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闹得最疯的时候,是拿酒瓶子放在桌子上,玩真心话大冒险。
温菱跟着抿了几口红酒,邵南泽剥了两颗花生放在她嘴边:“别喝太多。”
她细细地嚼了花生,才点头:“就喝一点。”
他又拿了几颗花生过来,放在手边继续剥。
一转眼功夫,桌子上的啤酒瓶再次转动,这回指向了温菱。
湛博喝高了,指着啤酒瓶,催促:“嫂子,别吃花生了,选真心话还是大冒险。”
温菱托着腮:“真心话吧。”
那人问:“你在高中时候有过喜欢的人吗?”
温菱眼睫颤了颤,抬头看向发问的人:“有啊。”
这一轮就算过了。
没多久,转盘又轮转到她。
那人又接着问下去:“那个喜欢的人是谁啊,是泽哥吗?”
温菱顿了顿,弯着唇笑着说:“这个不能说,我选大冒险。”说完拿起桌子上的满杯红酒,分几口喝下去。
其他人纷纷叫好:“嫂子真勇猛。”
“泽哥会不会不舍得嫂子被罚?”
邵南泽满心满眼的不舍得,手臂放在她腰后,垂眸看了看:“我替你喝。”
湛博大声笑起来:“泽哥,这可不兴替啊!”
温菱喝了满满一杯红酒,脸上被熏出了红晕,昏昏然倒在邵南泽肩膀上。他摸了摸她有点发热的脸颊,皱着眉:“怎么那么老实。”
温菱嬉笑着:“下次换你来回答。”
他嗯了声,把她整个搂到怀里:“要不要去房间休息?”
温菱摇了摇头,非要在客厅陪着他。
只是邵南泽手气比她好太多,瓶子只转到他这里一次,其他时候都是其他人被惨虐。
温菱不解地看着他,他低声解释:“这也是有技巧的。”
温菱很少玩这个,其他人玩多了,自然有手感,知道轻重缓急。
没过几局,好几个人被喝趴下,连东西南北都快分不清。湛博是看出来了,对着欺负温菱的人,邵南泽就没有手软过的。
温菱整个人软趴趴地伏在他腿上,酒劲一上来,醉眼朦胧的样子。邵南泽心疼地抚着她的头发:“听话,抱你回房间睡好不好?”
她只看见他嘴唇一动一动的,不知道在说什么,只一个劲儿晕乎乎地点头。 邵南泽不理会其他人,兀自抱着她往房间走去。
把她放在床上后,温菱勾着他的脖子。他轻轻摸了摸她额头:“难受吗?我去热一杯牛奶给你。”
她嘟囔着:“他们还在呢。”
“这就去赶走。”
温菱抬了抬下巴,在他脸上胡乱地蹭:“别,是客人呢……”
邵南泽俯身把被子掖了掖,她抓着他的手放在颊边:“我喝酒你是不是不高兴?”
他靠过来,声音在她发顶:“有点。”
刚刚问的是她有没有喜欢的人,她说有,可是宁愿喝酒都不愿意说是谁。
温菱闭着眼,努力消化他这句话的意思,又有点迷糊。魂飞天外时,他捏着她下颚,轻轻啄了下:“等我,很快回来。”
房门外,湛博在那探头探脑,忐忑:“嫂子没事吧?”
邵南泽从卧室里出来,脸色淡淡的,冷声道:“还知道害怕?”
湛博嗤了声:“泽哥,你也别怪我,我灌醉嫂子,不是为了解开你的心结?”
“什么心结?”
“不就是那个陆骁。”
邵南泽哼笑着:“她又不喜欢他。”
湛博:“你怎么知道,万一呢?”
邵南泽懒得搭理他,把目光转向客厅,微挑着眉,语气毫不客气:“谁在这抽烟的,想抽去阳台抽,酒喝完了就走。”
几个抽烟的悻悻地把烟掐了。
湛博走过来,震惊道:“泽哥,你戒烟了?”
“怎么,不行?”
“行,行,”湛博一字一顿,“我算是明白了什么叫色令智昏。”
邵南泽对温菱的在乎劲儿,在场的有眼睛都能看出来了。
大伙儿知道温菱不喜欢烟味,赶紧把地方收拾干净,又开窗通风。
湛博像想到什么似地问:“泽哥,这么紧张嫂子,什么时候把证给扯了?”
邵南泽嗤笑了声:“要不是你们过来,今晚上就求婚了。”
湛博说了声草:“难怪你今晚对我们态度那么差。”
“知道就赶紧滚。”
湛博有点担心地说:“完了,嫂子被灌醉了,那你这求婚岂不是黄了?”
邵南泽没吭声,其他人忍不住瞥他:“湛博,能说句好的吗?”
真的是活腻了嘛,他不想活,其他人还想活呢。
几个人麻溜地收拾完客厅和厨房,被赶到门口时还大言不惭地祝福邵南泽能求婚成功。
他黑着脸:“你们少来就离成功不远。”
说完,啪地一声把门给关了。
邵南泽回到房间,温菱没有睡,只是阖着眼躺在床上,眼睛一眨一眨的。他走过去,她像小猫一样扑到他怀里,找了个舒服位置,却在闻到味道后皱着鼻子退了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