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衡关上了门,走到她面前。
“锦婳,你这是何苦?”
她的心意他不是不知道,只是他的一切都只能听从母亲安排。
季衡想到这里自嘲地一笑,他一直也是这么以为的,结果前几天他才知道其实并不是没所谓的,他也想娶心仪的女子。
那人并不是她,他对她不是没有愧疚的。
徐锦婳举起糕点递到他嘴边,见他不为所动,眼里的泪越积越多:“衡哥哥,这怕是婳儿最后一次为你做点心了,你就当真如此绝情?”
季衡终究还是接过去,象征性地咬了小半口。
徐锦婳流着泪笑着问:“好吃吗?”
季衡点点头,还是开口斩断了她眼里的光:“以后还是不要再做了,于礼不合。”
“于礼不合,衡哥哥,你总是这样…心狠。”徐锦婳目中流过一抹哀怨的光, “是不是你们男人都这么狠心?爹爹不顾我的意愿,执意要让我进宫,说身为徐家女,凡事就要以徐家的荣誉为第一位,姐姐现在不行了,就要我去固宠。”
“可笑吗,人人都说我卫国徐府乃当朝第一世家,我太祖当年是何等的荣耀,何等的威望,结果这满门的荣辱却要我们女人来担,凭什么。”哀怨凝结成冰,她不甘地望着季衡,“凭什么我要舍弃自己的幸福,去为了这劳什子的荣耀。”
季衡没有说话。
徐锦婳一咬牙扑了过去,抱住了季衡,双手紧紧搂着他的脖子,娇颜软语:“我才不要进宫,我自小就喜欢你,我只想做你的妻子。”
季衡忙拉开她的胳膊,结果她却跟条蛇一样,四肢并用往身上缠,他脑海中突然出现一直遗忘的一幕,额头冒汗:“锦婳,你不要这样,我们不能…”
徐锦婳豁出去了,用丰.盈去贴他,红唇亲他的脸、脖子,娇声道:“没什么不能的,衡哥哥,你看看我,看看我啊,让婳儿做你的妻子好不好,婳儿真的好喜欢你。”
季衡瞬间被点燃,非常快,快到他觉得不正常,徐锦婳整个人突然变得香得不行,他的手不由自主地抱住了她的腰。
不对劲!!
“你给我吃了什么?!”季衡面红耳赤地厉声问她。
徐锦婳跟他贴得那么近,自然也感受到了,她听丫鬟们说过,隐隐约约知道那是什么,她咬着朱唇,温软的手犹豫了一下,一狠心握住了季衡的。
季衡浑身一颤,发出一道暗哑的声音。
徐锦婳又害怕又激动,只有生米煮成熟饭了,爹娘才能放弃她。
徐锦婳忍着巨大的羞耻心,媚眼如丝,踮起脚张口咬住了季衡的喉结:“哥哥,我要。”
“徐锦婳!”
~
裴凤慕躺在摇椅上,听到听竹的禀告,眯起狭长的眼睛:“徐锦婳给季衡下了药?”
听竹想着在房顶掀开瓦片看到的情况,点了点头。
裴凤慕觉得好笑,这个徐锦婳还真是个能折腾的,不过她倒是歪打正着,帮了他的忙,徐季两家越乱越好。
裴凤慕捻了颗葡萄正要吃,随口问道:“赵暚呢?”
听竹心想你让我去看着徐锦婳,我怎么知道她去哪里了,转身就要出去问。
裴凤慕已经放下了葡萄,抢在他前面出去了:“真是的,这点事都做不好,还得我亲自去问。”
听竹:……
裴凤慕进了正屋,却连个人影也不见。
汀兰端着盘子进来,唬了一跳,险些扔了盘子。
“夫人呢?”裴凤慕冷声问。
汀兰忙下跪:“夫人说在屋里闷得慌,出去去、去走走。”
啧,病才好,就到处乱跑。
裴凤慕不知道怎么回事,看不见她心里就有点乱,别出什么事才好。
另一边,赵昭正顺着湖边独自一人往水榭走,他们两个也聊得差不多了吧。
结果没走两步,就看见衣衫凌乱的季衡不知从哪儿冲了出来,满脸是汗,脸红筋涨,哪里还有半分平日的丰神俊朗。
赵昭大惊,这是怎么了?
季衡捂着胸口喘着粗气,眼神迷乱,神智不清,满脑子只有一个声音。
不要徐锦婳,
他不要她。
他要谁?
他脑海中浮现了香艳的一幕,从门缝里他看到季德和一个女人…外人面前如此华贵高傲的女人此时和畜.生一般,边发出尖锐的叫声边疯狂扭动腰肢,艳丽的五官狰狞,分不清到底是痛苦还是快活。
当时他不懂是什么,现在他明白了。
他现在和当时一样,消不下去,难受得快爆炸了,只有一个人能解救他。
她,湖水一般的水眸总是雾蒙蒙的,让人看一眼就忍不住想沉溺其中,娇娇软软的声音若是哭起来都会荡着水音。
她,只有她。
他想要她!
“二爷?你没事吧?”赵昭走近。他好狼狈啊,他们到底说什么了?
是她,只有她才会有这般温柔的眼眸。
季衡眼睛骤然一亮,犹如迷失在沙漠中的旅人看到的一处绿洲,只有她才能解他的渴
季衡眼神直勾勾地,伸出双手踉踉跄跄地向她扑去。
赵昭突然“呀”了一声,目露惊恐,粉面泛红,直往后退。
他怎么也会那样?!
赵昭羞恼不已,这到底是怎么了,这些男人到底都是什么毛病,一个个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