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际上，景川在学院中，也几乎从未刻意掩饰过自己对夜曦玥的心意。
而夜曦玥对他，显然也是不同的。
路玄长老之前就已经注意到过景川——就在他第一次来九灵塔测试天赋的那一日。
那动静实在是太大，他想要装作不知道都不行。
何况是如此罕见的表现。
路玄长老本就对他有几分好奇，今日一见，果然...
似是察觉到了路玄长老的视线，景川忽然扭头朝着这边看了过来。
凤眸深邃而犀利，眼眸深处一闪而过的锋锐气息，竟是令路玄长老不自觉的心中一凛！
但这样的神色转瞬即逝。
景川很快便平静地转开了视线，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般。
路玄长老心脏却是狠狠地跳了两下，暗暗惊骇。
刚才那一眼，他几乎有种被景川看透了的感觉！
可景川——分明才是个少年啊。
他怎么会有那样的眼神？
而且不知为何，路玄长老总觉得，那一眼似曾相识。
好像...曾经在哪里见过一般。
可他与景川分明是不熟的。
路玄长老心中思量着，不动声色地收回视线，转身进入九灵塔。
......
炼药师考核结束，汨罗镜内的学生，终于也陆陆续续地全部出来了。
众人的神色看起来都不是很好。
毕竟，在里面发生的事情，实在是超出了他们先前的预想。
本以为就是个普普通通的学院考核，就算危险，又能危险到哪儿去？
谁能想到——
等最后一人终于出来，牧凌之长老才总算是长舒一口气。
不管怎样，好歹人都安全出来了。
虽然有一些受了伤，可到底保住了性命。
也是直到这时候，他才终于开口询问。
“谁来说说，汨罗镜内，到底都发生了些什么事儿？”
此言一出，众多学生齐齐安静了下来，面面相觑。
片刻，还是司寒先开了口：
“长老，是这样的...”
他以自己的视角为主，将之前发生的事情都简单讲述了一遍。
牧凌之和诸位长老听得脸色也是连连变幻。
意外？可是这么多年来，汨罗镜中从未发生过这样的事。
蓄谋？他们一直严防死守，何况汨罗山异动，哪里是一两个学生能随意掌控的？
显然还是里面有了问题。
“汨罗山怎么会忽然这样...”
牧凌之眉头皱得死紧。
忽然，一道声音传来。
“司寒师兄好像漏掉了一些事没说？”
四周原本十分安静，这句话一出，顿时引起了许多人的注意。
司寒顺着这声音看了过去，认出说话的是萧明胤的人。
他神色微冷。
那少年眼神有一瞬的闪躲，但很快就又镇定下来。
他说的都是事实，有什么好怕的！？
牧凌之沉声问道：
“到底怎么回事儿，仔细说来。”
第586章 投机取巧的第一
他平日待人温和，平易近人，学生们都很喜欢他。
但此时他脸上没了笑，便显得严肃了许多。
那学生身子抖了抖：
“就、就是风离钟被毁——”
“你说什么！？”
那学生一句话尚未说完，便被牧凌之猛地打断。
他神色震惊，满脸的不可置信。
风离钟对汨罗山何其重要！怎么可能就这样毁了！？
就连玄海长老都惊了。
他立刻看向司寒：
“司寒！他说的可是真的！？”
司寒的表情倒是并无太大变化，只点了点头。
“我原本也是要说这件事的。”
诸位长老如遭雷击，都是许久未能回过神来。
是真的...
这居然是真的！？
“怎么会这样！？”
一位长老忍不住扬声问道，声音都高昂尖锐了许多。
没办法。
这对整个南山学院而言，都是一件太过重要的事儿！
司寒斟酌着道：
“诸位长老请放心，风离钟虽然被毁了，但汨罗山一切还好。”
否则他们也不可能就这么顺利地出来了。
牧凌之压下心中情绪，仔细想了一圈后，信了司寒。
若真出现了大动荡，汨罗镜怕是都已经毁了，他们哪儿还能待在这说话？
可他的眉头还是皱着，声音中难得带上了一丝责备之意。
”司寒，如此严重之事，你应该最开始就跟我们说清楚的。“
那毕竟是风离钟！
司寒尚未来得及开口，那学生便哼笑一声，阴阳怪气地说道：
“牧凌之长老，他不愿说，自然是有他的理由的。您可能还不知道，当时到底是怎么个情形。“
司寒的脸色越来越冷。
其他学生全都默契地没有开口。
到了这时候，长老们就知道，这里面真是有事儿了。
而且看起来，还是和司寒有关？
玄海长老瞧见那些往司寒身上飘忽的眼神，登时不爽。
“到底怎么回事儿，你一次直接说清楚就是！用不着在这拐弯抹角的！”
那学生被他突如其来的气势惊住，脸色都白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