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瓷听完,说明晚去西安没问题,和商务见面要等五一后,沟通完这些,梁惟也就要挂机。
梁柏珊从赵芃成那儿听到是她哥哥打来的电话,在旁边大喊要梁惟也来接她回家。
“阿珊叫你来接她。”
暮瓷好心替梁柏珊转达。
“她不是开了车?”
暮瓷有些抱歉地替柏珊解释,“不好意思,阿珊的车里装满了明天要用的衣服道具,还没卸完。”
两人沉默了片刻,时暮瓷听到点烟器上金属“吧嗒吧嗒”来回打扣的声音。
“梁先生?”
“好的,知道了。”
梁惟也挂了电话。
“暮瓷姐姐,我哥哥来不来接我?”
暮瓷转过来,指了指手机,摊手道:“不知道欸,没说来,也没说不来。”
赵芃成站起来揽过活,“没事儿,等你们忙完,我亲自一个一个送妹妹们回家,要是太晚,我这儿有的是房间,对了,还有多久能做完?”
“半个来钟吧。”
“那快了。”
“嗯。”暮瓷放下手机赶工。
半个小时后,几个人合力收尾后把作品竖了起来,比人还高的重瓣芍药,栩栩如生,像是一朵真花被立体放大,梁柏珊第一次做这么大的纯手工艺术彩扎,非常有成就感,拉着朝露和她自拍。
背对着绢花站在下面,柏珊看到她哥站在风雨连廊处,高兴地挥舞喊道:“哥哥——你来接我啦?”
几人纷纷回头,看到梁惟也走了过来。
“梁爷,您什么时候来的,怎么悄没声儿的。”赵芃成痞里痞笑迎上去。
“刚到,看你们在忙。”
“哥哥,看我们做的花儿,好不好看?”
梁惟也走进来,靠坐在她们的工作台上,不吝夸奖,“嗯,还不错。”
“是吧是吧,其实材料都是暮瓷姐姐和朝露姐姐做的,我就是来搭把手。”
“来根烟梁爷。”
赵芃成递了根烟过来。
梁惟也摆摆手。
看向暮瓷,“忙完了吗?”
“完了,剩下的我和朝露收拾,梁先生可以先带阿珊回去。”
梁柏珊第一天工作,这个工作强度属实有点儿大,听Boss发话,立刻跑过来,“好累哦,还好哥哥你来接我回——”
梁惟也扔给她一串钥匙。
“嗯?干嘛?”
“地库有新车,随便挑一辆开回去。”
柏珊一时没反应过来,愕了好久,控诉道:“哥哥你不是来接我回家?”
“你自己开车回去,我还有事儿。”
“呜呜,哥哥我好累,我不想开车——”柏珊看撒娇无用,退而求其次,“那哥哥你让小寒开车送我回去,我真的不想开车,而且这么晚了欸,您放心我一个人回家嘛!”
“晚上有局,我喝了点酒。”
这个请求也被她哥哥无情拒绝。
赵芃成见状解围,说他来送柏珊回家。
梁惟也点头道谢。
冲着时暮瓷招招手,“那我们先走吧。”
所有人都看向了暮瓷,柏珊瞪着她哥哥,敢怒不敢言。
时暮瓷搓了搓手上的胶,把剩下的工作交给朝露,最终还是跟着梁惟也出来了。
赵芃成若有所思。
林朝露忙着收拾东西没工夫多想。
梁柏珊看她哥哥走远了,才敢忿忿吐槽,“臭哥哥,有异性没人性!”
两人上了车。
赵芃成跟来敲了敲车窗。
梁惟也没开窗,小寒会意下去,赵芃成说了什么,又递给小寒一小盒东西。
小寒上车后把东西递过来,“也哥,成哥说时小姐的手烫伤了,这是烫伤膏。”
梁惟也接了过来。
顺手把驾驶挡板按下来。
“伤哪儿了?”
暮瓷想了想,挽起袖口,露出伤口,“刚刚太忙了,我都没注意。”
梁惟也皱眉,“这么严重?去医院。”
“不用不用,擦点儿药就好了。”
“这么点伤,要是去医院,路上堵会儿车的功夫,伤口都要愈合了。”
看她还有心思开玩笑,就是伤的不重,梁惟也板着脸拆开烫伤药。
“我自己涂——”
“别动。”
梁惟也抓过她的手腕,挤出一股药膏,暮瓷笑着提醒,“太多了,浪费。”
“唔——”
没有做好准备,梁惟也在伤口抹了药,刺的暮瓷忍不住吃痛呻.吟。
“现在知道痛了?”
“小声点儿,这可不怎么隔音。”
梁惟也嘴上揶揄她,手上动作却轻柔了,低头吹了吹伤口,“别碰水。”
时暮瓷点点头。
车里空间很大,虽然小寒驾驶稳当,但两人腿都长,免不了要触碰在一起,比起肉.体公然互博,这种似露非露,似缠非缠的氛围更有情调。
梁惟也仔细涂完,替她卷下袖口,随口问道:“怎么找到他这儿来了?”
暮瓷对梁惟也讲了前因后果。
梁惟也耐心听完,脸色似有松动,两条腿相交而坐,“这种事情,偶尔一次两次可以解决,这次还算好的,你们还有时间补救,但是阿瓷,如果临开拍前发生这种情况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