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去茶水间泡了杯咖啡。
小陈一脸疑惑。
“这是要给秦总的？他不是下午两点之后不喝咖啡吗？咦？歌儿姐你怎么把整颗方糖都丢进去了？不是说好只要四分之三糖……”
曲天歌嘘了一声。
“别问了，回去工作吧。”
小陈见她神神秘秘的，啥也不肯透露，便讪讪离开。
曲天歌带着咖啡和文件走到办公室门前。
叩叩——
“秦总，是我。”
隔了片刻，里面才传来回应：“进。”
她深吸一口气，推门进去。
秦牧寒正拿着平板电脑处理工作，听到高跟鞋走近的声音，连头没有抬起。
曲天歌把文件和咖啡放下，露出熟悉的招牌笑容。
“秦总，喝杯咖啡消消气吧。”
他的视线先是落在咖啡，然后，顺着往上，锁住她的笑容。
周围一片寂静。
曲天歌听到自己的心跳在加速。
第83章 令人捉摸不透的霸总
两人对视了半分钟。
忐忑不安的曲天歌，感觉这半分钟像是过了整个世纪。
直到秦牧寒开口打破僵局。
“还有什么事？”
他连桌上的咖啡都没看一眼，脸上的表情像是在说：你怎么还不走？
曲天歌有点尴尬，笑着指了指咖啡。
“秦总，咖啡要趁热喝。”
笑得很甜。
声音也很柔。
听起来就像是在关心他，也像是在撒娇，刷存在感。
“嗯，放着吧。”
秦牧寒淡定地应了一声，然后又重新把注意力放回工作。
曲天歌：“……”
大哥你倒是喝一口啊！
只要你喝下去，我看你反应就能知道你是谁了！
喝啊！！！
秦牧寒低头处理工作，丝毫没有拿起杯子的意思。
这可把曲天歌急死了。
她轻咳一声，随便扯开话题，“秦总，W企业的合作没了，您还有什么打算吗？”
“就按照你刚刚说的去办，联系别家。”
“那文件您签一下，咖啡也喝一点吧，我顺便带出去。”
这样说有点太明显了。
但她也是逼不得已。
秦牧寒嗯一声，忽然想起什么，抬头看她：“后天出差的机票订了没有？”
曲天歌脸色一僵：“还没。”
“还没正式离职，就已经开始摆烂？”
“我现在就去订！”
她落荒而逃。
可恶。
试探的事，还是下次再说吧。
砰！
人刚走出去，秦牧寒便停顿了动作，目光落在那紧闭的门。
他幽深的扫观察落在桌上那杯咖啡上。
半晌，轻轻冷笑一声，又把注意力拉回到平板电脑，重新打开刚刚浏览过的网页。
粉粉嫩嫩的网页，少女感十足。
一整排刷下去，满满当当的都是各种攻略。
秦牧寒点开其中一个帖子。
上面的标题写着：《如何确定一个女人是否真心喜欢你？》
【女人喜不喜欢你，看这十条就知道！如果你中了这十条，恭喜！她必定是爱你入骨！】
秦牧寒饶有兴致，挑着眉，开始一条一条检查。
“第一，喜欢对你笑。”
嗯，这个有。
曲秘书每天都会笑，很甜很甜的那种。
“第二，完全了解你。”
“第三，主动找话题跟你聊。”
“第四，主动关心你的心情。”
秦牧寒扫一眼桌面上的咖啡，嘴角微勾，心情很好。
然后又继续往下看。
“第五，容易嫉妒和担心。”
“第六，在外人面前很维护你的面子。”
“第七，喜欢夸赞你。”
“第八，把你介绍给亲朋好友。”
“第九，喜欢对你撒娇，刷存在感。”
这些也全都有……
秦牧寒嘴角的笑意越来越深。
直到看见最后一条，脸色忽然沉了下来。
“第十，会主动告诉你她有多爱你。”
主动告诉？
他看着这一行字，开始陷入沉思。
*
曲天歌订完了出差机票，回去给秦牧寒汇报，他依然很忙碌，头都没有抬起来。
她悄悄垫脚偷看了一下桌面上的咖啡杯，发现秦总居然一口都没碰过，不由得感到失望。
这个秦总，真是让人难以捉摸！！！
曲天歌撇撇嘴。
算了，不试探了。
他现在这副模样也挺好的。
只要公司的事没落下，大家相安无事，天下太平，那就皆大欢喜了。
谁管他是不是正常的秦总？
*
临近下班。
秦牧寒从办公室走出来，自然地拿起架子上的外套，对曲秘书开口说道。
“给你两分钟，跟上。”
她第一反应是查看行程表。
“秦总，今晚没有任何行程。”
他没理会，大步朝着电梯的方向走去。
曲天歌看他那着急的步伐，以为是临时安排的紧急行程，匆忙地把电脑关了，打卡下班，拿起包包飞快跟上去。
“秦总，我们这是要去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