么追的,这要是将人吓走了怎么办。
“殿下可知魏二姑娘如何想?”
褚曣回头,淡淡瞧了苏妗一眼后,慢悠悠外走去:“孤瞧上的人,只是能孤的,她最好也这么想。”
苏妗没敢再说话,跟在褚曣身后出了石壁小道。
魏姩哭着将生肉喂完,提着裙摆就跌跌撞撞往外跑,可才进入石壁小道,就撞进一个怀抱。
她慌忙抬头,满脸泪痕,睫毛上还挂着泪珠儿,看着要多可怜有多可怜。
“跑这么急做什么,有狼在追你?”
褚曣拥着撞进怀里的柔软身躯,低头道。
魏姩抬头看清面前的人,没来由感到一阵委屈,眼泪落的更快了。
他故意吓她,还有脸问她跑这么急做什么?
褚曣无视她的控诉,一边替她擦泪,一边道:“怎么哭的这么可怜啊,孤是让你喂狼,又不是把你喂狼,胆子怎么这么小?”
魏姩:“......”
她又气又怕下忍不住质问道:“殿下就没有害怕的事物?”
褚曣面色微微一沉,他放下手,揽着魏姩的腰一步一步将她逼到石壁上。
魏姩问话那句话就后悔了!
她真是疯了,怎么敢跟这个疯子呛声!
褚曣的手按在魏姩的腰间,将人抵在石壁上,声音低沉道:“没有。”
他曾经怕过,母后跳城墙时,那个小姑娘死时,十九病重时,他都害怕过。
而现如今,这世间好像没什么能让他生惧了。
魏姩不敢再惹他,低着头不再吭声。
长福过来远远就看到这一幕,忙停下脚步,与苏妗一样转过了身。
石壁小道中,陷入了很长一段时间的沉静。
不知过了多久,魏姩才听太子低声道:“你多说了一个字。”
魏姩愣了愣,抬眸不解的看向对方:“什么?”
褚曣伸手,拇指轻轻摩挲着她的唇:“好好想想。”
魏姩呆愣了许久,才终于从记忆中翻出不久之前在寝房的那段对话。
‘十字内,说’
‘你多说了一个字’
她无语凝噎的看着褚曣,她突然觉得太子好像很喜欢翻旧账。
他的手指还停留在她的唇边,魏姩不用脑子想也知道他是什么意思。
她不由又气又怒,吓唬完她还想亲她!跟登徒子有什么区别!
但眼前的人不是登徒子,是能掌握她生死的疯子。
魏姩很不想让他如愿,可是她越迟疑,他的手指就越发放肆,弄的她脸颊越发滚烫。
魏姩被逼的无法,只能赶紧垫起脚尖将唇贴上去。
终于等来想要的珍馐美宴,太子丝毫不做迟疑的将主动权掌握在自己手中。
这一次的吻从粗鲁到柔和,再到急切,魏姩从没经过这样的撩拨,逐渐软下来的身子被太子紧紧搂着,她的双手无意识的攥着他的腰间,脑海慢慢地变得混沌。
长福与苏妗似有所感往这边看了眼,下一刻二人瞳孔一震,又慌忙偏了头。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