捂着后脖颈,满脸痛苦的蹲下身,似是痛到了极点,死咬住的唇瓣也不住的泄露出声声痛哼,溢出血丝来。
见状,星叶才收起了铃铛,毫无愧疚的走到她面前,伸出手道:“真是抱歉了,我也没想到这铃铛有这么大的威力,不过,人嘛总是要痛一痛才知道说真话,是吧,美人?”
身前之人的笑容瞧着不谙世事,却让她有些胆战心惊。
跪倒在地上,试探性的将手放在他手掌中。
星叶将人拉了起来,又扶她坐在了椅子上,甚至还给对方倒了杯水放在身前。
这才坐在她面前继续方才的话题。
九姨娘此刻对面前之人的身份也大概了解了,额间的冷汗还在不停的渗出,顺着她的鬓角落下。
“账簿我确实不知道它的具体位置,县令也从未跟我说过,不过,我知道一处县令的密室,兴许就在哪儿。”
“早说出来不就好了,你也不用受这痛苦了。”
九姨娘将县令的密室说出后,星叶没多久便起身离开了。
见人走后,九姨娘瞬间失去力气,跌在桌子上。
浑身的肌肉像是被人用重锤锤过,然后又被白蚁噬咬,酸痛酥麻,难以忍受。
躲在内室的程婠玥和如兰,这时也走了出来,见九姨娘如此,连忙将其扶上了床榻。
两人又是给其按摩,又是给其灌药,这才终于好了一些。
见九姨娘彻底清醒过后,如兰这才为其介绍道:“程姑娘,这位便是九姨娘了,便是她想要见一见你。”
程婠玥来了此处时,恰巧星叶也来了,便一直躲在暗处,好容易等人走了,这才有空仔细瞧瞧这九姨娘。
肤色白皙,气质清淡,一双眼睛清透明亮,宛如一株白荷从淤泥里拔然而起。
“不知你见我是为何事?”
九姨娘挣扎着从床榻上坐起来,盯着看着面前的女子看了好一会儿。
这才说道:“姑娘此次前来,想必是答应为我们辩护了,想来估计也知道了这桩事情的疑点。”
程婠玥点点头,“所以,你是要给我一个解释或者答案嘛?”
“自然,姑娘居然能为了我们豁出这么大的牺牲,那我们自然也不能藏着掖着,寒了姑娘的心。”
说着,也不知是按了那个机关,床榻的侧边突然弹出了一个卷轴。
看见那个卷轴除了程婠玥,其它两人的神色都有些低落和悲伤。
程婠玥接过卷轴,纸张不似寻常的纸张,显得异常坚韧,腰间绑了一根红色的丝带。
她当即便想打开看看,确遭到了面前两人的阻止。
“不要在这里打开,回去后再看。”
见两人神色对着卷轴都有些异常,程婠玥也不强求,放进怀里,打算回去后再拆。
九姨娘又继续说道:“除此之外,还有一事,关于我们的身契……”
几人聊了很久,越听程婠玥的神色便越冷。
等到清晨的第一声鸡鸣响起后,如兰这才带着程婠玥离去。
星叶从九姨娘处得到密室地址后,轻而易举的便从中拿到了账簿。
兴高采烈的拿着账簿回去负命。
洛少宇坐在桌前,面前是一盘棋局,无人与其对弈,但棋盘上的黑白二子却厮杀得厉害。
星叶一回来便将账簿交到公子手中,站在下方,神情轻松雀跃。
洛少宇手执白棋落下一子,瞬间战局明朗了起来。
这才拿起账簿,只是粗粗的翻了几页,便随手放在了一边。
轻飘飘的说了一句,“这账簿是假的。”
星叶眼里的雀跃轻松瞬间消失,拿起账簿翻道:“怎么可能!”
洛少宇脸上倒是不见失望,只是看着这账簿说道:“也不算全假,只是半真半假很难分辨罢了,不过……”
他似是想起什么,说道:“拿来糊弄血老应该是够了,毕竟他只要了账簿又没说要全真的,我这也不算是糊弄了。”
……
小青一人在屋中渡步,心里有些焦急,眼神还不住的向外张望。
这时,程婠玥带着如兰从门外走了进来。
小青立刻迎了上去,接过姑娘的披风挂了起来。
又端来茶水道:“姑娘去了问题可都解决了?”
想起昨夜与其畅谈,点了点头,“解决了,现在所有事情都已经明了,现在就该轮到我了。”
小青见着姑娘眼下的乌青,有些心疼道:“姑娘不如睡一会吧,不然这么熬,等会儿精神惫怠了反而事倍功半。”
程婠玥打了个哈气,一夜未眠,确实有些困乏,此话说的在理。
进了屏风后,小青便伺候姑娘更衣。
此时,程婠玥已经有些昏昏欲睡,双眼微阖。
小青见状,动作更加轻柔了些许。
“咚”的一声,不知什么落地。
程婠玥被这声响惊醒,睁开眼,还有些许迷蒙,低头看向发出声音的地方。
小青率先捡起这掉落在地上的卷轴,递到姑娘手边道:“姑娘,你这是从哪儿拿回来的呀,里面是什么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