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打得两颊高肿的卫娘,狼狈如狗,哪儿还能说得出半个字来。
“打也打了,王妃妹妹的气也该出了吧?六十个巴掌,王妃妹妹可愿意原谅我了?”
林碧玉气得快要炸了,但她必须要忍住,只要能回策王府。如今所受的屈辱,他日她必会向阮姒宝这个贱人一一讨回!
“我打你们巴掌,和原谅你们,这中间有什么联系吗?打你们,是因为你们犯贱该打,至于原谅,也简单,你死了,你我之间的恩怨,就此一笔勾销。”
林碧玉恼火的整个人都在发抖,此刻她才完全意识到,她被阮姒宝这个贱人给耍了!
“林姑娘,你与卫娘子受伤也不轻,且先回院子里歇息吧,来人,送她们回去。”
在被带下去之前,林碧玉恶狠狠的瞪了阮姒宝一眼。
贱人,你给我等着,今日我受的折辱,将来必让你千万倍奉还!
“五妹妹,对于我的安排,你可还满意?若是满意的话,可否劳烦五妹妹,继续为四弟医治?”
阮姒宝伸了个懒腰,“方才我已经施过一次针,得要等两个时辰后,根据效果再行诊治。”
第158章 自私,指桑骂槐
“两个时辰并不短,如今天色已黑,五妹妹来回恐怕也不方便,不如暂且在府中歇息一夜,我这便叫人将五妹妹的院子收拾干净,可好?”
阮姒宝只是嗯了声,便一句也不多说的,直接往外走。
“大哥,你看她那嚣张的样子,就她这半吊子的医术,真的能治好四弟吗?”
阮嘉言看不惯,絮絮叨叨,阮长恒暼了他一眼,“回自己的院子待着,今日我诸事繁忙,没空教训你。”
阮望期还想说什么,阮长恒直接截断:“二弟你也是。”
等其他人都离开了,卢雅芙才上前说道:“夫君,五妹她……当真有本事治好四弟的腿吗?”
“若是她真能治好,从前诸事种种,我可既往不咎,但若是治不好……新仇旧账,我会一并与她算清。”
阮长恒对于阮姒宝的容忍,只在于她是否有本事治好阮承喻的腿。
时隔五年,再次来到原主出阁前住的院子。因为长久没人居住,再加上没人打扫,所以院子长了不少杂草。
因为时间匆忙,阮长恒只让婢女将她先前住的主屋给打扫了出来。
原主在这个家,并没有什么快乐的回忆。所以阮姒宝看到荒废的院子,就更加没什么感觉,径直进了主屋。
随安跟在她的身后,满脸的踌躇。
“随安,怎么了,想说什么只管说便是。”
随安这才磕磕绊绊的道:“不好、为什么、留下?”
这要是换成了其他人,哪儿听得懂他在说啥。但阮姒宝作为教他官话的老师,瞬间就翻译出了他要表达的意思。
“你是问我,这里一点儿也不好,我为何要留下来住,是吗?”
随安用力点点头,阮姒宝不由失笑,看呀,连一个失忆不懂人情世故的少年,都知道她不喜欢这个地方。
“因为我要查清楚一些事情,当年不是我推的阮承喻,那是谁推的,并且把脏水泼到我的头上来?让我背了这么多年的锅,这笔账,我必然是要算清的!”
阮姒宝不稀罕国舅府这些所谓的亲人。但她也绝不会容许旁人往她的头上扣莫须有的帽子!
当年,阮承喻出事的时候,她、林碧玉,还有阮望期和阮嘉言都在,只有阮长恒在书院念书没有来。
原主并没有看见是谁推的阮承喻,只听见砰的一声,等她回头阮承喻已经摔下假山,倒在地上一动不动。
紧随着,林碧玉便惊恐的捂着嘴,指着她说为什么要把阮承喻推下去。
哪怕时候原主一再表示自己没有推过,国舅府上下皆无人相信她说的话,原本就在府上没什么存在感的她,就更加不受待见了。
阮姒宝首先怀疑的就是林碧玉,这厮极有可能是在贼喊捉贼!
伸了个懒腰,阮姒宝打着哈欠道:“随安,今晚你就在外屋的暖榻上睡吧。”
能和阮姒宝在一个屋子里,随安高兴还来不及,立刻点头乖乖去外屋。
阮姒宝今日累了一天,正要睡下,外头便响起了泼妇骂街的声音。
“治个病还能花五箱黄金?他当我国舅府的银子都是大风刮来的吗,有本事这银子只从他房里出,别算在所有人的头上啊!”
阮姒宝被这声音吵得睡不着,随便披了件外衣走了出去,随安见她醒了,马上抄起了菜刀,“砍、人。”
他的意思是说外头的人吵到阮姒宝休息,他去把人给砍了。
“不着急,先出去看看是怎么回事。”
阮姒宝推门一出去,就看到一个一脸凶样的女人,插着腰在那里指桑骂槐。
而阮望期则是一脸为难的在旁边拉着,“夫人,你少说两句,快随我回去歇息吧!”
这女人,正是国舅府二公子的正妻,冯琴霜。
“就你最没出息,整日里就只知道围着长房转,怕他怕得要死。到时候府里的银子都被长房给挥霍光了,你让我们娘俩都去吃土吗?我不管,今日必须让那个女人把银子都给我吐出来!”
冯琴霜一边骂,一边指着阮望期的头,而阮望期却是半声不敢吭,只敢重复着让冯琴霜小声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