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脚把余泥踢到了地上,连忙穿起了衣裳后,就把余泥从屋里打到了屋外。
他俩打闹的声音太大, 引来旁边邻居的围观。
赵平和另外一个公安同志, 用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这两人分开。
白月虽然是受害者,但是不值得一点同情。如果不是她瞎折腾, 把余泥弄来, 又对对方非打即骂的, 也不可能发生这样的事。
而她又是知法犯法的劫囚犯、窝藏囚犯,其实现在与余泥也没差多少。
这俩个人,在被分开后不停的互骂着。
尤其是余泥这时候才顾得上多骂几句,刚才嘴里进了土,现在朝地上吐了两口血沫子。他抬头狠狠盯着白月。
“贱女人, 你以为你是个什么货,就是个千人骑过的烂货。老子现在还后悔了, 呸, 烂货一个。”
“烂货,你不是也挺快乐的么, 给老子装什么装,呸。”
他的意思就是说,白月早就不知道跟多少人睡过了。而且,白月的愤怒并不是被人强的事,而是被这个瘸子给上了。
她可能觉得自个儿高贵吧。
胡小五一直站在驴车上,从高处往下看着白月。
她的眼神里全是鄙夷和不屑,嘴角轻轻的露出了一点点邪笑。
白月能到今天,全是她自找的。
而路中华却是一直冷着一张脸,更是安稳地坐在驴车上不动。连二欢子下驴车都去帮赵平搭把手了,可他就是没动一下。
路小东也是挺着小后背,直直地站在了车上。
这一家三口口,全程都是一副看热闹的冷脸状。
等把看热闹的人都劝走后,在驴车上的这一家三口一下子就特别的突兀了。
白月的脸现在是苍白一片,抬起头时这才看到驴车上的一家三口。她的眼睛瞪得大大的,马上嚎叫了起来。
“路中华……你为什么还活着,为什么?”
看来余泥的话对他有一些影响的,而白月更不甘心地看向了胡小五。
她的两只眼睛全都发红了,显示了她的内心一直在滴血。“是你,是你,你这个女人,我要杀了你……”
胡小五对于这种场景太熟悉了。
只要是在自己周围命不好的,都妒嫉自己过得好。她他也只是淡淡一笑。“那你过来呀。”
白月突然把旁边的人用力一推,朝着胡小五跑了过去。
可是跑到一半时,突然脚下被绊了下,直接就向前摔倒了。跌倒时,旁边站着的所有人全都能听到她的惨叫声。
“啊……”
其实只是一愣神的功夫,白月被这个院子院门的矮门槛给绊了一下。
不知怎么的,她就摔倒了。
额头正好磕在地上的一块小石头上,因为疼痛顿时就昏死了过去。
“这……”胡小五不由地咧了下嘴,看向旁边露出奇怪其他人。“呃,我就随口一说,没想到他真的冲了过来。”
“啊,这……这又不关你的事儿。”路中华赶紧给自家媳妇儿找台阶下。
谁也没想到白月能疯成这样,竟然还能被个那么那么矮的个门槛给绊倒了。
别人都有点习惯胡小五这种好运了。
包括路小东在内,无所谓地耸了耸小肩膀。
一直站在驴车旁边的吴莲花,看了好几眼赵平后,把手里的东西放进了厨房,又重新坐上了驴车。
俗话说的好,一回生二回熟。
吴莲花知道今儿这事没这么容易完,她还得去公安做人证和录口供呢。
这个流程她熟的。
胡小五他们也得去。
二欢子是驾驴车的,又有胡小五和路中华在,他只要看到驴车就成。而且二欢子现在心里头一直跟摇大船似的,上上下下换个不停。
唉呀,今天这事儿真邪乎呀。
只是让胡小五没想到的是,他们前脚到了公安,妇女主任梁腊梅和妇女主任王大妈,也来了。
胡小五和路小东倒没什么可说的,主要是路中华。路中华去从头到尾说今天的事去了,胡小五抱着路小东坐在梁腊梅和王大妈的旁边。
本来以为是因为街道这片发生了这种大事儿,他们作为街道上管的,给过来露个面儿,提供一些有用的信息。
却没想到,她俩是来给办结婚的。
不是给别人,就是给今天这俩打的你死我活的人。
瘸子余泥和疯子白月。
“刚才很多人都听到了,白月早就不是黄花大闺女了。”王大妈一贯是讲话犀利,很会抓重点。
“余泥的事我们都了解的很清楚,其实就是白月把人弄一个炕上的。要不是俩人在搞对象,或者有点别的,干嘛睡一个炕上呀?”
梁腊梅也赞同这个说法。“要是白月以后揣了娃咋整,不明不白的孩子,不得让人戳一辈子脊梁骨啊。唉,其实我看啊,他俩也算合适的。”
所以妇女主任和街道主任,就是来说服这俩个结婚的。
胡小五张了张嘴,什么话也没说。
这要是随便换个人,胡小五一定要阻拦的。不管白月和余泥本身有没有男女关系,当时白月是在熟睡当中被欺负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