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问过大夫了,说或许你是睡得太晚心绪不佳,才会犯呕,不必太过担忧。”
“我……”她想起昨日拉着小公爷非要他负责, 还要他摸自己的小腹, 她都干了些什么呀!
她恨不得找一个地缝钻进去,想也没想, 唰一下蹲了下去。
“怎么了?”季听雪隔着半堵墙, 弯身去看她。
她缩成一团, 一句话也不说。
季听雪摸了摸她的头,语气更轻了一些:“出什么事了?”
她猛得摇摇头。
“婉妘?”季听雪唤一声,确定她没有生气,于是弯身将她就这样一团抱了出来, “出什么事了?”
她挣扎两下:“你放我下来。”
季听雪将她整个抱出来,再放下来, 弯身去看她:“为何躲起来?”
“我……”她尴尬地将头埋在他怀里,“我昨日还对你发脾气,原来我根本就没怀孕……”
他低低笑出声,揽着她飞上屋顶。
“我、太尴尬了。”
“这有什么的?”季听雪紧紧抱住她,忍不住笑,“没事啊,没事,说不定以后真会有呢?”
她轻轻捶他一下,小声嘟囔:“才不会呢。”
“婉妘?”
“嗯?”她抬头,脸红扑扑的,眼上蒙了一层水雾。
季听雪扶住她的后颈,亲了上去。他的吻开始不满足于唇上,慢慢往下移,落在了她的脖颈上。手也也不满足于抱住她,开始在她腰间在她背上轻轻抚摸。
婉妘几乎没法呼吸,大口大口喘息才能让她好受一些。
她轻轻推他,仿佛是在欲拒还迎:“听雪、听雪,别别……”
他恨不得将她腰间的系带解开,看看昨夜梦里还未来得及看到的风光,但他没有,残余的理智让他松了手。
“你要如何才愿意跟我走?”他目光深深。
婉妘感觉他的眼神和从前不一样了,泠泠清泉变成了幽幽深潭,几乎要将她吸进去。
她忍不住发颤:“我、我……”
“心肝儿,还有什么顾虑,告诉我好不好?让我来解决。”
“我、我……”在被卷进去前,她一把将人推开了,别过身去。
季听雪恍然回神,将她圈住,下巴搁在她的肩上:“婉妘,你还有什么顾虑?你在担心什么?为何不肯跟我说呢?或许我能解决呢?”
她抿了抿唇:“要不要不,我们想个法子,让祖母不得不将我嫁给你?”
“什么法子?”
“就、就比如说,我落水,你去救我,被他们都看见了,我的清白算是被毁了,他们不得不将我嫁给你。”
不是一个好主意,甚至还有点儿馊,但……
“趁陛下还未指婚,这一切看起来都像个意外,闻翊就算生气也不能说什么,况且发生了这样的事,他应当也很恼火不会再想着我了。”
季听雪点点头:“好,我听你的。”
这的确不算什么好主意,可他喜欢婉妘,他想要她,他无法再看她和别人好了。
“那我们找一个大家都在的时候,让他们都看到,这样就万无一失了。”
“好,我去问问,看看谁家最近要举办宴席,到时候人多,有人看见的话,不到一日整个京城就会知晓。”季听雪亲亲她的后颈。
她觉得有些痒,扭了扭:“好,暂且还这样决定。”
这一扭,扭得季听雪心里的火腾得一下就起来了。
他急忙将她送回窗里:“天不早了,早些休息,我明日一早就去问,最好尽快解决。”
婉妘没有多想,看着他离开。
人一走,夜深人静,方才脖颈上酥酥麻麻的感觉一下蹿了上来,从脖颈处开始蔓延,痒得婉妘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她找了条披帛将脖子缠住,才感觉稍微好一些,也能睡得着了。
没了怀孕的顾虑,早起她心情也好了许多,春雨来给她梳妆时,她都是笑着的。
春雨也弄不懂她,只笑着摇了摇头,低头的瞬间,看见了她脖颈上的微红,疑惑道:“娘子,房中有虫子吗?”
她心中一紧,急急垂眸,也瞧见了那个红痕。
“应当是开窗了,有虫子进来了。”她悄悄攥进帕子,“无碍,一会儿出了门,在屋子里熏些驱虫的香便好了,只是……”
她摸了摸脖子:“今日穿件领子高的衣裳吧,这样露出来,实在是有些失礼了。”
“成,那就选一件高领的衣裳。”
看着红痕被遮住,她终于松了口气。
春雨看不出这是什么,可母亲和祖母未必看不出,若是被她们发现,那她就完了。
都怪季听雪!
她气得不行,出了门还是那个端庄的崔家大娘子,谁也瞧不出来什么。
祖母今日看起来心情不错,笑眯眯的,不知是遇见了什么好事儿。果然中午吃罢饭,便将她留下了。
“下月圣上要去春猎,你祖父要同去。除此之外,宫里还特定点名了,要你母亲带你去,想来经历这一遭后,便会给你和太子指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