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番都是国舅府的错，我代他们向五妹妹致歉，只要五妹妹愿意为四弟继续医治，再加多少银子都没问题，你只管提便是。”
但这次，阮长恒提钱对阮姒宝没用了，“每日都有病患排长队来找我看病，尚且还看不到，我会缺你国舅府这点儿破银子？姑奶奶不稀罕，好狗不挡道，滚。”
第157章 犯贱，子债母偿
阮长恒自然不会让，阮姒宝在这么断定的时间内就能让阮承喻的气色恢复了一些。
说不准，真有可能会治好他的双腿。
“五妹妹想要什么，只管提，只要我能办到的，必然满足你。”
阮姒宝转过身，“不论我做什么，你都同意？”
“只要不是杀人放火，谋财害命之事，我必竭尽全力办到。”
阮姒宝兀的轻笑声，“放心，不需要你动手，你只需要看着我做就成。”
在阮长恒一时还没明白阮姒宝这话是何意的时候，她几步走到了卫娘的跟前。
“随安，把她抓起来。”
随安立刻上前，一把揪住卫娘的衣领，将她粗暴的给拎了起来。
卫娘大惊失色，“你……你要做什么？”
“做什么？当然是，打你呀！”
话音刚落，啪的一巴掌落下，紧随着便是啪啪哈连续好几个巴掌。
所有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巴掌给弄愣住了。直到林碧玉跪在阮国舅的面前，抱住他的大腿，楚楚可怜的哀求。
“国舅爷，求求您救救娘，王妃妹妹这是要打死我娘啊！”
被林碧玉这么一求救，阮国舅才算是反应过来，恼火道：“阮姒宝，你这个该死的孽女，给我住手……”
还没上前去阻拦，却被阮长恒给挡住了去路，“恒儿，你这是做什么，莫不成你还要帮着那孽女，让她将卫娘给打死不成？”
“父亲，是卫娘对五妹妹出言不逊在先，五妹妹想出出气，也是理所应当。”
林碧玉不可置信的睁大眼睛，“大公子，我娘她何时对王妃出言不逊了？她只是看我被无故打了，心疼我才说了这么一句而已。难道身为一个母亲，维护自己的女儿也有错吗？”
“卫娘维护你这个女儿没错，五妹妹出气打卫娘，亦是没错，放心，五妹妹到底是个弱女子，不至于会把人给打死，等五妹妹出了气，便也就会收手了。”
阮长恒说话的语气有多平淡，他说出的话就有多残忍。
“你……大公子你怎么能这样说，我娘虽不是你的母亲，但她好歹也在国舅府住了数十年，对府中上下一切事务都尽心尽力，从未有过懈怠，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如今她在国舅府内，被一个外人如此欺辱，大公子非但不帮衬着，反而去帮一个外人说话……”
话未说完，却被阮长恒打断：“外人？你说的是谁？五妹妹虽已出嫁，但她身上终究流着的，是我阮家人的血脉，若真要说外人，还是借住在府中数十年的你们才是，我不帮衬着自己的亲妹妹，却反过来去帮衬真正的外人，才是说不过去吧？”
林碧玉瞬间噎住，阮长恒不是一贯都不会管阮姒宝的死活吗？今日他为何如此维护阮姒宝，还帮着她说话？
听着卫娘的惨叫，林碧玉没法子，只能求助于阮国舅：“国舅爷，求您救救娘，她会被打死的……”
“恒儿，你先让阮姒宝住手……”
话没说完，阮长恒只道：“父亲，若是想治好四弟的病，此事便全权交给儿子来处理，父亲忙了一日，怕是也累着了，来人，扶父亲下去歇着吧。”
“国舅爷，您不要走，若是您不管我们娘俩，王妃如此恨我，她是绝对不会放过我的……”
在阮国舅心生怜悯之前，阮长恒已开口：“有我在，还不至于会让国舅府闹出人命，恭送父亲。”
阮长恒的视线平静而又不容置喙，阮国舅张了张嘴，最终什么也说不出来，只能哎了声便离开了。
林碧玉还想叫住阮国舅，阮长恒的声音再度传来：“林姑娘，我说了此事由我全权处理，你若再将旁人牵扯进来，我可就不会像现在这么好说话了。”
瞬间，林碧玉的身体僵硬住，半个字都发不出来了。
“大哥，这是不是太……”
阮嘉言还想为林碧玉他们说什么，但话到一半，阮长恒的视线扫过来，瞬间他便闭上了嘴巴，连个屁也不敢放。
三十个巴掌，完毕，收工。
阮姒宝停下手拍了拍手心，被打得满脸血肉模糊的卫娘一下子瘫倒在了地上。
林碧玉爬着到了卫娘的跟前，“娘，娘你醒醒……”
“既然你们母女情深，你先前受了我三十个巴掌。如今我给你这娘也打了三十下，不多不少，你俩都不吃亏，我的手都打酸了。不过这都是我应该做的，不必谢我。”
阮姒宝活动着手腕，随安一听，立刻上前握住她的手，动作小心的给她按揉着手腕。
林碧玉恨极，死死盯着阮姒宝，眼里恨不得能滴出血来。
“这么看着我做什么，不是你说的，只要能求得我的原谅，不论让你做什么你都在所不惜吗？我也不是那么残忍的人，看你脸上的伤未愈，再打三十个巴掌，我怕你会承受不住。所谓子债母偿，便由你娘来替你受这三十个巴掌，想来她也是非常愿意的，对吧卫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