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禁感慨,蛊虫够厉害的。
“你手脚能动了吗。”
闻衍璋嗯一声:“可以,但撑不起。”
菡羞下床:“那再等两天,我去烤芋头。”
说着去了厨房忙活。
闻衍璋等着人再回来,这次却好似很快。有一泛着热气的东西放在床脚。被子被掀开,一双手往裤缝探去。
他一顿,挑眉:“陆菡羞?”
手的主人不语,却快要摸上裤子。闻衍璋眉眼下压,一把并腿:
“是你吗?”
手的主人这时笑一笑,嗓音鬼魅,男女莫辨:
“小太子怎生这样见外?嬷嬷来看一看,你快敞开,莫小气。”
“是你?!”
闻衍璋一怔,此人竟是桐花。然嗓音不同,听着全然不是老人的模样。
他往后挪动,那人咦一声,嗓音骤然从女变男!
“喝了那副药了,怎还有力气?莫非…你提防着嬷嬷我啊?”
第75章 筋脉接上
闻衍璋挥胳膊抵挡, 奈何看不见,桐花身形鬼魅,嘻嘻一笑就抓他裆:
“莫当我不知道, 你可真是心思深啊, 指望谁来救你?那丫头可来不成了。”
“你将她怎么了!”
垂涎欲滴盯着少年阴戾俊颜,桐花手上一狠, 非要掏他那玩意出来,被闻衍璋屈膝顶开,他怪里怪气哦哟一声, 瞧着那地舔舔嘴:
“那丫头摸得, 我怎么就摸不得?可不要如此区分对待。”
“多好的身子, 比你爹也不差。可惜啊。可惜。可惜你不是个女子, 做不得虫母…”
他转而去摸闻衍璋的脸,得他发狠一踹,嘿嘿乐呵:
“我是个好人。你还没给她破/身吧?我嗅得出, 待你入了我再用她养虫。这可不亏待你吧?”
闻衍璋厉声:
“滚!”身子四处乱拱, 一面躲桐花, 一面急着下床去找人。桐花看个乐子,慢慢将脸上那层老皮揭下, 露出一张涂着红唇的青年男子脸。若不是人依旧那么矮,也配得上一句夸赞。
“你机关算尽, 偏不知道我实则是个男子。小太子啊, 你到底年轻。得你那祸害娘的恩, 我在中原和南疆徘徊十几年!
你先前召蛊王入京时不曾想到吧?我就在后头出谋划策啊!哈哈哈!不枉我百般警惕试探。要什么王蛊, 你就是我的蛊!”
他忽而扑到闻衍璋身上, 撅起嘴便要亲他。闻衍璋一张脸铁青,牟足劲, 顾不上手脚筋还未好,大力踹他。
桐花诶呦呼痛,却两眼放光,死也不肯放过唾手可得的美餐,撕闻衍璋的裤/头,一见那大小,满意的眉开眼笑,低下脸就要吞。
“好孩子,好孩子!”
炙热的鼻息与水汽立即袭来,饶是闻衍璋也忍无可忍,手脚筋脉许是因暴怒而麻痒,手指居然突的可以弯曲,他猛的胡乱扯住一片衣角就耐着剧痛把人狠摔出去。
十岁孩童大小的桐花前所未料,惊愕的看一眼闻衍璋爆出鲜红血渍的右手腕:
“这么快就能动了?!”
这伤口没个十天八天无论如何也不能动作!
他捂着领口陡然生疑——这小子身上可是还有虫子能用?
不管了!桐花阴狠一咬牙,瞧着那小子颤颤巍巍站起身体,竟是要寻声来殴他,立刻一捏手里的虫,口中念念有词:
“出来!”
那虫子口中蠕动,下一刻,闻衍璋便感觉到四肢剧痛,霍地无法直立。他目眦欲裂:
“你给的是子虫!”
子虫寻母,母虫则受困于他掌中,求子嗣相救!
桐花哼笑:
“可不得留心眼,我这宝贝虫子出来了看你还如何拿乔!”
说罢手中落一把银刀,依依不舍的盯一眼少年胯/下,嘶声:
“你既不愿,那我也没兴致了。将你手脚砍下给裴公复命便带你回南疆!”
银光一闪,无力瘫坐的少年只为鱼肉,桐花眼中闪过可惜,手中却不留情,矮小的身体矫捷如鼠,提前扬起得逞的笑意。
未料,刀尖眼见要斩下时,那本已无蛊虫支撑的手腕却忽然一动,漂亮修长的大手一翻,紧接着一只脚上踢,狠踹中桐花裆/部。他剧烈一叫,下一刻,手上的刀被强行夺走,闻衍璋蓦地喝道:
“陆菡羞!你在哪!”
一时无人回应。闻衍璋额上青筋暴起,脑中一片焦土残垣,正暴怒,院外的车咯吱两下,似给他回应。
失去视力的少年旁的感官反而敏锐,他迅速捕捉到那细微的噪音,沸腾的杀意这才微滞。一双猩红的眼回转,竟好像可以窥见天光,一晃一晃站到了桐花跟前,抬脚,在桐花不可思议的目光下狠踩住捂/裆的手。
桐花瞪眼,豁然才发现他四肢里本该爬出去的蛊虫诡异的重新往血肉中钻去,而他身上的母虫,居然也蠕动着往闻衍璋身上爬,很快没入脚腕上的伤口。
只一眨眼,这少年的力道迅速加重。
不妙!
这母虫与子虫重逢,是药是毒。现下看,他筋脉好了!
桐花挣扎着要逃命,却见那个漂亮的少年缓缓垂下遍布阴翳的脸,鬼一般森冷,兽一样凶残,一字一顿:
“你将她怎么了。”
脚底下的人哆嗦着求饶:
“小太子,我只是给她下了个听话蛊,什么也没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