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似任他如何肆意妄为,除了呜咽,其他什么都发不出来了。
青灰色的天,烟雨蒙蒙,窗外的雾气似乎都要蔓延进来,将那此起彼伏的喘声,和唇舌水砸出来的声音笼罩起来。
终于就在她受不住时被放开了。
闻齐妟将头埋在她白皙的脖颈中,平息着呼吸,炙.热的气息喷洒在她的肌肤上,自心间泛起麻意。
江桃里腰酥腿软,仰头启唇呼吸着,泛散着的眼中,还带着将落未落的水雾。
忽地一块硬.物塞.进了她的手中,冰凉的触感一下让她醒过了神。
江桃里下意识就要将手中的东西扔出去。
闻齐妟快一步包裹着她的手,让她握住。
他抬起头,眼尾还带着一抹未散去的情.潮红,又沙又哑道:“是黄册。”
江桃里闻言一怔,低头一看,握着的确实是黄册。
但他为何突然会给自己黄册?
江桃里立即升起警惕,“为何要给我?”
闻齐妟乜斜地扫过她红肿的唇,连鼻尖都是红的。
一副被蹂.躏得分外可怜的模样,但雾霭霭的眸中,却带着如幼兽般的警惕。
他喜欢她这般表情,所以心中又蔓延着难耐的痒意,刚平复下来的感觉,好似又在截截攀升。
忍不住低头衔住柔软的唇,慢慢含着,轻触着,气息与她再度融合在一起。
“你不是想要黄册吗?昨夜本是来送黄册的,但是忘记给你了,现在补给你。”他半阖着泛着潮湿意的眸,专心地交吻着。
江桃里想起来了,昨夜他来的时候,是说了来送黄册。
难道不该是将她如之前一样抓回去吗?
为何会送黄册过来?江桃里心中隐约有些不安。
察觉到她的不作为,闻齐妟轻掀起薄薄的眼皮,用尖锐的牙啮齿,暗藏不满地道:“专心点。”
江桃里被缠得神识模糊,下意识想要用舌将他抵出去,却被他误以为是主动,吻得越发深了。
缠绵至外面的雨都停下,翘角瓦檐上的水滴砸落在水坑中,荡起了一圈圈涟漪的漩涡。
闻齐妟靠在藤木摇椅上轻晃着,江桃里被他整个抱在怀中,似什么爱不释手的手玩般,捏了又捏。
“喜欢什么身份,什么名字?”他垂眸看着她,语气鲜少有过这样的温和。
江桃里不满他的动作,却因为他的话,而莫名感到心惊胆战。
她将手从他的掌中抽出来,抬着湿润的眼眸,颦眉看着他流畅的下颌,“你究竟要做什么?”
闻齐妟听此言,勾了勾唇,指尖划过她腻滑如白膏的脸颊。
他神情带着漫不经心,腔调散漫道:“自然是帮你啊。”
早就后悔将人送进太子府,一年之期本就难等,既然她视太子妃的身份为囚笼,那他给她换一个。
从今以后她只有他一个人了,是独属于他的。
他要将人放在,只有他能看见的地方,会为她打造世上最华丽的房间。
光是这般想着,闻齐妟便感觉那种令人颤栗的失控,好似又浮起来了,是无法抑制的亢奋。
他无意识地用力将怀中的人搂紧,直到听见她的痛呼声,才眨眼散去眼中的迷离,把人松开。
“疼吗?”闻齐妟隐约带着愉悦的目光,落在她的肩上。
还不待她回答,倏地将肩上的衣裳扯下,露出圆润白皙的肩。
上面还有昨夜留下的红痕,根本就分不清是刚留下的,还是昨夜的。
看见这些痕迹,他心情甚好,替她轻轻揉捏着,语气亦是低沉无害,“先忍忍,一会儿我给你上药。”
江桃里肩膀生疼,但眼中却不是痛苦,而是恐惧。
方才他眼中浮着,不知因何而来的癫狂愉悦,格外使人感到害怕。
那一刻他就像是,格外容易自我愉悦的疯子。
察觉到江桃里眼神中隐约带着的恐惧,他觑了一眼,心生不满。
抬手遮住她的眼,看不见后才满意。
“等回了盛京我将梅院整改一番,都种上桃树,以后春季满园都是荼蘼的粉霞,还将房间中的那些物件都换了……”
他徐徐地说着,似在刻画将来她的生活。
江桃里越听越心惊,捏着黄册的手不自觉地捏紧,掌心发着汗。
所以他这次根本就不会将她抓回去,而是……要将她改头换面藏起来。
江桃里猛地抓住他的手,盯着他的眼一字一顿地道:“我不要和你在一起,我要离开。”
“不和我在一起?”
他乜斜着她,眼底浮起疑惑,继而又道:“我没有让你和我在一起啊,你想要离开,我帮你离开。”
江桃里咬着后牙,胸腔似堵了一面墙,如何都推不开,“那你将我放了,我自己便可以离开,不需要你的帮助。”
这人既然不喜欢自己,何必非要咬着自己不放。
江桃里真看不明白这个人,他就像是疯狗一样,怎么甩都甩不掉。
不知是哪句话惹得他发笑了。
他觑她紧绷的小脸,弯眼笑着,似恶劣地逗玩道:“不需要我的帮忙,你想要谁的,林泉之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