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般好看的新嫁娘竟遭受到了遗弃,白灼灼站在门槛上,一直从天黑到天亮……接亲的人都始终没来。
她却还是不死心地站在门边,伸长了脖子往小土路望着,直到不耐烦地“母亲”将藤条重重的挥下,才打破了她的迷梦。
“你个小赔钱货,如今接亲的人不来了我看你怎么办。”
一边说着一边重重挥鞭打着,藤条重重落下,可身上的痛却比不过心里的。
白灼灼却始终站在原地,不服输地向外望着,关键是她想反抗也没用啊……她又不能动。
好在那人打累了终是停了手,竟厌憎地将白灼灼推进了一旁肮脏的猪圈里。
猪圈里猪却欣喜地拱了上来,可见不是第一回了。
白灼灼气的双目通红,等到了晚间,迫于无奈便宿在了猪圈的一角,原先还瞪着眼睛看着头顶的夜空,却因一天的疲惫而短暂的陷入了梦乡。
可刚睡着没多久,耳边就是一阵吵嚷,脚好似被人踢了踢,紧接着大腿内侧传来的剧痛,令白灼灼彻底恢复了意识,她木然地睁开眼,却见天幕还黯淡着,胖妇人披着一件外衣拼命地朝她使着眼色,一边还干笑着。
“哎,你说说你,勤快就勤快,怎么清扫完猪圈就直接宿在这里,接亲的人都来了,你快梳洗梳洗随她走吧。”
“……接亲的人?”
白灼灼喃喃道,她坐起身,就看到那人身后竟还立着个老妇人。
老妇人身形枯瘦之极,双颊凹陷,仿佛刚从地里挖出来的骷髅,唯有一双眼又沉又利,她望向白灼灼同时,眼里却带上了一丝了然,随后便看向了胖妇人,眸间闪过一丝冰冷气息。
她撩了撩眼皮,避重就轻:“我家家主唤我来的,路上遇见点事儿所以耽搁了。”
白灼灼却微眯了眯眼,隐隐感觉有些不对劲,一个年事已高的枯槁老妇是怎么敢再夜间行路的。
“无碍无碍。”
胖妇人倒笑成了一朵花,压根不在意为何迟了,此刻的她已经迫不及待要将手里的货物出手了。
径直将她从地上提起,而后朝那老妇人讨好地笑了笑,就将白灼灼推入了房间,逼着她将身上已经弄脏的嫁衣脱下,而后换上了一件桃粉色的衣衫。
中间还嫌白灼灼动作慢,想要亲自动手,但她刚刚挽起袖子,门却被从外面推开了。
老妇人沉着一双眼盯着那胖妇人道:“看看不要紧吧。”
敢情她真成货物了?白灼灼气的鼓起了眼睛,但外表还是那副怯懦地模样,颤颤巍巍地抓着衣襟。
那胖妇人一愣,她旋即回转过来。
之后就将白灼灼推给了老妇人,不顾对方嘲讽的视线,喜不自胜地抓紧了手中的银票。
而在一手交人一手交货的间隙,白灼灼却闻道了自银票上传来的淡淡的硝烟气息。
而她则跟着老妇人上了她的牛车,不过自出发前,那老妇人却突然猛地道:“不要期盼会有什么仪式。”
白灼灼瞬间就明白了她说的是何意,是先前看到她身上所穿的嫁衣,所以才,是想让她放低期待么,来不及想别的,她先点了点头,就看见老妇人满意地抿紧了唇。
之后一甩鞭子,牛车就零零地动了起来,很快将这滁山山脚下的小村子抛到了身后。
白灼灼却猛然回转过身子,紧紧盯着那老妇人的后脑勺,片刻后双唇一掀:“为什么迟了?”
话音刚落,老妇人身形就是一顿,白灼灼以为对方不会回答时,却听到一阵嘶哑地声线响起:“路上遇到了些麻烦。”
什么麻烦?
白灼灼想问,可身体却得到的满意的回答又重新依靠到了马车壁上。
她只得望着老妇人的背影,却渐渐地看出了些许不对来,老妇人马车壁以及车辕地下明明有着鲜血,还有那布满奇怪图腾的车壁,看来这老妇人敢只身一人上路是有原因的呀。
白灼灼不免对接下来的路途充满了恐惧,想逃但苦于受限制,只好在牛车里发呆,直到身后传来一声巨响,是什么东西烧焦了的难闻气味。
她扭过身子一看,才发现那个熟悉的家此刻整被熊熊大火吞并了,白灼灼不由得瞪大了眼睛,顿时就想到了那几张银票,她转过头来,定定地看着老妇人的背影。
而那老妇人好像背后长眼睛似的,好像是回应般低声笑出了声:“怎么样,替你报仇了,那老妇贪得无厌,只一个小傻子便狮子大开口,要了我五张银票,也不知有没有命花。”
说完后,耳边却长长久久地未见回声,原本洋洋自得的老妇人便闭上了嘴,知道得不到任何回应后便沉默地感知路。
白灼灼端坐在马车壁上眨了眨眼。
“这个结局似乎也不错?”
第31章 第三十一把剑
好在着一路都有惊无险地过去了, 未曾遇到什么波折,等进了镇安县的城门,白灼灼惊奇的发现这城中居然很是荒凉, 大街上基本都是男子, 很少有女子的出现, 即使有也大多是老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