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陪你吗,我觉得南城好舒服,气候湿润,花开满城,我都想在这儿定居。”
“你在巴黎也是这么说,”费闻昭点她额头,“心怎么这么野。”
“哈哈,你知道赵堇上次怎么解释我的名字吗,海棠小风筝。”棠鸢嚼着“小风筝”这个字眼,满意地点头,“很像我,我就想做自由的风筝。”
“风筝不自由。”他回应。
“比我自由多了,那你呢,我要是风筝,你做什么?”
“风。”
他被女孩双手挽着,拎着她的包和高跟鞋,步伐缓慢。
走在美好的夜。
棠鸢嘴巴成o型,“喔唷,好风凭借力,送我上青云。”
“那咱俩可是绝配!”
“嗯。”
他想到她的项目,“你和那位大学老师的事情怎么样?”
“齐教授很喜欢我的,什么都教我,也给我提供学习途径。”
“拿不准的事情,可以问我,别自己一个人做决定。”
“知道啦!”
棠鸢觉得有些冷,朝他臂弯里靠,“我们回去吧。”
“你不走了?”费闻昭挑眉。
“不走,陪你。”
-
“镯子戴上就别取下来。”
等电梯的时候,费闻昭提起这件事。绯裙青镯,蛮搭的,他想。
“还说呢,某些人啊,喝了酒什么都敢干,连朋友圈都会发了!”
“想发就发。”
“当时给我紧张死,好像自己小秘密被发现一样。”
“棠小姐,发个朋友圈就把你吓成这样,以后怎么办?”
“什么以后?”
“你是想一直当我地下情人吗?还是我见不得人?”
这倒是提醒了棠鸢。
电梯门开,她趁机做作,“哥哥,我们这样不太好吧。”
里面的路人眼神异样地看过来,棠鸢用衬衫捂着嘴笑。
“喜欢玩这个啊?”
“逗逗你,想让你多笑笑。”
棠鸢想到他高中的事情,又觉得当下提起不太合适,便说,“你笑起来更…迷人一点。”
“迷人都用上了,棠小姐哄人的花样挺多。”
“嘿嘿嘿,走啦。”
-
费闻昭的套房也没有她的衣服,这裙子裹在身上难受,她从费闻昭的行李里翻了一件更宽松更长的T,偷偷换上。
“不去卸妆?”
费闻昭打量她穿他的黑色半袖,发现黑色比红色还要显白,那么小小一团,像以前英国养的小兔。
“哎呀,医生刚说了,我不能多走路,可能得抱着去。”
棠鸢赖在床上,张开手臂,笑得一脸无害。
“医生没说,是我说的。”
“我不管。”
成功挂在费闻昭身上,她还不忘在卸妆前,左右摇着头,在他眼前刷存在感,“费闻昭,我这样化妆,好看吗?嗯嗯嗯?”
“想听实话?”
她勾着他脖子疯狂点头。
“好看,但不适合你。尤其是那条裙子。”
“裙子怎么了?”
她的卷发更自然蓬松了些,在他身前飘来飘去,扫过脸颊手臂,很痒。
他便轻轻帮她别到耳后,啧了一声。
“不想说,怕你不高兴,但确实露的太多了。”
“哈哈哈。”棠鸢笑起。
腰间的腿勾得不稳,被费闻昭放在洗漱台上,听他边挤牙膏边分析。
“女孩子有穿衣自由,我理解。”
倒没想到他这么说,棠鸢有些惊讶,又觉得难得,“那你还挺绅士。”
走神间,便听他凑到耳边,气息靡靡。
“但我的女孩,能不能……”
“只穿给我看?”
她被那点小心思逗得想笑。
“今晚可以。”
“那去穿上。”
“洗漱完啊,我都没洗澡的。”
“怎么,抱你去?”
“大可不必。”
她刷牙,他就在旁边洗漱、叠毛巾,等她,水打湿眉眼,敛眸安静。
“费闻昭,你好乖。”
“乖是形容小孩子的,用词不当。”
“感觉你有分身,一个是颂风的,高高在上,我看着你都害怕。”
“还有一个呢?”
“还有一个是我的,嘻嘻。”
是环绕她的清风。
因为多了一层大学时的滤镜,她才能更好地去接受面前的人。
“牙还疼吗?”
“疼。”
“一会儿去把药吃了。”
趁费闻昭在打电话,她又将那条裙子穿上,本来嘛,就是穿给他看的。
只不过没了妆容,素净和浓艳,有些不搭。她站在全身镜前面看自己,镜子里,费闻昭打着电话走过来,地毯隐匿了脚步声。
房间极静,她明显发现自己心跳变快,拉身侧拉链的手顿了几秒,他已经从背后靠过来。
声音散淡地回电话。
“那还是要感谢你。”
镜子明亮,那双手游到她的腰间,拉了一半的拉链又落回去,她看得清楚,温热指尖碰到腰上的皮肤,她不由得回缩。
又被颈后倏然降落的吻,辗转到身体一次次震颤,棠鸢温吞摇头躲着他,又不敢发出声音。
她听得到电话里的人声,费闻昭还在回应,“嗯明天联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