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了侧门出来。
一个三十来岁穿着蓝袍人模狗样的就过来行礼:“林小姐。”
街上人多,猛的一阵哄笑,因为汪公子美啊。
很难说不是故意的,毕竟汪公子卖身。
有些人这么来一下,你都没法计较。就算不是,看热闹就图热闹,谁管是不是?
蓝袍、个头比汪汝迁低一点、不算太低,脸有点风霜、长得不错就是油腻。
油腻蓝忙赔礼:“汪公子。”
汪汝迁穿的白袍,懒得管那点屁事,就问:“你知道在做什么?”
油腻蓝愈发真情实感:“在下久仰谭娘子,欲聘为正妻。”
小厮出来问:“你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堵自家门口,小厮当然怒:“你不拿镜子照照是个什么东西?看看我家的门、就你也配?”
汪汝迁省得说了。
自家小厮,不仗势欺人已经很难得。被欺上门自然是能说。
有些人呢就不能对他太客气。
敢来的、脸皮显然不薄。
油腻蓝愈发的谦卑:“在下对谭娘子一心一意,虽是小门小户却也薄有家资。”
汪汝迁该说了:“你弄错三件事:一你的正妻不值什么,二先处理好你的家事,三不要让衙门来查你。”
油腻蓝看汪汝迁,挺漂亮的脸,不是那么的嫩。
油腻蓝真惹不起,他娶谭娘子也是要攀上林下府。
油腻蓝手段多得很。
小厮在一边喊:“你小妾来了,滚吧,别脏了我家地方。”
汪汝迁说:“你在我家门口演,我就去你家演。”
汪汝迁走了,多看一眼都嫌腻。
油腻蓝急的拽汪公子。听他说他有话说他真的!
小妾哭哭啼啼、跑的还挺快,扑过来拿把刀砍汪汝迁。
汪汝迁一脚将油腻蓝踢开。
小妾的刀都没拿稳、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反正结果是、一刀剁了油腻蓝。
刀也不是太锋利,就把油腻蓝的手背剐了一下。
血流的挺多,小妾一声尖叫!
围观的要笑死了!
这小妾太会演了,抱着油腻蓝的手、能哭昏过去。
街上又跑来三个男孩,大的十来岁,最小的由丫鬟抱着。
三个小子扑到娘身上,二话不说哇哇大哭,精彩极了!
尤其最小的,看到油腻蓝手上的血,吓的狂哭。
一个五六岁的、长得挺漂亮、收拾的也漂亮,就这么在地上一坐,抱着油腻蓝的大腿、哭的清清楚楚:“爹别不要我娘!别不要我们!”
围观的更多了。以前还不太清楚,夏淩坊有这么有趣的一家。
这不成抛妻弃子了?小妾和三个儿子这么惨,男人好狠心。
小妾已经生了三个,老大都十来岁了,她还是小小的、腰细细的、人软软的。
这种极品,叫人心痒。
大家都是老手,一看就知道是个骚的,就等着油腻蓝卖她。
油腻蓝现在气的要疯!
他手出血,这是做什么?
小妾害怕啊,害怕的直哭。她就是个弱女子。
油腻蓝忍无可忍:“不是和你们说好了?”
围观的开始嘲讽:“这还娶正头娘子?”
“这妾生了三个儿子,还不够资格给你做正头娘子?”
“哎哟你们两个挺配的,快回去和好!”
“别馋谭娘子了,小心林小姐出来揍你。”
小妾特别聪明,抱着油腻蓝哭:“我我就是舍不得你。”
小妾又明明白白的表示:“我会和谭娘子说的。”
小厮拿着笤帚来扫:“滚!恶心巴拉的!”
林下府出来几个小厮。
油腻蓝还磨叽。
就揍他,连小妾一块揍。
林下府打的多了,还对这个手下留情?那他不得多想?
一视同仁最好了,东西也掀了!
几大车的布,漂亮的很。
有人突然喊:“那底下藏的什么?”
第350章 ,就不合群
一场大雨,下好几天。
温度很快下来,像冬天。
关键是能引起秋汛。
野蔓在自己家,还挺好的。这位置比较高,发大水都淹不着。
发大水的事儿她又管不着,自然是管自己吃好睡好、不给人添乱就不错了。
刘采穿着蓑衣、头戴斗笠,找到后边云鹤楼,主子有时候喜欢在这儿。
这宅子大,野蔓平时修炼、睡觉在自己屋里,其他时间自然要出来走走。
刘采在一边,脱了蓑衣、摘了斗笠,身上穿了深色披风、挺暖和。
云鹤楼里点了灯,不算太亮也不是太暗。
主子坐在贵妃榻上,人慵懒,气色极好,没怎么打扮就够了。
汪汝迁也打了伞过来,一路干净,他身上也挺干净。
刘采看他,天冷还穿的少,像儒士那种风骨,更是仙风道骨,漂亮。
刘采正好一块说:“那商人不仅不干净,还和张家有点关系。”
汪汝迁把自己改好的祭母文给小娘子看,再坐下来、喝着茶、悠闲的说:“挺厉害?”
刘采也坐下来,喝着热茶,随便说:“海州的水深着,追根究底也不过是那回事。”
又有林根过来,云鹤楼热闹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