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极轻的轻吟声泄出,魏姩猛地清醒过来,褚曣也同时睁了眼。
四目相对,都从对方眼底看到了朦胧。
褚曣短暂的停留了片刻后,离开她的唇,抚着她的头将人轻轻按进怀里,带着些许安抚之意。
魏姩在他怀里重重闭上眼,羞的无地自容。
她怎么会...被这个疯子吻的动了那种情/欲。
简直羞死人!
她又羞又恼下,手上失了力道,直到感觉握住了什么,她才微微一愣,垂目看去。
太子惧热,衣着向来单薄,今儿穿的是一件宽袖墨袍,里头是一件墨色中长衣,只有一根同色腰带系着,而现在魏姩手中握着的,正是太子的腰带...
褚曣感觉腰间一松,几乎与魏姩同时垂眸。
墨色的腰带握在雪白的手中,溢着数不尽的旖旎。
褚曣:“....?!”
魏姩:“....?!”
褚曣眼底闪过很多种情绪,最终,他尽量平静的问:“你做什么?”
魏姩僵硬的抬头看向储曣,一张脸涨的通红:“臣女说不是故意的,殿下信吗。”
她根本不知何时,又是怎么抓住他的腰带的!更不知道是怎么扯下来的!
但他的腰带现在就握在她的手上,任她有百张嘴,都解释不清。
果然,褚曣目光暗沉的盯着她,显然是在告诉她,他不信。
魏姩攥着烫手的腰带,欲哭无泪。
这已经是她今日第三次想找地缝钻了。
长福偷偷看了眼,然后倒吸一口凉气,整个人惊的嘴都合不拢。
“天老爷...”
这,这么刺激的吗?”
苏妗闻言而转头望去,她的表情在脸上凝固了一瞬,然后猛地转头,整个耳朵都红了。
魏姩尚不知这一幕已经被人看去,就已急的都快哭了:“殿下,臣女真的不是有意的,臣女也不知道怎么就,就....”
“就解了孤的腰带。”褚曣好心为她补全。
魏姩眼角已挂着泪:“...殿下。”
褚曣冷哼了声,道:“你是想在这儿哭引来人,还是赶紧销毁证据?”
魏姩浑身一个激灵,似只听到了销毁证据几个字,她下意识就将腰带团吧团吧准备扔了,可还没出手就被褚曣拽住了手腕。
太子咬牙切齿,一字一句:“你就是这么销毁证据的?孤怎么回去?”
魏姩怔住:“.....”
她缓缓垂首,再次恨不得把自己埋起来。
“臣女错了。”
褚曣抬手摁了摁眉心:“还愣着作甚。”
魏姩恍然回神,忙将腰带松展开,但上头还是留下了褶皱,她小心翼翼的望了眼褚曣,指望他没有发现,但才抬头就撞见对方深沉的眸子里。
魏姩一抖,忙低下头慌忙抚了抚腰带,见太子没有发难,她才屏气凝神的靠近他,双手环住他的腰给他系腰带。
大约是因为太过紧张,又有些无地自容,她一时间有些手忙脚乱,弄了许久才勉强给太子穿戴整齐。
褚曣看着面前低头装鹌鹑的女子,伸手抬起她的下巴,沉声道:“你胆子倒是大,光天白日就敢胡作非为!”
魏姩无辜的望着他。
她真的不是故意,要怎么他才肯信。
“下次在寝房再做这种事,明白?”
魏姩脑袋轰的一阵巨响。
她震惊的看着褚曣,他在说什么?什么寝房?做哪种事?
“臣女真的不是故意....”
“好了,孤大人有大量,这次不同你计较。”褚曣放开她,继续道:“孤想起来,你缺银子?”
魏姩脸上的滚烫还没有消散,她一脸惊慌的摇头:“殿下,臣女不卖身。”
褚曣:“.......”
半晌后,太子气的拍了拍她的脑袋,质问:“你这女子脑子里装的都是些什么!”
魏姩:“.....”
合着她又误会了。
今日实在经历了太多生命无法承受的羞耻,魏姩的脸皮被磨的厚了些,她破罐子破摔道:“所以殿下要无偿赠予臣女银子吗?”
褚曣:“嘁,想得美。”
魏姩面无表情的看着他。
“帮孤做事,可以拿银子。”
魏姩一愣,直觉太子的银子没那么好赚:“比如?”
褚曣指了指狼圈:“喂一次,一百两。”
果然!
魏姩毫不犹豫的摇头。
这银子她赚不来!
“狼又不会飞,这个高度它上不来。”褚曣循循善诱:“你是在自己吓自己,你已经喂过一次了,不是没事吗?”
魏姩还是摇头。
褚曣盯着她看了一会儿,不知从哪儿掏出一把匕首,不由分说的放在魏姩手心:“还记得它?”
魏姩当然记得,这是杀春来的那把匕首。
“它名唤雪骨,削铁如泥。”褚曣徐徐道:“若遇危险,自保为上,你且记住,狼惧火,若到了生死关头,哭是没用的,想活,就要镇定,要先下手为强,最好能一击致命。”
魏姩呆愣愣的看着匕首,不知太子这又是要做甚。
褚曣猛地拉起她的手,按在自己心口上:“记住这个位置,在性命遭到胁迫时,可以毫不犹豫的刺向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