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永仁一巴掌拍在大儿子头上,“不知道就别哔哔,显你能耐是不是?”
最后,田家爬起床的所有人,把吕建军拽去了田家堂屋。
田静跟在后面,进了堂屋大模大样地朝炕上一坐。
田老头瞥她一眼,暂时没时间和这丫头费嘴皮子,而且这吕建军还是她抓住的,先让她狂着。
“立文立武,给他的包袱拽下来,看看里面都有些什么。”
已经打算还回两根金条的吕建军,也不反抗,就由着田立文把包袱从身上拽了去。
当搜出来两根金条后,田家人都炸了。
田老头和田老太以与他们年龄不匹配的速度冲出了房间,田老太还不忘抓上手电筒。
田永仁一直知道父母藏了好东西,如今出现两根金条,再加上爹娘那仓皇的模样,他连忙跟了上去,还不忘叮嘱一句,“老二,老三,看住姓吕的。”
田永义也想跟去看,那些东西,有大半是他弄回来的,可又担心眼皮下的两条黄鱼,心被拉扯成两半,恨不得两边都能看看。
后院,一看到那坑洞,田老头的心就凉了,田老太心疼地拍着胸脯张嘴想哭喊,又生生地压了回去,压成了非常难听的低吼声,“老头子。”
田老大看到坑洞,紧张的问道:“爹,怎么了?”
田老头回过神来,“老大,快拿把铁锹来。”
等到田老大拿来铁锹,在田老头的命令下,把坑洞挖成了小池塘,也没看到罐子的影子,连块碎片都没看到。
“这可要了我老命了哟。”
田老太压制不住哭声,低低地对田老头喊道,粗嘎的嗓音令田老头回了神,“回屋去问吕建军。”
三人回转堂屋,吕建军反而是屋里唯二坐着的人,其余人都围着方桌双眼放光地盯着两条黄鱼。
瞧着轻松架着二郎腿的吕建军,田老头轻哼一声,“吕知青,交出来吧。”
吕建军像看傻子一样看田老头,指着方桌,“你们不是已经搜出来了吗?”
这一家人莫不是有病吧?估计田苹那脑回路,就是遗传下来的。
“明人不说暗话,你这两条黄鱼哪来的?”田老头同样指着方桌。
“你家后院挖的。”吕建军有恃无恐,反正田家不敢把事情闹大,八辈子贫农的田家打哪来的黄鱼?
吕建军的态度,叫田老头咬牙,“罐子呢?”
“罐子?”吕建军惊讶的坐直了,还有罐子?不管罐子大还是小,都说明田家的好东西有不少,“我没看到什么罐子,挖的时候,只有一些石块围堆成个小坑,里面就这两条黄鱼。”
“不可能!”田老头一听吕建军不承认,声音高了起来,“我们已经把那块地挖出一个大坑了,别说石块,连碎沙石都没看到,说!你把罐子藏到哪里去了?”
“不可能!”吕建军站起了身,“我就是在石块堆成的小坑找到这两条黄鱼的,我还给按照原样给复原了。”
“胡说!我们到后院看的时候,已经是一个坑洞了。”
“不可能!定是你们故意栽赃陷害,我可没有看到什么罐子,就是在石块堆里找到的。”
“胡说!……”
“不可能!……”
田老头和吕建军把车轱辘话来回说了几遍,仍然找不到对方的证据。
差点把看戏的田静哄睡了,能不能说些有营养的,带刺激的话呀?
第19章 互咬
最后双方互相威胁要报警,用斗鸡眼厮杀了很久之后,无奈握手言和,互通有无,把双方知道的线索摆放在一起。
这才发现田老头这边有一天多的时间差,吕建军这边大约有三分钟的时间差。
双方坐到了一起,展开激烈的讨论,都想找出罐子到哪里去了。
可是,问遍田家人,都没有疑点,当然包括田静。
眼见没了后续,田静帮忙了,“吕知青,你是怎么知道田家后院有东西的?你也看到了,田家这么多人,就只有四个人知道,你一个外人是如何知道的?”
田老头一拍大腿,是呀,一下子失去那么多金条,刺激得他头脑都不灵活了。
吕建军看向问话的田静,第一次发现田苹这个畏畏缩缩的妹妹是如此漂亮,漂亮得不似田家人。
田静“……”你真相了。
田静微微一笑,“吕知青,请回答问题。”
吕建军收回眼神,再漂亮也不能当饭吃,村姑而已,“田苹告诉我的。”
一石惊起千层浪。
心疼了这么半天,差点背过气去的田老太,立刻找到了出气筒,对着陈云就打骂起来,什么难听骂什么,双手还不停地挠向陈云的脸。
陈云躲避不及,被挠了几爪子,脸上火辣辣的,见婆婆还不放过她,抬手挡住婆婆的手,“娘,你怎么能听风就是雨呢?这吕知青是看苹苹不在家,才这么污蔑她的。”
田苹不在家?
这五个字让暂时休战的双方都有了想法。
这田苹莫不是做了亏心事,故意躲出去的吧?
吕建军眼眸里闪烁着什么,他问向田老头,“请问田苹去哪里了?”
“去她姥姥家了。”
田老头不明白吕建军这时候为什么问田苹去向,可是看到桌上吕建军那被打开的包袱,包袱里有返城的证明,田老头怀疑这小子打算偷了东西连夜逃走,并且不打算对苹苹负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