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号还真没注意,网上随便买的。”
时暮瓷干脆把自己口红递给她。
“我可以拍张照吗?我到时也买一支。”
“可以。”
“谢谢时小姐。”
“没事儿。”
暮瓷将口红装进手包。
“您这件衣服好特别,是什么牌子?”
“这是我自己做的。”
薇龙惊讶,“您自己做的?好厉害啊,是自己设计款式,自己缝纫?”
“是的,因为我本身从事服装行业。”
“好厉害呀,有没有开店,时小姐您的衣服叫什么品牌,我也去看看。”
“目前只有网店。”
“叫什么呀?我也喜欢网购。”
薇龙说着拿出手机。
时暮瓷帮她搜索出店铺,薇龙立刻点了关注,“对了时小姐,那您的店铺接不接定制?”
“目前还没有开定制服务,我们工作室人手不太够,以后会有定制渠道。”
“真的呀,我们常出去演出,那我以后能不能找您定制舞台礼服,要不给我留个您的联系方式吧?”
“可以。”时暮瓷也没多想,只把她当作一个普通客户。
和薇龙互换联系方式,两人前后出来。
梁惟也已经站在洗手间门口等她了。
薇龙主动和梁惟也打了招呼。
梁惟也冷漠地点点头,揽过暮瓷,低头说:“今晚伽耶做东。”
薇龙看着远去的身影,怔了好久,一时间说不出是羡慕还是惋惜。
晚宴菜色中规中矩,没有不好吃,也没有特别好吃,时暮瓷不挑食,只有梁惟也挑挑拣拣,吃了几口,擦了擦嘴角,“吃不下就别吃了,晚上林妈煮了宵夜。”
“我吃饱了。”
暮瓷饮完汤。
“阿瓷,林妈知道你今天过生,特意为你做了长寿面。”
“啊?林妈怎么会知道、”她擦了擦嘴角,瞪他:“是梁先生安排的吧,大晚上的,就不要折腾林妈了,我今晚要回家。”
梁惟也拿出手机,点开一张图,“瞧,林妈准备了一桌子,阿瓷,你要不去,才算是折腾了她老人家。”
暮瓷:“……”
晚宴后各自活动,其实会场里人真不算多,十来个,只是每个人身边都带着女伴儿,侍应生有两倍之多,所以显得会场嘻嘻闹闹。
背景音是乐队现场演奏,轻音乐,倒也舒缓安静,梁惟也带了暮瓷回到了休息厅,给她引荐了律师,就个人藏品转赠协议、版权,以及公司股权架构等问题进行初步探讨。
梁惟也没有参与,坐在外边和两个朋友聊事儿。
另一边原本搂着女伴跳舞的赵芃成拉着欧阳柘去找伽耶,开口替梁惟也讨要他的镇场之宝——复生槐。
伽耶被他俩当场给架住了,这么多人不好拒绝,伽耶脑子一转,当场提出一个条件,教他俩去请他们梁爷来,当场为这棵复生槐写一幅墨宝,写的好了,连池带树拉走。
以伽耶对梁惟也的了解,他不是那种愿意在人前冒进的性格,要梁惟也在这么多人面前写字,写完还得接受看客品头论足,那还不如杀了他,他又不是猴儿,燕京城里梁爷可受不了这种劲儿。
赵芃成和欧阳柘不信邪,跑来给梁惟也传达消息,兴冲冲说他们给梁爷争取到复生槐了。
梁惟也被气到无言,没有他们这遭,那棵复生槐早晚是他的,到时候还得他伽耶主动送上门,现在好了,“哈、”梁惟也气极反笑。
“梁爷开心吧!”
“走,咱去给他写一幅字。”
梁惟也捏着眉骨,干笑不止。
赵芃成和欧阳柘面面相觑:开心傻啦?
梁惟也心中一计,抬头看着会场人头攒动,回头又看了眼菱花窗里的时暮瓷,叹了口气,第一次认命道:“走吧。”
伽耶没想到这二位卧龙凤雏真把梁惟也请来了,转而爽朗一笑,“您请。”
笔墨纸砚都摆好了。
梁惟也走过去,嗅了嗅墨条,扔掉,疏松疏松手上筋骨,噙笑道:“听说老七您这儿珍藏了几条李墨,怎么?是觉得我的字配不上您这墨条?”
伽耶嘴角一抽。
偷鸡不成蚀把米,反被将一军。
赵芃成不懂这行儿,悄悄问:“什么李墨赵墨?怎么还有名字?”
欧阳柘虽然也是半吊子,但还是斜眼看他,幽幽道:“李墨,也就是桐烟徽墨,黄金易得,李墨难求,传说南唐后主李煜亡国时,哪怕要被押送至汴京,他随身都要带着徽墨。”
欧阳柘压低声音:“还听说,伽爷这儿,收着两条北宋徽墨。”
“北宋的?值多钱?”
赵芃成扯着嗓子喊。
欧阳柘嫌他丢人,站着离他远点。
惹神容易送神难,北宋文府墨锭现是徽州文化博物馆的镇馆之宝,你说值多钱?伽耶挠了挠头发,放声大笑三声,爽快道:“行,给梁爷您换徽墨,北宋徽墨。”
这一下,围观的人渐渐多了起来,除了去徽州博物馆,哪里还能见到北宋徽墨,更别说用徽墨写一幅墨宝,岂不是暴殄天物。
“去复生槐前写吧。”伽耶提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