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蔓就无语。反正有的折腾了。
王素宁就好奇:“皇帝为什么还要孟家女?孟家疯了?”
野蔓摇摇头。孟家杀了皇长孙,连皇后都能玩,皇帝是个死的?
王素宁好感慨:“邢家太没用了吧?”
野蔓说:“也不能这么说。毕竟孟家和邢家合伙过,谁知道孟家这么毒呢?孟家要踩邢家,邢家能不反抗?”
皇帝或许不喜欢邢家,但事实证明也没那么喜欢孟家。
皇帝更喜欢孤家寡人。
就是不知道,潘修容贬了,女主将潘小四再扶起来吗?荣翠筠有那能耐?
***
板桥乡。
汪家,这个中秋大家都没心思过。
汪汝迁的心情不错。
虽然这个家以前都不好,可有太多的回忆。
三年前他中举,如今再回想,写《祭母文》、《祭妹文》。
回忆可以是甜的,让母亲和妹妹带着美好去投胎。
汪汝迁读书的时候,没觉得很甜。但可以回甘。
一家三口,在宅子里,本来就是一种甜。
慈母教儿,怎么不甜?甜到骨子里,甜的一辈子不忘。
把这些东西都记下来,取代仇恨。不是忘仇,仇不是主要的,自己的生活更重要。
汪汝迁奋笔疾书,在这样一个美好的秋天。
廖水仙拿着他的祭母文看,看的痛哭失声,完全看不下去。
汪汝迁很淡定,沉浸在母亲和妹妹的美好。
恨、和爱、都可以支撑人走下去,宁愿选择爱。
廖水英过来,看看祭母文,里边都是平淡小事,却像在眼前。
这,就是他们平淡的生活。
在才子的笔下,却能如此感人。
感人至深的,从来就是平淡。
胥防考完,回到板桥乡,发现气氛有点不同。
汪家,大家都在。
没人问胥防考的怎么样。
胥防看着汪景伯写的祭母文,对于考的如何、也不在意了。
胥防的老娘说:“印出来卖。”
不在乎赚多少,要的是一个平凡的母亲,以及她最后的冤屈。
还有汪汝瑛,看过这个,谁会因为她悲惨遭遇而歧视她?
汪汝瑛才活了十三岁,她聪明、懂事、她灿烂。
汪汝迁情绪完全平静。真正的母亲和妹妹、被他深深的收藏。
这写出来的,固然有给人看的缘故。
胥防也冷静,问:“要不要找人作序?”
汪汝迁一想:“我回去找小娘子作。”
胥防问:“你又要走?”
汪汝迁说:“你如果愿意,也可以来衙门帮忙一阵,一直到过年。”
第349章 ,凄美
中秋后,天好。
汪汝迁回到家,看小娘子又在花园里玩。
她宅家就是这样,今天美容院开张也不需要她去帮忙。
野蔓坐在湖边,问汪汝迁:“考的怎么样?”
汪汝迁回话:“几个人都说考的不错。”
野蔓说:“那回头还得准备送礼?”
汪汝迁把祭母文和祭妹文给她看:“能给作序吗?”
野蔓先看。
写的挺不错。不是那种文绉绉的,而像他颜值独有的细腻、凄美。
野蔓叫苒若:“你看看是不是能排戏?看一下就好,自家就别排了。”
苒若在那儿读书呢,书读的越多越有意思。过来看汪景伯写的,好美!
就像秋天的落叶,经历春天、夏天、回归泥土、埋藏冬天。
野蔓和汪汝迁说:“我好好想想。令堂令妹固然没问题,但还不太够。要选一个好的点。”
汪汝迁懂了:“女子不应该只有忍受。虽然是环境的因素。但写出来,不一样。”
野蔓点头:“需要看到光,有追求,有抗争。追求的不只是你中举,那样孤注一掷,容易破碎。需要赋予一点东西。抗争也要更浑厚,有层次。”
汪汝迁懂了。
虽然这是再创作,但未尝不可。别人也未必知道那么多。
汪汝迁说:“把结局融合到中间?”
野蔓点头:“可以暗示。又给人希望。”
要求有点高,但大才子嘛去写写看。
小厮跑过来喊:“外边来个商人,要娶谭娘子为正头娘子。”
野蔓问:“什么玩意儿?”
小厮笑的灿烂、虽然牙齿不太整齐:“拉了几大车的东西在门口,三十来岁、说是尚未娶妻,特正经的样子。”
野蔓说:“想屁丶吃!”
汪汝迁正好闲着:“我去看看。”
野蔓说:“正经和他说,不配。让他滚远点,别来做梦了。”
汪汝迁点头。
小娘子将自己家人看重的很,那些人其实也知道谭娘子的价值,真就是来做梦的。
这些人、别的时候还罢了,婚配上都不真诚,这种人娶不得、嫁不得。
林下府的大门口,热热闹闹的。
要不然小厮也不会去说,主子很厌烦的。
一声吼。
汪汝迁赶紧闪,这下黑脚也不挑时候,踢它的石头就完了。
下黑脚又吼一声,好像把人吓着了,然后它自己和石头玩。
汪汝迁无语,不过火气也被挑起来,因为外边看热闹的动静有点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