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实只是一个方向,那个方向能看见哪个世界,哪个世界就是现实。赵含梢当时已经是最末期了,有的时候看她,感觉跟死了也没什么差别。”
“可能已经能使用巫女的能力。”
不是自身有多厉害,而是能沟通天地的能力性质。
“她有办法把梦变成现实。”
天空中裂开裂缝,棱子躺在祭坛上,羊头人身的怪物(这不就是恶魔)举行仪式的现实啊……
“不知道是什么样的。”棱子说。
“小梢应该判断那样子比较好吧。还专门选了学校……让学生们变成了教徒。”
以前霸凌她们的学生,变成了愿意给自己□□的宗教奴隶——棱子不觉得这就完了。
她在游戏里也洗脑别人,知道是怎么回事。
“她让他们脑死亡了呀。”
“专门选了敌人作祭品……不过最后她还是中止了。”
又反过来帮助沈安了。
“她有自己的考虑吧。”棱子说。
棱子表情有点悲伤。
那之后没多久,小梢就去世了。
“话说我总感觉时间线不太对啊。你和小梢认识吗?我是说你和她的时间线有重叠,有认识的机会吗?”
沈安呆住。
棱子继续说。“你是我交往过的最后一任男朋友。认识小梢后,我的生命也差不多走到尽头了。”
“但我总记得我是度过了堕落期,在平静的时间才遇上她的,我有和不特定个体交/合的记忆。”
沈安表情很尴尬。
但是他没太把棱子当成过【恋人】。
如果‘堕落’,能让棱子好过一点……
沈安寻找自己内心,发现嫉妒痛苦啥的都很少。
就是【她那么痛苦,竟然能舒缓一点】,的放松。
和开心。
“你表情好奇怪。”棱子说。
“咳咳!”
“而且我对过去的回忆本来就很混沌。话说你相不相信这个世界是假的。”
沈安默默看着她。
棱子说“真的哦。我其实是穿越过来的,原本在一个更正常更和平的世界。”
“话说你都在游戏里面了,为什么不相信?就算跟我说时间线乱了,我也会信。”棱子说。
“我没太感觉到。不,可能真的有。”沈安说。
现实的末期,他总是跟梦里的怪物战斗。
说是危险,其实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得了精神病,什么怪物女巫都只是自己的幻觉。
就算时间感觉错乱了也有可能。
“但这个你要问赵含梢,她更可能知道吧,她可是【永夜女王】”
“哈哈,什么呀。”棱子说。
沈安看她一眼。
“你是完全没和游戏里的赵含梢说过话吧?”
差不多知道自己现实中的身体有鬼了。
不过毕竟是穿越者,在现实中又是这么长大的。也有心理准备。
“先处理实际的事情。”棱子站起来。
市长怎么想的先不管。
她上次差点死掉,如果不是有怪物吊着命,又被捡回去,就直接死了。
就是因为被叛徒陷害了。
“要去找回场子。”棱子说。
换上了修女服。
棱子还记得自己要角色扮演。(role play)。
“信奉着内心的黑暗,象征物是白色章鱼、阴影、植物。”
“带着零散一沓塔罗牌,可以用魔法改变天象——其实就是自己头上的一小块天空。”
“不管到哪里,身上都笼罩着苍白的月光。”
“苍白的月光是哪来的?”沈安很呆。
“你不觉得和小梢很像吗?稀薄的月光。”棱子笑。
“……”
去找叛徒玩家中年大叔的路上。
外面下雪了。
月光映在雪上,棱子踏上去,雪被压在她脚印下,光在里面千百次折射,迸发出来。
“我记得刚进副本时还是夏天,过去了这么久吗?城市里竟然有正常的四季变化啊。”
市长还蛮了不起的。
中年大叔说他只是想要活下去。还以为要回现实,见他家人妻子和女儿,结果真的只是想要活下去。
都过去这么久了,还被怪物留在副本里,在城市里有了一个独栋的宅子——别以为是很好的待遇哦,这种偏远角落的古宅,没鬼就怪了。
“当马仔也不被重视啊。可悲。”
棱子从鼻子里哼出声。
既然下雪了,修女服下面也穿了靴子,两只手在袖子里拢在一起,竟然还有袖套。
谢安无语的站在旁边,手上捧了个香炉,准备需要的时候给她熏。
处理叛徒,不管在哪部电影里都是很血腥的,他本来想说在这里等,结果棱子和他一起在巷子的拐角处站定了。
隔着墙,她这里能够观望到宅邸,宅邸里面的人见不到她
棱子说“我们就在这里看吧,刚好是日式的古宅,你看没看过《阴阳师》?我从里面吸取了灵感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