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朝行点点头：“是啊，不对，我小学也考过年级第一，可以不用折。”
游戏正式开始，段浪京手指搭在椅子的边沿，用一种平稳的频率敲着。在几人好奇他会怎么说的目光下，嗓音冷倦地开口：“我每次考试都是年级第一。”
张朝行大吸一口气，对段浪京这个阴险的家伙指指点点地折下手指。
几轮游戏过后，巅峰对决开始。
场上只剩下的两人——段浪京和章肆川，各剩一根手指。
按顺序是段浪京先说。
此时此刻，张朝行、顾梨和辛悠然都站在章肆川后面，为他打气。
不过四轮游戏，段浪京就凭借一己之力，让他的敌人化敌为友，聚集在一起，怀着一个共同的目标——打倒段浪京。
因为段浪京是先手，所以优势更大。
张朝行在辛悠然耳边嘀咕：“他想什么想那么久。”
“之前每次都说的那么快，这次想这么久，肯定是要憋个大招了。”
“别说大招，他随便说一句我是男的，小荔枝就gg了。”
辛悠然拍了张朝行一下：“诶你说那么大声万一他听见了怎么办？”
另一边，段浪京漫不经心地撩起眼皮，望着章肆川，缓缓开口：“我没谈过恋爱。”
章肆川面色一紧。
“阿肆，你这什么表情啊，你不会谈过吧啊。”
章肆川颤动着嘴皮，在众人紧盯的目光下，嗫嚅出声：“我，我……”
辛悠然紧张地捏紧了张朝行的胳膊。
“我也是母单啊哈哈哈哈！”看大家都被调动得紧张起来，章肆川迅速变脸一笑。
“yeah！吓死我了。”
“桀桀桀，浪浪你必输无疑。”张朝行对着段浪京露出一个反派的微笑。
但段浪京看上去心情也不差，悠闲地换了下交叠双腿的上下位置，点着下巴“嗯”了一声。
“好了，小荔枝，该你了，给他一个痛快吧。”张朝行尽职尽责地cue流程。
“嗯，我也好好想想。”
章肆川的目光扫过段浪京，表情认真，提着下巴说：“我——”
“去过女厕所。”
笑点同步几人安静一秒，同时哈哈笑了起来，张朝行更是笑倒在椅子上。
段浪京微挑着唇，慢腾腾地折下最后一根手指。
愿赌服输。
吃饱喝足后，大家正要起来，张朝行看见段浪京裤子口袋垂出一条红线。他眼疾手快地一拽：“小浪浪，嘴上说着不要，行动上还是很诚实嘛。”
段浪京猝不及防，正要夺。
张朝行却一扔扔到了章肆川怀里。
章肆川看段浪京一眼，笑嘻嘻地捻起来看。
“ZD？”张朝行凑过去，念出段浪京手链上的字母，皱眉，“ZD是什么啊。”疑惑的目光在段浪京身上打转，“D是段，Z是……张？”
张，章……
张段？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想想都恶心。张朝行的思绪往别的方向发展。
“我知道了！”张朝行兴奋地说。
段浪京沉默半秒：“你别乱想。”
“ZDZD，ZD就是真大！”
说着，张朝行看向了段浪京的下面。
章肆川耳朵一红，装作什么都没听到的把手链还给张朝行，安静地从这片气氛里退出。
……
“你有病。”段浪京忍无可忍地闭上眼，从牙缝里挤出这几个字。
下午的时候，他们附近来了另一队露营的人，也是年轻人，有男有女。
其中一个带着白色鸭舌帽的男生，看章肆川的视线格外明显。
在章肆川搬东西时，还跑过来问要不要帮忙。
章肆川婉拒了。
可等鸭舌帽回去之后，他那传来一阵明显的起哄声。
段浪京淡淡地往那边扫了一眼。
下午几个人去了营地的摩托车场和游乐场玩，回来的时候都是饥肠辘辘。
“感觉才做完午饭，又要开始做晚饭了。”
“浪浪带了个便携烤炉，我们晚上烤串吧！”
“哇塞，大手笔啊。”
就是辛悠然还想去旁边超市买点零食。
辛悠然拉着顾梨一起去：“再叫个男生吧。”好搬东西。
辛悠然在段浪京和张朝行之间很容易做出了选择：“张朝行，follow me。”
营地上就只剩下段浪京和章肆川。
墨绿色的草皮在路灯的照耀下泛出微光，脚踩在上面有沙沙的声响。
“我们去烤肉？”章肆川提议。
“帮我拿下架子。”说完，又觉得自己顺手就拿了，章肆川弯下腰，伸向工具袋。
与此同时，另一只明显比她大了很多的手也伸向工具袋。
两只手在堪堪相触时紧急停住。
距离近到似乎他手上的热度都能感应到。
一抬头。
段浪京的脸却近在咫尺。
章肆川一瞬间僵住。
少年放大的俊秀五官，眼神迷离又淡漠。
一声虫鸣。
两个人同时向后退去。
段浪京取来打火石，点燃了石炭。
章肆川有些掩耳盗铃地说：“我去看看，她们怎么还不回来。”
说完，就一个人走到旁边的杨树下面张望。
“小哥哥，可以要你的微信吗？”面前忽然多了一个戴着红色蝴蝶结的女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