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汴京神探搞钱我们是认真的_陆南楼【完结+番外】(11)

  “是。”衙役看了眼钱良弼,领命而去。

  许遵有种预感,这卢春白同韦大之间的关系,应当没那么简单。他处理过大大小小数百件案子,对人的心理有些研究。一个人脱口而出的话,大概率是心里话。同样,脱口而出的人,也是自己较为看重的人。

  卢春白和丈夫王裕很快被请到衙门,二人来时,都是一脸懵,不明白自己做错什么,或者犯了哪条王法。

  许遵命人将二人分开关押,同时还令衙役前去告知桑云一声,关于王裕夫妇被请到衙门问话的事儿。

  做完这一切,许遵回头望向比王裕夫妇还一脸懵的钱良弼,难得地抛出一个微笑,“钱知县刚刚说到哪里了?不如我们找个地方,吃些茶点,边吃边聊?”

  钱良弼脑中有一百个疑问,却在看到上级露出的笑容后,立马将这些烂问题抛到九霄云外。

  上级之笑容,宛如雨露甘霖。年末的考核,稳了,稳了!

  待许遵吃完茶点归来之时,已到了掌灯之时。他看一眼纸笼中的烛火,心中暗道:是时候了。

  于是,许遵拒绝钱良弼的陪同,独自走向关押卢春白的房间。

  卢春白无缘无故被关在这儿一下午,心中七上八下,见了许遵,「诚惶诚恐」这四个字写满整张脸。

  “知州大人,我到底犯了什么错?”她站起身问道。

  “你说呢?”许遵不慌不忙地将问题抛还给她。

  卢春白睁大眼睛,一脸不解。

  许遵缓缓开口道:“据本官调查,桑云并非杀夫的凶手,韦大的死,另有隐情。”

  卢春白听到这话,听一句,脸色就沉一分,这些变化都落入了许遵眼底。

  “你的官人可比你诚实,他可什么都说了。”许遵又说道。

  “不可能!”卢春白急赤白脸地反驳道,对上许遵讳莫如深的眸子,一时间又有些心虚,“就算知道,也不可能知道得太仔细的。”

  许遵心中一动,还真被自己蒙对了,这里头果真有问题。他面上不显,只将手负于身后,沉吟道:“纸是包不住火的,你那官人只是性格木讷些,心中还不知怎么想你呢。”

  卢春白跌坐到椅子里,反而有种谎言被揭穿后的轻松。她盯着房间一角,目光呆滞,忽地苦笑一声:“我若不是不能生育,被夫家休了,怎么会改嫁给他?闷葫芦一个,三棍子打不出一个屁来。我嫁过来时,他家里穷得只有一间破茅屋,还是靠我的嫁妆,才砌了间像样的砖房。就他这样的,能娶到我,真是祖坟冒青烟了,偏偏他那老娘还看不上我,对我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的。”

  “韦大是老了些,丑了些,也确实品行不好。但他手里有钱,也舍得给女人花钱。更何况,他也不能生育,我俩在一处,也不是图男女的那点事,就是图个互相怜惜。”

  许遵听得直皱眉,他这是头一次听到有人将通奸讲得如此清新脱俗的。同时,他又不禁在心中为桑云鸣不平。就算这个村姑粗俗又冲动,但也勉强算个佳人,居然同时摊上这样的官人和朋友。

  第9章 被迫合作

  “所以韦大是你杀的?你与他一起,他玩腻你了,不再舍得花钱,又或者,他有了新的目标?你恼羞成怒,干脆一不做二不休?”许遵直视他,其威严的气势压得卢春白又一阵心慌。

  她顶不住压力,将目光移开。

  许遵可不会给她机会,继续迫道:“桑云讲义气,你向她哭诉,说被韦大用强,她就替你背了黑锅。你与自个儿友人的丈夫通奸,还利用友人背负罪责,好一个蛇蝎妇人!”

  他用词很重,卢春白心中绷不住,不再忌讳对面站着的是知州大人,大声辩驳道:“不是!不是!韦大前头给我花钱,后面却管我要钱,我不肯给,他就偷了我的里衣,说要败坏我名声。我心中害怕,就跟云娘哭诉说,韦大强了我。我知道云娘这个人性格冲动,她都能为了孙寡妇砍人,也该能为了我再砍一次!”

  许遵眼眸眯了起来。当人性徐徐展开时,往往不是以美好的面目呈现。

  卢春白大概是心虚,或是良心发现,强调了一句:“是我联合街坊邻居来衙门作保她的。”

  这话听着就好像在说:虽然我抢了别人的肉,但我分了一碗肉汤给她,所以我是个好人。

  许遵没有再同她多说一句,也没有任何要放走她的意思,转而去了关押王裕的房间。

  他坐下来,细细端详王裕的神态,萎靡而惊恐,处处透着软弱。

  王裕身材矮小,还驼背,和肌肤雪白又有些富态的卢春白站在一起,确实不般配。

  “你媳妇儿和韦大的事儿你知道吗?”许遵选择了开门见山。

  王裕听到这话,第一反应是身子往后缩,整个人表现出一种抗拒,被许遵敏锐地捕捉到。

  “看来你是知道的。”许遵低声道,“你假装不知道,是害怕你媳妇儿跑了,还是害怕大家伙儿的嘲笑?你内心有恨的吧?”

  王裕被人揭穿心事,目光跟淬了毒似的望向许遵,又突然意识到许遵的身份,于是又下意识地别过头去。

  “你太恨了。所以你杀了韦大。”许遵声音幽幽的,宛如地府的判官。

  “不是,不是。”王裕慌张地摆手,很是害怕这件事儿就这么有了定论,忙道:“我确实跟踪过他,心里想着给他套个麻袋打一顿,好出出恶气,可是我又不敢。有一天,我跟着他到孙寡妇的屋外,不久后,屋子里传来一些……那种动静,知州大人,您说这人该多丧心病狂,谁不知道孙寡妇是因他死的。后来,屋子里没动静了,我站了好久才敢进去,发现他已经死了。我以为他是马上风死的,心里就骂了句活该,后来越想越气,就把他的头摁进水缸里,终于出了口恶气。反正人不是我杀的,知州大人您可一定要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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