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啥，秦总……”
“既然王总对这次的合作如此不放在心上，那我们也没有必要再谈下去了。”
秦牧寒打断对方，话毕，把曲天歌手里的文件抽走，当着对方的面撕掉。
哗啦——
满天碎纸，把王总吓傻了。
他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连忙开口道歉：“等一下！秦总，对不起，是我没安排好！你不喜欢她们就早说嘛，我现在可以让她们立刻滚出去！”
“晚了。”
秦牧寒冷瞥一眼，收回视线。
侧头对曲天歌道：“还不走？”
说完人就插兜走了。
她急巴巴地跟着一同离去。
那位王总也心急如焚，苦苦挽留却得不到回应，气得转身打电话。
“你给我出的什么破主意？秦总被这群美女惹烦，当场离开了！这次的合作项目，凉了！”
电话那端的人毫不意外，继续追问。
“确定是被美女惹烦的？”
“废话！他身边的秘书拦了好几次，你叫我安排的美女，连他袖子都还没碰着，就把他惹毛了。玛德，秦牧寒他是不是个gay啊？！”
“呵，他啊，比gay更有意思……”
电话里传出的声音阴森森，不由得让王总打了个冷颤。
他回过神，咬着牙继续责备对方。
“我不管他有没有意思，我在乎的是项目凉了，你出的破主意，害得我公司损失好几个亿，劳资就不该相信你！”
“是损失还是赚到，还不好说呢。”
王总一愣：“你这话什么意思？”
只听见电话里传来对方沉沉的笑声，片刻，才听到他神秘兮兮地回答道。
“我的意思是……秦氏集团很快就要出事，不合作反而是你赚到了。”
第82章 护短
秦牧寒气冲冲离开了包间。
曲天歌能从他的步伐看得出来，他已经气上头。
担心他怪罪，她赶紧说点什么来保命。
“秦总，这事确实是我没有提前跟对方吱一声。刚刚进去之前我本想提醒您来着……”
男人的脚步顿住，回头怒瞪她。
曲天歌仿佛看见他身后一道道雷鸣闪电，吓得连忙住嘴，尴尬地笑着。
“秦总放心，回头我立刻联系C集团，问他们有没有项目合作的意愿。”
秦牧寒看着她半晌，咬牙切齿。
“以后我不想再看到这种不正经的应酬。”
“是，秦总。”
幸好，秦总没有继续怪罪。
两人准备搭电梯离开，外面又走进来一个男人。
曲天歌见对方是男的，不怎么在意，摁好了电梯楼层，笔直地站着等待。
站在后面的男人忽然开口：“啊——”
一声惊呼在身后响起，吓得曲天歌跳起来。
转身看去，便见秦牧寒掐着对方的手腕。
男人面色苍白如纸，痛得五官扭曲。
“你有病吧！莫名其妙动什么手？！啊——”
咔擦。
秦牧寒甩开对方脱臼的手，冷厉呵斥。
“别以为我看不见你想摸她的臀。没把你整只手废了，已经算是客气。”
滔天般的怒火席卷而来。
那双本是冷漠的眼眸，忽而染上嗜血般的阴鸷，宛如从地狱之门而来的阎王……
男人被秦牧寒这气场吓得瑟瑟发抖，一边退后一边骂他。
“你有大病吧你！靠！”
叮——
电梯门打开，对方连追究责任都不敢，拔腿跑掉。
曲天歌张了张嘴，处在震惊之中迟迟没唤回神。
“你……”
秦牧寒瞬间收敛怒火。
恢复原先冷漠无情的模样，仿佛刚才流露出来的狠戾，都只是个错觉。
他什么都没说，板着脸走出电梯。
过了两秒，转头，沉声对曲天歌说：“还不走？”
她吓得一哆嗦，连忙跟上脚步。
路上，两人什么话都没说。
曲天歌的思绪一片混乱。
刚才在电梯里，秦牧寒为了护她，把对方的手腕给掰了……
正常的秦牧寒会做这种事吗？
好像不会。
又好像会。
完了。
曲天歌的逻辑有些混乱。
一时间也判断不出来，眼前的秦牧寒究竟是不是正常版本的……
这还能装？
刚刚他跟王总讨论公事的时候，那架势和术语的熟练程度，都不像是装出来的。
但是正常的秦总也没那么暴力啊……
曲天歌的脑袋差点当机。
毫无头绪。
路上，司机老李看两人坐在后面冷战，也不敢说话，只敢暗搓搓吐槽。
可怜的曲秘书，才跟少爷在一起三天，就吵了两回架！
少爷在感情事上，还有很长的路要走呐！
回到公司，秦牧寒砰的一声就把自己关进办公室里。
吓得小陈瑟瑟发抖。
“歌儿姐……是合作项目谈崩了吗？”
“嗯。”
“啊，那咋整？我这边还有报表要交给秦总签名，他正在气头上，我不敢进去，歌儿姐你能不能帮我忙？”
曲天歌看一眼那紧闭的门，黛眉微蹙。
“行，交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