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景莲心里清楚霍云沉至今还是放不下温以宁。
也正是因为这样,她愈发看不爽温以宁。
眼瞅着温以宁走出了包厢。
战景莲也跟着起身,不紧不慢地跟在她身后进了女洗手间。
刚走进温以宁隔壁的隔间。
她就装作和闺蜜打电话的样子,自顾自地说:“这几天我可太难了。怀孕还没到两个月,他就迫不及待地要和我同房。真是要命,他那方面特别厉害。”
温以宁听出了战景莲的声音。
不过她并不是很确定战景莲嘴里说的那个要和她同房的人是不是霍云沉。
两秒后。
战景莲又一度开了口:“也不知道他是受了什么刺激。此前他一直和财经频道的小主持暧昧不清,这两天倒是特别黏我。”
温以宁再三确认战景莲指的人就是霍云沉后。
呆呆地站在隔间里沉默了好几秒。
她不知道战景莲这番话是不是说给她听的。
但不管怎么说,她的心情还是被影响到了。
迟疑了片刻。
温以宁也装出一副跟闺蜜打电话的模样,嚷着嗓子道:“弯弯,今晚你来陪我一起睡好不好?他实在是太恐怖了,一天要好几次,他还说要我死在他床上。”
战景莲没想到温以宁居然也在跟人打电话。
她下意识地将耳朵贴在了隔板上,深怕漏听到什么重要的细节。
温以宁见隔壁消停了下来,不咸不淡地补了一句:“他还说,他只爱我一个。遇见我之后,其他人的都成了凑合。”
话音一落。
她就打开了隔间的门,径自走了出去。
战景莲却呆怔在隔壁隔间里,气得抬脚猛踹着门板。
本来还想着将温以宁一军。
结果却被她气了个半死。
“臭不要脸的小贱人!”
“敢跟我抢男人,也不看看自己几斤几两!”
战景莲气急败坏地在逼仄狭小的空间里发泄着一肚子的火气。
“总有一天,我会让你一无所有!”
她愤怒地咆哮着,踹门的力道也越来越大。
让她意想不到的是。
她脚上玫红色的单鞋因为过大的幅度,甩飞到了门板上,而后又被弹回了马桶里。
战景莲错愕地抻着脖子,探着脑袋看着马桶里被浸得湿淋淋的鞋子。
还没有反应过来。
就被溅起的水喷溅了一脸。
“呸...呸呸...啊!该死的小贱人!”
战景莲意识到有什么冰凉的液体跑进了自己微微翕动着的唇瓣里,恶心地吐了好几口唾沫星子。
另一边。
温以宁的情绪也在持续走低中。
她站在洗手台前用冷水洗了把脸,试图让自己清醒一些。
周斯年见她迟迟没回包厢。
出来找了一圈,却发现她在洗手台前不停地用冷水拍打着脸颊。
“以宁,怎么了?”
“没事。我就顺道洗了把脸。”
温以宁摇了摇头,不动声色地抬手擦了擦通红的眼睛。
周斯年轻轻地将她拥入怀里,内心满是歉疚。
其实他本可以选择一个远一些的包厢。
却因为急着向霍云沉宣告他对温以宁的主权,非要将包厢订得这么近。
现在倒好。
惹得温以宁伤心落泪,他心里也很不好受。
跟在周斯年身后不远处的霍云沉见两人抱在了一起,头也不回地转身就走。
他不喜欢倒贴。
他寻思着这辈子都不会去倒贴像温以宁这样摇摆不定的女人。
第175章 霍云沉车祸,委屈求关心
霍云沉前脚一走。
温以宁就挣开了周斯年的桎梏,“周先生,我真的没事。”
“有时候想要忘记一段感情最好的方式,就是开启一段全新的恋情。”
“以宁,这世上好男人千千万,何必紧盯着那个时常让你伤心难过的男人?”
周斯年停顿了片刻,倏然补充道:“你不嫌弃的话,我愿意成为引领你走出上一段恋情的工具人。等你办妥了离婚手续,我们可以立刻去领证。”
“周先生,你值得更好的。”温以宁委婉地拒绝了周斯年。
在她看来,婚姻始终是神圣不可侵犯的。
如果不是因为爱。
她这辈子绝对不可能再和任何人踏进婚姻的殿堂。
周斯年却说:“在我眼里,你就是最好的。”
温以宁抿唇不语。
她其实已经和周斯年说得很清楚了。
她对他只有感激,毫无任何的男女私情。
久久没有等到温以宁的回答,周斯年释然地笑了笑:“没关系,我也只是随口一提。走吧,孩子们等了这么久,肯定着急了。”
“嗯。”
温以宁轻轻地点了点头。
然而抬头的那一瞬,却看到霍云沉和战景莲两人并排走来。
霍云沉犀锐的眸光藏着一丝愠怒,不过他很快就移开了视线。
在和温以宁之间的感情博弈中。
霍云沉始终是输家。
从面上看,他一直是占据着主动权。
可实际上。
从来都是温以宁不要的他。
这一回。
霍云沉不愿意再拿冷脸贴人家热屁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