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妘连连点头,她是对那事有些紧张,从前全是破罐子破摔了,现下发现事情并没有那样糟后,又有些紧张了。
季听雪勾住她的脖子,边走边和她商量:“我瞧着他们提亲是不是都要送两只大雁?”
“大雁终生只寻一个伴侣,是世上最珍惜感情的动物之一,故而提亲时会送大雁。”她轻声解释。
“好!明儿小爷就带你亲自去外面打两只来!”季听雪垂头在她脸上重重亲了一下,“除了大雁,是不是还有其它的活物海味?咱们也一趟备齐了。”
她连连摆手:“不必不必,那些东西太多了,放在家里会坏掉。”
季听雪忍不住笑:“所以你这是同意了?”
她脸红,轻轻推了他一下,小声嘀咕:“不是早就说好了吗?”
季听雪觉着她这副害羞的模样格外可爱,拐着她进了小巷子,便捏住她的脸,弯身吻下去。
他边亲还能边往前走,婉妘就不行了,两只腿打架,几乎是被他单手抱着往前去的。
婉妘又想骂他,突然听见前方人声:
“这可是在外面呢,你们这也忒奔放了些。”
婉妘转头,正好对上表兄那双带着揶揄的眼眸,羞得立即往季听雪身后躲。
可季听雪半点儿不在意,牵着她往前去,跟人招呼:“你怎么这么快就来了?我还以为还等一段时日呢。”
“我来了好几日了,是你们一边玩一边赶路来迟了吧。”徐拯让开一步,引着他们往前去,“我将院里稍稍收拾了一下,我自个儿那屋已置办好家具了,你们那屋我没动过。”
“行行,麻烦你了。不过你来得正好,也就不必耽搁了,我和婉妘后日就成亲。”
徐拯回首,挑了挑眉,看向婉妘。
季听雪立即将人挡住:“你别看她了,她羞得不行。”
徐拯无奈摇头:“难不成是我叫她害羞的?你好好反思反思你自个儿吧。”
“成成成,我反思我反思。不过,前面这是不是就到了?”
“是了,进门吧。”徐拯开了院门,让开一步。
季听雪牵着婉妘走了进去,没先发表意见,先问了她:“妘宝,你觉得这儿如何?若是不喜欢,咱们再换地方。”
这是个一进的宅子,院子倒是挺大,就是空空荡荡的,不过也不打紧,他们以后可以自己布置。
“挺好的。”她先回答,又朝人靠近一些,低声道,“不要在表兄跟前这样唤我。”
“为何?”季听雪看她一眼,又看身后的徐拯一眼,“你们有什么?”
“没!”她瞪他一眼,狠狠踩他一脚,提着裙子跑进正房了。
季听雪摸了摸头,搞不太明白:“那为何不能这样唤?”
他疑惑不超两息,又看向徐拯,嘻嘻笑笑:“表兄,明日小弟就将礼金给您了,后日咱们办婚宴。”
徐拯朝着正房抬抬下巴:“再不去哄就迟了。”
“得嘞,我去哄了,表兄你看看哪里吃饭好,咱们晚上出去吃个好的。”他往前跳了几步,就钻进了房中,从身后一把将人抱住,“心肝儿,生气了?”
婉妘要挣开他:“说了不许在表兄跟前那样唤我,肉麻死了。”
他笑着亲了亲她的耳垂:“你我是夫妻,就算肉麻,他也只有羡慕的份儿,怕什么?”
“我面皮才没有你的那样厚。”
“你啊就是面皮太薄了,以后多和我亲亲,就能像我一样厚了。”
婉妘觉着又好气又好笑,回头剜了他一眼。
他也不生气,还笑着来亲她嘴:“我都和你表兄说好了,咱们后日成亲。等成了亲,咱们更是光明正大了。”
“这样是不是太急了?”
他终于瞧出来了,婉妘是在推脱。他心中有些难受,面上却什么变化,笑着问:“你不想嫁给我?”
婉妘抿着唇,脸颊绯红。
他好像明白了,在她耳旁悄声问:“你是怕我碰你?”
婉妘一把捂住他的嘴,脸色红得更厉害了,气骂:“你胡说什么!”
他更确认了,又真心实意笑起来:“原来是怕这个呀,你放心,夫君会轻一些的。”
“你再说!你再说!”婉妘拿他没办法,气得原地跺脚。
“会轻一些,还会给你抹药,会让你舒服的……”
“你!”婉妘又羞又气,猛得蹲下身,埋头在双臂里,小声呜咽。
他将人抱起来,轻声哄:“不是你让我再说的吗?”
婉妘嘴一瘪,是真要掉眼泪:“你就是故意的……”
“真哭了?”他轻轻抹掉她的眼泪,“这又不是多大的事儿?夫妻之间做这些不是很寻常吗?”
“可、可……”婉妘不知如何说,总归在她心里,这种事总是羞于出口的,也是有些肮脏不堪的。
“我喜欢你,这里喜欢,这里也喜欢。”他带着她手动,“这没什么不敢承认的,我想要你,恨不得一辈子就和你待在床上,也没什么不敢承认的。
我们只是做了一件没有伤害它人还能让我们自己开心的事。你就,从没有想过要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