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神了。”周与森捶了下谢景聿的肩,乐道:“你这嘴开过光的吧。”
林粟抬头看到周与森和自己招手,犹豫片刻,就走了过去。
因为寒假Q.Q上的聊天,开学见到周与森和许苑时,她心里不自禁地生出了一股亲切之情,就不像上学期那般冷情,主动和他们打了招呼。
“林粟,你怎么才来?”周与森开口就问。
林粟含糊应道:“家里有点事。”
“那你怎么不回我消息啊,打你电话也不接,我还以为你遇着什么意外了。”
“我关机了。”林粟说。
上午孙玉芬把她的手机从书包里倒出来,磕在地上裂屏了,她看手机屏幕闪啊闪的,担心闪坏了,就关了机。
“你们俩真够行的,一个话不说清楚,一个手机关机,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们是约好了,一起玩失踪的。”周与森随口一感慨。
谢景聿和林粟的表情一时都有些微妙。
许苑打量了他们一眼,很快说:“景聿,你和林粟别站在这了,快去找老师签个到吧,他们到现在还见不到你们,该着急了。”
“嗯。”谢景聿背着书包往教学楼走。
林粟朝周与森和许苑点了下头,跟了上去。
“你们报完名记得下来一起干活,别想着偷懒。”周与森喊道。
林粟和谢景聿都没有回头,他们没有并肩走,少年在前,少女在后,落了大概有两三步的距离,看着不像是一路人。
周与森看着他们一前一后的身影,沉思片刻,忽说:“你觉不觉得……”
许苑以为周与森也察觉到了什么,下一秒就听他大喇喇地说:“景聿那小子太不懂怜香惜玉了,走这么快,林粟都跟不上。”
许苑:“……”
她就不该对周与森这个大神经有所期待。
许苑叹一口气,回头看向谢景聿和林粟,在心里暗暗思量。
第20章
经过一个学期的磨合, 很多高一生已经有了自己的好友圈,一个寒假未见,下学期甫一开学, 他们就聚在一起谈天说地,聊彼此寒假的见闻和趣事。
晚自习课间,教室里、走廊上都十分热闹,一些人来回串班, 一些人在走廊上嘻嘻哈哈地打闹,还有些人就三五成堆地围坐在教室里,你一言我一语地讨论着共同关心的事,男生大多在聊球赛, 女生很多在谈偶像。
林粟的前桌是两个女生, 后桌是两个男生,她和他们都说不上话, 最频繁的接触只有每回发书发卷子时的传递交接。别人都聊得热火朝天,她就坐在位置上做题,完全不受影响。
“林粟。”班上有同学喊:“有人找。”
林粟抬起头,看到许苑站在教室门口, 笑着朝自己招手。她有些意外,回头看了眼周与森的位置, 空空如也。
她起身往外走, 到了门口, 开口就和许苑说:“我不知道周与森去哪了。”
“他在隔壁, 和景聿还有几个男生在看球赛呢。”许苑眉眼弯弯,笑吟吟地说:“我不找他, 我找你。”
林粟不解,“有什么事吗?”
许苑从校服袖子里拿出藏在里头的一罐药膏, 递给林粟说:“昨天打扫卫生的时候我看你手上长了冻疮,就给你带了支冻疮膏,你晚上回去记得抹。”
林粟微怔,她蜷了蜷手指,忽觉手上的冻疮有点痒。
茶岭的冬天冷,她又一天到晚都在干活,经常碰冷水,就被冻出了冻疮。每年冬天她都会长冻疮,林永田和孙玉芬从来没给她拿过药,她都是等它自己好。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这还是第一回 有人注意到她手上的冻疮,还给她买了药。
“拿着呀。”许苑把冻疮膏塞给林粟,
“谢谢。”林粟接过。
她抿了下唇,又说:“冻疮膏多少钱,我把钱给你。”
“这是我从我爷爷的药店里拿的,没花钱,你要是给我钱,我不成倒卖了吗?”许苑眨眨眼,特别真挚地说:“冻疮虽然不是什么大毛病,但是放着不管会很不舒服的,严重了还会发炎,你一定要记得涂药。”
林粟看着许苑笑意盈盈的脸,沉默片刻,点了头。
“那就这样,我回教室了。”许苑笑着道了别。
林粟低头看了眼手上的冻疮膏,回到自己的位置上。
后桌一个男生大概是对许苑有好感,就问林粟怎么会和许苑认识,又和她要许苑的Q.Q号,她三两句话搪塞了过去,并没把许苑的Q.Q给他。
晚上回到宿舍,林粟先去洗了澡,之后就坐在书桌前看书。
周宛这时候坐在她身旁,拿湿巾擦擦桌面,又重新整理了下桌上的课本。
林粟转头,正好撞上周宛的视线。
周宛笑笑,扭回头,过了会儿突然问道:“林粟,许苑今天晚上来找你,是有什么事吗?”
“她来给我送冻疮膏。”林粟经周宛提醒,才想起这茬事,她放下书,从书包里拿出一支冻疮膏。
“你和她什么时候这么熟的?”周宛又问。
这个问题林粟不知道要怎么回答,在她认为,她和许苑还没有很熟。她们之所以会认识,是因为周与森,他总把她往他们仨的小团体里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