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葫芦坐在桌子边,捧着一杯茶,有些尴尬的说着什么。见到谢瑾萱来了,立刻盈上满脸笑意站起身。“萱姐姐。”
黄浦镶也转头看过去,实现从谢瑾萱的脸上移到匡子晟的脸上,然后再转回到身侧的驸马脸上。“去,见过贤王和贤王妃。”
青泽对着黄浦镶微笑点头,上前两步行礼。“青泽,见过贤王、贤王妃。”
“你怎么样了?可吓坏了我。”花葫芦的声音几乎和青泽的一般时候响起。
所以门口的三人都没理会青泽。
青泽尴尬的站好,退后,还是站在黄浦镶的身侧。
“没事了。”谢瑾萱微笑着回复着花葫芦。
两人手牵着手来到桌前坐下,花葫芦亲手为谢瑾萱倒了一杯茶。
黄浦镶嘴角动了动。“花妃,本宫还有事,就先告辞了。”说罢,她已经趴在弯腰准备好的青泽背上。
由青泽背着她,离开了。
花葫芦让手下宫女去送送,她没动。
“萱姐姐,快与我说说,这几个月在外头的情况。”
“没什么好说的,都过去了。听说你有了身孕,如何了,可还折腾?”
“不折腾,宝宝很乖,没有闹我。”
她们都是听说,孕期会呕吐不止,吃不好睡不好的。
谢瑾萱想到了自己那会,好像也没什么事,孩子也坚强的很。可最终抵不过......
紧紧握着的手指上覆上一只温热的大手。谢瑾萱抬头,温柔的笑了。
都过去了。
第190章 心里的怨愤
公主府。
青泽将黄浦镶轻轻放在椅子上。“殿下,青泽去给你泡一杯茉莉花茶吧。”
“本宫不想喝。”
“那,吃桂花糕吗?”
黄浦镶闭上眼,不再说话。
青泽退到一旁的梨树下,抬手扯了把树枝。
他的眸子里都是冷意。
每次和公主亲热的时候,她都是用手掌挡住自己的半边脸只露出嘴部。
以前他只当是黄浦镶这位公主殿下放不下自己的架子,害羞,才会捂着他的眼睛。
见到了闻名天下的摄政王殿下后,他才瞬间明白了过来。
之前都说黄浦镶为摄政王守节五年,痴心一片。他还当是谣言不可信,更觉得自己有那个本事拿下一个老女人。
原来,她竟然当自己是替身吗!
他青泽虽然是平民百姓一个,却也不甘做替身。
这是奇耻大辱!
青泽盯着仰躺在椅子上闭眼休息的老女人一眼,暗暗咒骂。
一般人家的姑娘都是十五六岁就嫁人了,就算是高门大户,姑娘十七八也是要出阁嫁人的。
像是二十四五岁的姑娘还待字闺中的,不是身体残疾,就是声名狼藉。
所以在青泽的眼里,黄浦镶就是一个没人要,嫁不出去的老女人。就算地位高贵又如何,也同样是个身体残缺之人。
青泽默默守在一旁,等着黄浦镶休息好了,他背着她去任何地方。他既是黄浦镶的夫君,也是黄浦镶的双腿。
更是,一个奴仆。
空有主子的名头,没有主子的待遇。
时间久了,青泽的心里能平衡才怪了。
谁知道黄浦镶这一觉睡醒,竟然已经天黑了,星星都出来了。夜风一吹,凉到骨髓。
深秋了,她的身上竟然一件外披都没盖。
黄浦镶转头,看向坐在花坛边沿打瞌睡的人。厉声呵斥道:“青泽!你是想冻死本宫吗!”
青泽一个趔趄栽倒在地,袍子上沾满了灰土。
他下意识的双喜跪地求饶。“殿下我错了,我不小心打瞌睡睡着了。殿下,我这就去取毯子来。”
黄浦镶深吸了一口气。“站住!你也不看看你身上粘的都是什么脏东西。先去换洗干净了,在碰本宫的东西。”
青泽低头应下,走向自己的屋子。
他的拳头捏的嘎嘎作响,眼睛都有些泛红。
进屋后关上门,拂掉袍子上的尘土和枯叶。他低声咒骂黄浦镶不得好死,死了也被蛆虫啃咬。
嫌他脏!
青泽迅速换好了一身新衣服,拿着一方毯子重新回到黄浦镶的身边。
黄浦镶却坐的乏了,要出府去街上逛逛。
大半夜的,虽然没有宵禁,可是夜晚的街道根本就没什么好逛的。
青泽试图劝她。“殿下,夜色深了,您还没吃晚饭呢,对身体不好。不如,我们先用膳休息,明日天亮了再去逛?”
黄浦镶唰的将刚盖子自己身上的毯子扯下扔在地上。“本宫要去哪,何时轮到你来置喙了!”
青泽用指甲扣着自己的手心。
黄浦镶在没见到摄政王之前,对他不是这个样子的。
他单膝背对着黄浦镶跪在地上,等着她趴上来。
黄浦镶却冷冷的说了句:“滚去将毯子洗干净!”回头对着公主府管家的住处喊道:“备撵!本宫要出府!”
管家所住的偏房离得较远,黄浦镶的声音根本就传不过去。还是路过的侍从听到了,小跑着去禀报。
管家正在房间里数银票,听到公主殿下又要作妖,他不耐烦的皱眉说了声知道了。
将银票塞进早就准备好的包袱里。
就是今晚了。
黄浦镶出府逛街,他携款潜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