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桃里吃痛推开揽着自己的人,眼中浮起泪花,媚视烟行的眼乜斜怒道:“齐妟你是狗吗!”
他怎么动不动就咬人,什么地方都要咬!
江桃里简直要被他气晕厥了。
闻齐妟顺着她的力道背往后倒,倚靠在雕花木的床架上,修长的腿交叠着,懒懒地掀开眼皮睨着她。
他似笑非笑地道:“那你想被狗咬吗?”
江桃里听他不甚正经的语气,瞬间想起了昨夜。
她的脸忍不住滚烫起来,抿着唇被气得讲不出话来。
娇弱的美人气红了脸,坐在床上拧身使着小性子,真的格外招人。
闻齐妟的目光上下扫着她,见她双颊春粉如染珠的桃,牙齿隐约有些发痒,连带着心间一样难以忍耐。
他又想要将她扑倒在榻上,如昨日那样欺负着。
江桃里灵敏地察觉到他目光的转变,从懒散变得蓄势待发。
“我、我没有洗漱,你快出去,让她们进来。”她紧紧地攥着手中的薄被,神色警惕地看着他。
那模样就好似他只要敢过来,她就会用手中的被子当做武器。
但被子能当什么武器呢?只能当遮羞的一块布,他轻易就能撕碎。
闻齐妟面具下的眉微挑,发笑道:“方才在外面就听见你让人滚,我还当你喜欢身上留着的这些痕迹呢。”
语罢他突然支起身往前压了一寸。
江桃里紧张地往后退,眼中含着一汪剪秋水。
看着她下意识地往后移动,他意味不明地轻言道:“桃桃若是喜欢,每夜我都可以留在你的身上,唇边、掌中、胸前、小腹……”
一样样地数着,原本那些被黑暗笼罩的画面,隐约有了颜色。
“你想要多少,我就给你多少。”他越说越过分了。
江桃里涨红了脸,眼底闪过不自在,欲盖弥彰地抬脚踢在了他的胸口。
她恼羞成怒地低声道:“闭嘴!”
“你知道如何让我闭嘴吗?”闻齐妟丝毫不在意她的怒骂。
他把头微歪,露出森白尖锐的齿,给人一种下一秒就会张口咬下的错觉。
他伸出骨节分明的手指,按上她饱和的唇,轻柔的研磨着,湿润的眼眸无声地传递着他想要的。
江桃里被这样碰着唇,身子下意识一软。
待明白过来后她想骂他几句,可又想起他的百无禁忌,最后只得羞愤地别过头。
耳边响起轻笑,她的唇就被轻点,一触便离。
“一会儿我带你去旁的地方。”他的吻落在耳畔,气息湿漉黏稠,眼中幽光闪过。
江桃里不想和他去任何地方,也不想同他讲话。
没有得到回应,闻齐妟支起身斜觑她一眼,也没有再逗她了。
他朝着门口离去,很快便有人抬着热水进来。
江桃里腿还发软,所以也就任由着十三给自己清洗。
期间她脑海不断地想,方才他的那句话是什么意思,他要带自己去何处?
思绪紊乱地用完早膳,江桃里本是想要出门,结果被十三拦住了。
“主子吩咐过,在他没有在姑娘的身边,姑娘不可出寝居的门。”十三低垂着头,寸步不让。
江桃里饶是再愚笨也看出来了,齐妟这是打算将她关在屋里。
她试了几次要出去,都被拦下了,最后只得作罢。
江桃里坐在床上想,他接下来是要如何对自己。
很快闻齐妟就来了,还换了一套衣裳,细看那衣裳的颜色,同她的一模一样。
一见他,江桃里就站起了身,白皙的脸上还挂着气愤,眉目顾盼生辉。
“你为何囚着我!”不加掩饰的不虞。
闻齐妟坐在藤椅上轻轻地摇晃着,挑眉看着面前的人,见秀眉紧皱,动人的眼眸带着怒意,似嗔似娇。
“过来。”他没有回答她的话,心情似甚好,拍了拍自己的腿。
江桃里一顿,怒意被警惕代替。
在盛京的梅园时,他便让她坐过腿,但行的并非是正经事。
观她又变成了谨慎的怯兔,闻齐妟微扬眉,意味不明地乜斜了一眼,起身伸手就拽着人往下拉。
江桃里惊慌地尖叫了一声,挣扎着要起来,被他整个笼罩在怀中,然后声音瞬间就被人吞灭在腹中。
她被迫扬着头,唇齿被撬开,他轻咬着她的舌尖,滑腻地扫荡吮吸着,半分情面都不留。
满口生津,江桃里都快含不住了,双手紧紧地攥着他的衣襟,迷离的眼中渐渐浮起朦胧的水雾,无声地呜咽着。
此刻的她犹如被困在囚笼的刺猬,只等着被人慢慢拔干净身上的刺。
他不仅只限于唇齿间的交吻,还会手推揉着如云般的柔软,势必要让她变得更加软,最好是软进他的骨髓中。
窗边还下着绵绵的小雨,带着寒气,但室内的温度却截截高攀。
江桃里手脚皆软,最后连抓他衣襟的力气都没有了。
她面如饮酒熏红般的艳丽,一点点的被他的气息,强势,不可抗拒地沾染。
他爱极了她娇柔无力承受的模样,还有从最开始僵硬抗拒,慢慢变得柔软的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