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他与她说几句好话,多关心几句,她必然就不会再闹脾气了!
如此心里自我安慰,云斐策想通了,抬腿正打算追上去,把阮姒宝给抢回来。
有宫婢从内殿出来,“殿下,贵妃娘娘醒了!”
云斐策脚步一顿,看向云宴消失的方向。罢了,以后得日子还长,只要阮姒宝一日顶着策王妃的身份,她致死都只能是他的女人,旁的男人,想都别想!
调转了个头,云斐策回了内殿去看望苏醒的万贵妃。
而这边,云宴已经抱着阮姒宝回了东宫。
在他将阮姒宝放在床榻上的时候,镜观也跟着进来。
“王爷,阮施主这是?”
云宴言简意赅道:“她跪了一整晚,膝盖当是受了伤,一整夜未曾进食,应当是胃痛。”
镜观瞬间明白,想为阮姒宝把脉,但她痛得没有意识,双手一直捂着胃部,不肯撒开。
“王爷,这……”
镜观犯难,他一个出家人,也不好直接对一个女施主动粗。
云宴上前一步,伸手去拉阮姒宝的手,“阮姒宝,把手松开。”
阮姒宝把身子蜷缩成一团,不肯撒开,这是极度缺乏安全感的表现。
云宴轻叹声,用腾出来的那只手,轻抚着她的后背。
“这里很安全,别怕,把手松开,很快就不痛了。”
云宴的注意力都在安抚阮姒宝上,完全没有注意到,此刻他的语气,他面上的表情,是鲜少的温存。
反倒是站在一旁的江北和镜观看得眼珠子都快掉下来了。
这温柔的语气,这温存的安抚,还是他们记忆里,杀伐决断,冷血无情的定北王殿下吗?
阮姒宝突然松开了手,整个人肉眼可见的松懈了下来。
云宴起身正要让位,却发现有一股力道拽住了他。
低眸一瞧,是一只纤细的玉手,揪着他的衣袖。
第99章 渴了,亲自伺候
虽然阮姒宝痛得意识不太清楚,但她抓着云宴衣角的力道却极紧,手指关节都泛白了。
云宴低眸,看她煞白的鹅蛋小脸上,如扇般的长睫不安的颤抖着。
最终,云宴微微叹了口气,只往后退一步,而并未将衣角给抽回来,只淡声道:“就这么治吧。”
镜观不由多看了两眼,心里犯嘀咕,这似乎是王爷第二次如此迁就这位策王妃了吧?
先把脉,很快便确定了病症。
“是身体虚弱引起的胃痛,不过她这胃痛不仅仅是因一顿饭没吃,饥饿而引起的,而是逐渐积累起来的,恐怕此前时常食不果腹,才会一饿便会犯病。”
听到镜观的诊断,云宴的眉梢微蹙,阮姒宝好歹也是策王妃。就算是云斐策不待见她,也不至于会让她吃了上顿没下顿。
如此看来,她在策王府过的不仅不好,而是非常不好。
身为一个王妃,被虐待成这个样子。这一刻,云宴的心底涌上一股莫名的怒火。
如此对待自己的发妻,云斐策的确是罪该万死!
初步判定之后,镜观先用银针在阮姒宝的身上扎了几针,以此来稍微缓解她的胃痛。
而后便开始处理阮姒宝身上的伤处,将衣裙往上卷起到小腿的位置,露出了一片淤青的膝盖。
姑娘家的肌肤是很雪白很光嫩的,但阮姒宝的膝盖却被淤青给覆盖,甚至有几处都已经破皮,真不知道她是如何带着这样的膝盖,跪了一整个晚上的。
饶是镜观这样的出家人瞧见了,都不由叹息一声:“万贵妃也太狠毒了,阮施主好歹也是她名义上的儿媳妇,她竟如此折腾对方,真不知这一整晚,阮施主是如何度过的。”
在镜观给阮姒宝的膝盖上膏药的时候,阮姒宝痛得蜷缩起了细嫩的双腿,镜观一个出家人,又不好直接上手去抓。
但阮姒宝又乱动,镜观根本就无法上药,就在镜观为难要不要破个例上手抓的时候,一双大手伸了过来,按住了她的脚踝。
阮姒宝的脚踝极细,甚至细到都硌手。但肌肤却光滑如脂,像是一块上等的美玉,透着一股冷意。
“继续。”
在镜观愣住的时候,云宴淡淡出声提醒。就好像他只是做了一件再简单不过的事。
有了云宴的助力,膝盖处的淤青很快便上好了药膏,缠上了一圈绷带,紧随着,镜观又脱下了阮姒宝的白袜。
说是白袜,但其实袜底已经被鲜血给染透了。在脱下来的时候,凝固的鲜血和白袜沾在一块儿,钻心的撕扯感让阮姒宝在昏迷之中,都痛得呻吟出了声。
云宴的眉梢蹙得愈紧,冷声提醒:“轻些。”
镜观表示很无辜,谁让阮姒宝脚底出血的时间太长,将白袜给脱下来,血肉和白袜连在一块儿,在这个过程中难免会扯痛,他又不是神仙,实在是没法子解决啊!
但没办法,自家主子让他轻些,他只能尽量放轻动作。但所谓十指连心,阮姒宝还是痛得整个人都在发抖。
本能的,往云宴的怀里钻,云宴身子一僵,还未阻止,怀里的脑袋便在他的胸膛处一顿乱蹭,这还不算,一只手还抓住了他的胸肌。
指甲往里陷,痛得在那里轻声的哼唧,叫云宴本想推开她的手一顿,最终只是按住她的双腿,任由她在他的怀里乱蹭乱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