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菱:“要不还是听吧?”
邵南泽来不及解释,她已经把电话移到他耳边,摁了接听键。
湛博很是雀跃:“泽哥,怎么到了J市都不说一声?兄弟们都在你家楼下等着你开门呢,门禁多少来着?”
邵南泽就猜到湛博打电话准没好事,这人老不请自来。
他抬眸冷声:“大过年的,大家都挺忙的,都散了吧。”
“这哪儿行啊?大伙儿带了好酒好菜的,好不容易把你盼来了,聚会就差你一个了。这么冷的天,你不会让我们在楼下挨饿受冻吧?”湛博又在那头夸张地大喊,“嫂子,嫂子你在不在,你管管泽哥吧?”
温菱笑得直不起腰:“天寒地冻的,你就让他们进来吧。”
湛博似乎是听见了,一个劲儿地:“就是就是,泽哥快开门。”
邵南泽脸色淡淡的,有点恹恹的走过去开门。
温菱跟在他身后问:“他们几个人来,是不是要准备点东西款待?”
“他们自己会带,别搭理他们。”邵南泽有点提不起兴致。
“你不喜欢他们过来吗?”
他嗯了声。
“大过年的,大家过来热闹热闹也挺好的。”
邵南泽勾了勾她手指,顿了顿:“难得我们能安静一会。”
温菱眨了眨眼:“我们这几天不是一直在一起吗?”
邵南泽从身后搂着她的腰,嘴唇轻点她发顶。
“不够。”
门铃声响起,湛博那群人已经在外头等着了。
温菱转身想过去开门,邵南泽拉住她:“我来。”
向前走了一步后,他又缓了缓,回过头亲了她一下,声音温和又带着一丝委屈。
“只想天天和你腻在一起。”
温菱脸上发热,被他亲到的地方都有点难耐。
没多会,那群人已经鱼贯走了进来,屋子里顿时热闹不少。
湛博是个自来熟的,果然自备了酒菜,一进门就直直朝着厨房过去找开瓶器。
邵南泽懒得搭理他,目光仍旧停留在温菱身上。她安安静静地站在那里,穿着橘色家居服,以女主人的身份招待客人。
一想到这个身份,他的心里无端地暖起来。
湛博带来了好多高中时候的好友同学,还有一起做项目的同事,七、八个人围着客厅坐了满满一圈。
温菱从柜子里拿出一堆零食和汽水,湛博拿了开瓶器走出来,咋咋呼呼的:“嫂子真贴心,泽哥你怎么就把嫂子给拐跑了,当年也不见你下手啊。”
邵南泽眸光闪了闪,柔声:“那是当时年纪小。”
湛博揶揄着:“你的意思是,要是当年年纪够,你就马上把人给带回家了?”
他理直气壮:“确实是这么想。”
湛博啧了声,看他一眼:“不是,泽哥,嫂子当年怎么就没发现你包藏祸心呢?”
邵南泽抬眸慢慢看着他,他马上怂了:“说错了说错了,不是包藏祸心,是情窦初开!”
其他人笑闹着:“湛博,你胆子可真肥,不怕泽哥把你当时暗恋隔壁班班花的事给抖落出来?”
“我可记着,你当年为了追班花,把整个年级的电脑都给整瘫痪的事!”
湛博脸都红了:“我去,这是能说的吗?”
客厅里头围坐在一堆,桌子上琳琅满目摆了下酒菜。
温菱笑了笑,在邵南泽身边坐下。人群中,他轻轻地握着她的手。
大伙儿说说笑笑,讲的都是读书时候的陈年旧事,现在翻拣出来说,又别有一番味道。
其中一个隔壁班的小胖,一边吃着羊肉串,一边忍不住吐槽:“说起来,我当年真是恨泽哥恨得牙痒痒的,大伙儿自习的时候,他去打球,上课的时候他睡觉,可偏偏学习成绩还那么好!”
另一个人凑上来说:“对对,我还记得,我在题海里翻滚呢,他老神在在拿着一个篮球,还要拿在手指上转,谁和他说话都不搭理,太拽了!”
温菱没喝酒,只拿了一杯热茶在抿,听到别人议论邵南泽,也忍不住发笑。
湛博说:“我以前最不服气的就是他了,那时就想着,这小子太狂了,老子非要把他从年级第一的宝座上拉下来,谁想到,一次也没做到!”
“这算什么啊,那些小女生才疯魔呢,寻死觅活地追在他后面,当时才高中吧,情书就收到手软。”
众人异口同声——
“太不公平了!”
温菱忍俊不禁,没想到很快就有人向她诉苦:“嫂子,泽哥太狂了,你得管管他,不能再让他出去祸害别人了。”
她眨了下眼睛:“怎么管?”
大伙儿喝红了眼,桌子上红酒和啤酒的空瓶越来越多。
“关在家里,不给出去。”
“和别的女人说话,回家跪搓衣板。”
湛博好心地说:“算了,还是跪键盘吧。”
温菱笑得肚子疼,邵南泽冷着眸,在底下拉她的手,轻声说:“别搭理他们,都醉了。”
温菱点点头:“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