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你家顾闻都准备了什么东西啊?”宋翩然对着赵清许挤眉弄眼。
乐秧看着赵清许面上飞快飘上一抹薄红,她说:“是殿试,又不会会试,母亲就带着我就去玉渡山求了道学业符。”
宋翩然啧啧两声:“你这不行啊,你看人家冯芝兰,足足拉了三驾马车的东西当人家门前。”
此等事情迅速地吸引了其他几位小姐的注意,乐秧也跟着好奇地坐过去,赵清许挪了挪,让给了她半个位子。
看着一一双双求贤若渴的眼神,宋翩然有些飘飘然,看她故作神秘拖着不说,赵清许伸手打了打她:“快说!”
“就是冯芝兰,她为什么没有去参加围猎,就是因为她留在彧都天天去找那杜若杜大才子去了,估计打的是日久生情的主意,结果人家杜大才子根本就不理她,只专心在书院理念书。”
宋翩然也坐下:“这不,眼看就殿试了,冯芝兰就从冯府里拉了三大驾马车的物品去,结果杜若还是没收,脸都丢完了。”
乐秧听完后,也不禁感慨,这冯芝兰是真看上杜若不成,居然还这样锲而不舍。
赵清许也突然想起来什么,说道:“这冯芝兰最近还和那个荣安县主走得极近,上次我与母亲去珍宝阁时,便瞧见了她俩。”
说完,赵清许还看了她一眼,毕竟这两人在外人看来,都跟她有些关系。
荣安县主身世比她简单,身后并无倚靠的家族,却一跃成为启元帝亲封的荣安县主,启元帝还有意促进她与御史府的婚事,太后肯定看重,冯芝兰自然也跟着亲近。
乐秧示意没关系,赵清许心疼地问:“为何这嗓子还没好,好好的人去狩猎回来,就成这般模样了。”
说道这个话题,在场的小姐都安静下来,她们虽然没有去,但也听家中父兄说过。
她们只知道启元帝无端发疯,乐秧被牵连伤到了喉咙,到现在还不能说话,刚听到时,她们都吓了一跳,生怕乐秧不被启元帝所喜,结果后面又听到启元帝为救乐秧身受重伤,她们一时间就都有些拿不准。
阿福站在一边替她回答:“各位小姐不用担心,郡主的嗓子会好的。”
李家小姐替她打抱不平:“那荣安县也有些不知廉耻,明明就知道孟云起与乐秧是何关系,居然还恬不知耻地往上凑。”
“就是就是,一脸狐媚相。”
“孟云起对我们乐秧死心塌地,她不会得逞的。”
几位小姐一阵愤慨,她们不敢骂促成这个事情的启元帝,只能在无依无靠的荣安县主身上过过嘴瘾。
乐秧只得无奈地制止了她们愈发离谱的说辞,她们也怕戳到她的伤心事,便纷纷岔开了话题。
没过几日,禁宫里发生了件大事,乐秧在甘露殿习字时,刘保宁匆匆推门进来禀告:“陛下,犬氏那边出事了。”
她抬起头,启元帝让他说。
“今早波尔国王发现王后与四王子躺在一起,当即拔剑砍伤了王后!”
乐秧手一抖,豆大的墨珠低落到刚写好的纸张上,启元帝瞥见,心平气和说道:“这张不算。”
搁下笔,乐秧叹着气把那张纸挪开,刘保宁充满歉意地看了她一眼,又继续说道:“四王子说是王后勾引的他,想让四王子庇佑她,现在波尔国王说要马上回犬氏。”
犬氏使团来到彧都时日也足够久了,是该回去,但现在波尔慌着回去,恐怕在半道就会忍不住把林乐言给砍了吧。
乐秧却觉得林乐言不知这般愚蠢到爬四王子的床,她就这般安安稳稳地回去,波尔最多也就是把她给废了,不会无缘无故地杀了她,现在出了这事,她必死无疑。
她总觉得蹊跷,但启元帝却不想多管闲事,直接道:“想回去就回去,朕也懒得应付。”
犬氏使团的人收拾的很快,波尔国王很快就过来向启元帝辞行,启元帝按照规制给他举行了送别宴,却在次日的朝堂上险些失去了情绪控制。
启元帝抬手:“郭大夫再说一遍,朕没听清。”
下边的郭大夫大义凛然道:“犬氏与我国邦邻友好,与之和亲更能加深两国之间的联系,互惠互利!请陛下为大局考虑。”
启元帝痴痴笑起来:“郭大夫糊涂了不成,波尔国王可是有王后的。”
郭大夫道:“现在犬氏的王后乃是前朝余孽,相信犬氏能够做出正确的选择。”
启元帝沉默会儿后,抚掌大笑,笑得群臣无一不低下头。笑完后,启元帝从御座上站起,一步步走下御阶:“郭大夫真不愧是老臣,想事就是周全。”
郭大夫躬身道:“这都是臣应该做的。”
启元帝停顿在梅林跟前:“老师觉得呢?”
梅林忙不迭道:“郭大夫所言甚是,但一切还要看陛下抉择。”
启元帝又转身走到郭大夫跟前,拍拍他的肩膀:“既然如此,朕择日就拟旨,册封郭大夫的千金为公主,与犬氏进行联姻。”
郭大夫一愣,随即问道:“陛下,您说错了吧?怎么会是我家女儿?”
“不是你说的要联姻吗?朕答应你了啊,放心,朕一定会给你女儿置办丰厚的嫁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