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承嗣大掌摁着明姝的背脊, 迫使她更靠近自己, 头埋进她的颈项、锁骨, 这个在他梦中无数次闪现,但触碰不到的女人, 早已成为他的心魔。
尽管知道她是如此无情,他还是在重逢的第一眼, 便沦陷下去。
他总觉得,这些年明姝会对他心怀一丝愧疚, 或者一丝怜悯, 可没想到重见她第一眼, 她在和别的男人语笑嫣然。
念及此,崔承嗣咬牙切齿,嘶掉明姝的上衫, “除了岑元深, 你还在外面骗过多少人?”
感觉到穹顶风吹过肌肤的冷意,明姝不禁剧烈挣扎。她想将自己蜷缩起来, 可是根本动弹不得。
上挑的狐眸睁大了, 泪眼婆娑地看着崔承嗣,尾音发颤, “崔承嗣,你当真恨透了我,觉得我已经无药可救了吗?”
崔承嗣暴虐地咬啮她的颈项,并沿着颈项向下,侵袭她,明姝不得不仰起头,又道:“那你是不是,也讨厌忆儿?”
明姝想过他会厌恶她,但真正领略到他的怒火时,还是有些害怕。她不介意他恨她,即便是为了弥补她对他的亏欠,但她介意他对小忆廷的态度。
他似乎不满她过多的问题,张口咬住她的荷尖。明姝背脊一阵酥麻,止了问话。
崔承嗣便继续啃啮起来。
那是种奇怪的感觉,尽管明姝心底在抗拒,可身体却因为他的举动,不受控制地想要迎合,以至于红霞逐渐在肌肤上蔓延,直至面颊,耳尖都红得透透的。
“崔承嗣,你不要太过分……”
明姝轻咬贝齿,想要后退,背脊却被他的掌心牢牢桎梏。崔承嗣抬头,垂眸冷冷看着她:“过分?你不是最喜欢这样?”
他凑近她的脸侧,粗粝的手指在她身上游走,偶然又停顿,用只有两个人才能听到的气音问,“告诉我,你还和谁这样做过?他们也碰过你这里吗?还是这里,亦或者这里?”
他指向的地方越来越幽密,明姝的面颊也越发的红。
她有些难堪,睫羽轻垂,哀怜道:“没有。崔承嗣,不管你是否相信,我什么都没有做过。”
他一定觉得她在骗人,愈发肆无忌惮起来。
他将明姝藕白的腿架在了自己的肩膀上,褪去了曾经的耐心与温柔,径直击穿她。那一瞬,是远比初次十倍的痛苦,明姝身体都快打了个对折,指甲无所依凭,只能用力地蜷缩起来,掐进自己的掌心,贝齿也紧紧咬住下唇,免得发出声音。
崔承嗣便攫住她的下颌,迫使她扭过头。
他恶声恶气地对明姝道:“你的茶叶千里迢迢送到曷萨那,不想无功而返的话,便不要闭眼睛,看着我。”
他用贸易威胁她,以至于明姝在万分痛苦中,还是不得不睁开眼。她的双眸已经被眼泪打湿了,只能隐约看见崔承嗣脸上被她划伤的刺目的红色,还有他那明明在发泄但痛苦无法释怀的表情。
他厌恶她的没有反应,便又咬她的肩膀,只要从她喉咙里还能滚出声响,他便觉得此刻的她是鲜活的。
“取悦我,”他哑声道,“明姝,就像你最擅长的那样,我命令你现在取悦我。”
明姝想,她从前可不完全是为了取悦他,之所以那么做,是因为自己喜欢。但他今日说的话,做的事实在伤人,所以她不愿回应。
倘若他觉得在她身体上加诸痛苦能抵消内心的痛苦,她可以任他作为。但她若能反抗,绝对不会接受。
崔承嗣求不得,便让她眼睁睁看着,他是如何与她坦诚相对,如何霸占她。时间实在是太漫长了,漫长到明姝也变得越来越奇怪,逐渐脱离了自主意识,呈现出他喜欢的妩媚姿态。
她不断地感觉到绝顶的愉悦,以至于脑海白光阵阵,身体变得靡软。
她神志不清,几乎快被他弄到昏迷,崔承嗣突然出去了。那一瞬江河奔涌,明姝只觉得自己烂在了褥子上,完全没有动弹的力气。
她睁着眼睛,看着崔承嗣高大的背影,在案几上翻找什么。这是个内部陈设非常凌乱的营帐,堆满了可汗苏合的赏赐,但这些赏赐被崔承嗣随意丢弃,以至于他找了半天,才从金银珠宝堆里翻出两串挂着红穗子的金铃铛。
明姝想张口询问,但下一秒,他便托住她的脚踝,沿着脚背抚过,将铃铛系上去。另一只,也如法炮制。
明姝轻颤,那铃铛便叮当作响。她终于有点力气了,声音又倦又软,透着丝不安:“崔承嗣,你做什么?”
崔承嗣锐眸如刀,看向明姝,却是阴鸷地攥紧她的足踝,又将它们分开,“既然你不愿同我说话,我可以听别的声音。”
他又一次闯入,声音近乎偏执嘶哑,“以后你走到哪,都不可以把这串铃铛解下。我只要听到它们的声音,便知道你在这里。”
他让明姝和他对视,热切道,“听清楚了吗?明姝,我是你第一个男人,也是唯一一个。我会留你在身边,慢慢折磨你。”
他实在太癫狂了,以至于明姝根本没有任何的精力再回答。
她只是不断地听到铃铛声响,还有浮沫被他打出来的声音。
她终于彻底变成了一张宣纸,被他钉在褥子上,因为无法承受而咬破下唇,陷入了昏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