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 无论究竟是哪一种情况, 最后的结果不都是,现在阿梨在“守活寡”的没有性生活。
听上去, 确实有点惨。
但其实, 这已经是出现这个乌龙事件最好的局面了不是么?
她并不是那种认为女性享受性生活必须是和自己的爱人,或者更严格一点的和自己老公那种保守思想的人, 但前提是,是在主观意志足够清醒下做出的决定吧。
现在的阿梨,完全不清醒啊。她的认知里,是自己的亲亲老公,但不是啊不是啊!
江月琅觉得自己的头都大了,同时在心里疯狂辱骂宋谨言,要不是他,阿梨怎么会遭遇这些。
啊啊啊啊啊男人没一个好东西。
顾梨有些担忧的看着她,觉得今天月琅有些奇怪。
“月琅,你自己工作压力很大么?”她软声问。
每次,在气氛不太好,亦或是她感到担忧不安,想调解时,都会用这种脆生生又软乎乎的声音。
这种声音也十分带有魔力,就像是摸毛茸茸的小动物会释放催产素让人看到幸福减轻压力一样,她的声音就像是叮铃铃的泉水,轻轻的敲进心里,让人不自觉的对她放松下来。
江月琅冷静了下来,将那些情绪排到脑后,懒洋洋地往后一仰,“当然不,我都好久没这么放松过了,全靠上次的晚宴,我在总主编面前刷尽了风头。最近那个小空降都不敢在我面前嘚瑟。等会你必须跟我好好庆祝一下,两个月啊!我加了两个月的班,终于解放了!”
“哇,那恭喜你啦。”顾梨也很为她高兴,将刚刚觉得她的有些奇怪归结为——是骤然的喜悦下,还没太回过神来。
这家酒吧,之前江月琅便常来,后来也带顾梨来过不少次,和老板已经十分的熟悉。
到了店里,江月琅轻车熟路的去了吧台,两个人一人点了一杯。
其实二楼还有游戏间,但是她们两个人太少了,上去也不太好玩。
这会儿还不到酒吧客流量最大的时候,吧台也只有调酒师动作熟练又潇洒的调着她们的酒,江月琅半拖着调子和人调侃了几句。
反正今天她就是过来嗨皮的,怎么都不影响她的发挥。
那么被调侃的调酒师年纪不大,看上去也就二十出头,头顶朦胧微暧的灯光将人的五官柔化,或许真实年龄比这还小。
这样的灯光下,顾梨都明显看到这位调酒师脸被调戏的红红的。
老天,简直没眼看。
顾梨觉得,江月琅此时简直像是个怪姐姐,在欺负小朋友。
她实在看不下去,轻轻碰江月琅的胳膊,让她稍微收敛一点。
江月琅喝了两杯,已经隐隐进入状态,眉眼之间全是魅态,眼角眉梢的上挑轻睨着,“我怎么啦,和弟弟讲讲话而已。这叫单身人士的自由,你这个已婚少妇羡慕不来。”
谢谢,也并没有很羡慕。
她看着面前都不敢抬头的弟弟,只觉得有深深的负罪感。
“你做个人吧。”她真的好怕明天弟弟就辞职不干,因为受不了怪姐姐的骚扰,“你到时候怎么和老板交代啊?”
“啊呦,行啦行啦。”她知道顾梨是个特别心软的人,就看不得人为难。
其实,人家弟弟挺乐在其中的,但之后江月琅还是收敛了不少。即使这样,也没影响她的兴致,五颜六色的小酒一杯又一杯的没少喝。
顾梨酒量一般,没像她这么放肆,还是开局要的那一小杯,淡淡地椰香点缀着菠萝汁的清甜,很适合现在的天气,就像到了热带雨林。
慢慢地,人多了上来,音乐也从古典轻音乐变成了欢快的爵士乐。舞池开启,江月琅将酒杯一放,拉着顾梨便冲进了舞池中央。
明明昧昧的灯光,跳跃的音符,极尽可能的激发着身体里每一个亢奋的细胞,靡靡声色不过如此。
顾梨再换过第三个音乐后,便体力耗竭的退出了主战场,坐回吧台,非常没出息的只要了杯柠檬水轻喘着气的休息。
没有了怪姐姐的调戏,调酒小哥也放松了很多,甚至敢在顾梨和他要柠檬水的时候打趣顾梨,说她实在是太弱了,哪里有来这里喝柠檬水的。
顾梨当然知道自己简直弱爆了,但是她才不承认,“酒吧不卖柠檬水么?不卖为什么要写上去?”
她抬手指了指他身后大大的售卖单,觉得这个弟弟真的还是欠收拾,刚刚白同情他了。
“当然是为了你这样的客户特别准备的了。”
“我这样的怎么了?”顾梨很不服气,叉着腰的和他理论。
明暧的灯光下,顾梨脸上还带着刚刚剧烈运动后的微红,眼睫微眨眸子乌润明亮,看上去十分的灵动。
弟弟看了她一眼,又垂下了眸,声音有些轻的说:“很可爱。”
“啊?”
场内有些嘈杂,他的声音又有些小,顾梨第开始是真的没听清,她看着面前人逐渐红透了的耳朵,才反应过来。
但并没觉得讨厌,不是那种油嘴滑舌的撩闲,说完自己反而先不好意思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