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她话多,早上在船上时,拿皇上打趣。还真让主子惦记上了。
菩萨保佑,皇上千万别生气啊。
“好。朕答应你。若是你输了,罚你一个月不许看话本。”康熙道。
阮酒酒迟疑的讨价还价道:“半个月?”
“对自己如此没有信心?”康熙道。
“您可是皇上啊,无所不通。况且,打水漂还是您提起的。我就算是个傻子,也知道正常人不会主动提起玩自个儿不精通的游戏。”阮酒酒道。
康熙被逗的哈哈笑道:“朕的玛琭不傻,聪明着呢。既然你知道朕擅长,为何还要和朕赌。难道是话本子看腻了?”
阮酒酒道:“大抵是我有一颗赌鬼的心吧。左右皇上不会让我去做坏事,输了也无妨。再者,皇上您擅长,我也能擅长啊。就比一比谁更厉害些咯。”
“打水漂的石子,挑起来也有讲究。可要朕告诉你?”康熙道。
阮酒酒眉梢一挑:“皇上小瞧我了,我会的。”
“他们三人手里的,朕让你先挑十个石子。”康熙道。
“十次的总数,定胜负?”阮酒酒问道。
康熙道:“选三次最高的分数,定胜负。”
阮酒酒眼睛转了转,想着也可以。
她都多少年没玩过打水漂了,再者换了个躯壳,还不知道力道能不能用习惯。
阮酒酒认真的挑着石子,她挑起来的石子有一定的规律,康熙站在她身旁看着,暗暗点头。
玛琭确实没有逞强,看着挑的石子,就知道确实会打水漂。
相貌长的纤弱温柔,内里的性子,倒是像男孩儿一样。
“你在家中时,乌雅·威武和乌雅夫人一定很是宠你。”康熙道。
哪怕是小户人家的女儿,小时候也会被拘着学针线,而不被准许玩这样粗野的游戏。
乌雅·威武年轻时候的官职是不高,可再低也是官。官家小姐要守的规矩就更多了。
“我在宫里了,阿玛、额娘也一样很宠我,时刻念着我。”阮酒酒道。
康熙就喜欢她理直气壮被身边人宠爱的模样。
“皇上,我挑好了,到您了。这些石子挑的都很好。”阮酒酒道。
“奴才谢德妃娘娘夸赞。”去捡石子的三个人,包括梁九功在内一起谢道。
康熙道:“是挑的不错。一人赏一把铜钱。明儿,梁九功你自己抓着分去。”
梁九功机灵道:“能得皇上和德妃娘娘喜欢就好。奴才再去捡一些?刚看着娘娘挑的石子,奴才约莫知道再去捡什么样的石子了。”
“不必了,这些够了。我挑挑捡捡的,是为了赢皇上。单纯玩儿,不用那般讲究。”阮酒酒道。
阮酒酒和康熙都选好了比赛的石子,两人蹲在湖边,摆好扔石子的姿势。
芝兰站在边看着,不由心中感叹,就算是蹲在湖边,姿势算不得优雅,主子也很好看啊。
西施浣纱,是不是就如主子这般动人。
芝兰读过的书不多,但对书中对沉鱼落雁、闭月羞花四大美人,也是听说,并且向往过的。可惜,她从小念叨着,长大后也没能长成大美人。
芝兰恭敬的站着,忽而弯眼一笑。她没如愿以偿也无妨,能贴身伺候一位大美人,也算是另一种心想事成。
“芝兰姑娘,可要杂家拿个凳子给你坐着歇歇。”梁九功不知何时,步子挪到了芝兰身边,小声问道。
芝兰道:“谢梁公公关心,凳子就不用了。奴婢还要站在边上伺候主子呢。”
“梁公公,您要和我一起过去吗?”芝兰问道。
梁九功道:“要去的。”
康熙指了个算术好的出来,让他在边上计数。
石子是阮酒酒先挑,打水漂也让阮酒酒先来,就不太合适了。
阮酒酒让康熙先来,她也好观摩观摩,看看能不能从中偷师。
康熙擅长的东西太多了,连这样乡间孩子玩的游戏,他也很会。
除了第一下没有熟悉手感,只漂了个三个,之后石子一次漂的比一次远,点击水面的次数最多有三十多个。
“三十七,三十八,三十九。哎呀,差一个就到四十了。”阮酒酒在旁边紧张的数着。
“怎么还替朕惋惜起来结果了?”康熙轻笑道。
阮酒酒道:“皇上这一手水漂打的太精彩,看的我都一时忘了。皇上的成绩越差,我该越开心才是。”
“皇上,要不您再来一个?咱们努力努力,让石子直接漂到河对岸去。”阮酒酒捧着手,往康熙眼前推了推。
康熙道:“不想比了?”
“比还是要比的。”阮酒酒道。
“朕拭目以待。”康熙道。
阮酒酒神色认真,手指指腹轻轻摸着石子,感受它的弧度和重量。
第一个石子,就在水面上连漂了十三个,才沉进湖水里。
康熙鼓掌喝彩道:“好!”
阮酒酒却不满意,十三这个数字,在某个城市来说,是骂人的话。不行不行,再来一个。
调整着手感和力道,阮酒酒再扔出一颗石子。
石子划破空气,穿过水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