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你才多大,一身的毛病,还没你爷爷硬朗…”
“梁慕亭。”
姜冉竹真是受不了梁慕亭的碎嘴子,男人上了年纪大概都这样吧…
梁慕亭噤了声,递过来一个小碟子,白衬衫袖口挽起,半个手臂露在外面,性感又精干。
姜冉竹顺势叉起一块放在口中,软硬适中,嚼劲十足,忍不住又叉了一块放在嘴里,不免发出赞叹。
“这个牛排煎的真软嫩,哪家的啊?”
梁慕亭闷着头优雅地叉起一块放到口中细细品尝,一口咽下才缓缓开口,“我做的。”
冉竹惊到了,不自觉地咽了下口水,梁慕亭正气定神闲的优雅品酒,她撇嘴暗想腹诽,这人一定在心底洋洋得意呢。
幼稚!
她又吃了一块,对于梁慕亭的手艺丝毫不吝啬夸赞,好就是好。
奶奶说过,男人嘛,就要多鼓励,多鼓励他才会多做嘛!
嗯,小姜冉竹能有什么坏心思呢?
她不过是想利用利用老梁慕亭的虚荣心罢了。
第46章
梁慕亭就给她切了几块肉, 等她再要时他就又一副说教模样,声称半夜吃饭对身体不好,然后自己又吃又喝惬意盎然。
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暴君!
干看着他吃确实无聊, 她不老实地从后面花瓶里薅出一支红玫瑰掰花瓣, 有一句没一句的说。
“梁慕亭, 弄这么多花里胡哨的也不实用,还得收拾多费事啊。”
“……”梁慕亭斜了她一眼, “仪式感。”
现在的他俩完全和两年前掉了个,以前冉竹特别注重这些,梁慕亭则是以省事为基本准则。
冉竹撇嘴,“其实情人节不应该在家里过, 年轻人都是去酒店的。”
她眨了下眼睛故意托音拉调道,“刺~激~”
“姜冉竹。”
梁慕亭拿餐布擦了下嘴角语气严肃,“你在哪学的这些不正经的?”
冉竹嗤之以鼻,“你管我!”
说完起身要跑,只听到酒杯触上大理石的声音,一个转身就被梁慕亭压在了门上,昏暗的烛光下为他加了一层柔光滤镜, 纤长浓密的睫毛在他脸上投下一道阴影,深邃的眸子聚着光, 冉竹甚至在里面看到了自己的倒影…
他细细吞咽着口中的红酒,喉结上下滚动, 冉竹一时入迷竟忘记逃跑。
他!又在勾/引她!长成这样到处蛊惑人心,她突然理解了周幽王。
不怪他, 不怪他…
一股甜腻涌入口中, 浓郁的酒香在口中散开, 一起进入的还有他灵活的舌/尖。
她轻推着微喘,口齿相交,发音不清,娇嗔怪道,“不是不能喝…”
他轻吻上她的睫毛,鼻尖,一点一点下移,学着她的话,“就喝一点…不要紧…”
“唔…”
所有的声音都淹没在喉咙之中。
在高超技术的带动下冉竹只能仰着头迎合着他那温柔细腻的吞吻,软成春水的身子也只得倚在他怀里任人摆弄,隔着布料的大掌覆在峰峦处捏搓,惹得她阵阵轻颤…
‘浅尝辄止’,在冉竹意识涣散之时梁慕亭缓缓把人放开,一脸坏笑的把人捞在怀里。
冉竹饱含水雾的一双眼责怪似的瞧着他,细细的嘤咛从咬紧的唇瓣中渗出。
“宝贝儿”
他的声音蒙着一层欲色,沙哑而性感的音调叫得她连连发颤。
他笑得双肩抖动,大掌覆在她身后温柔安抚,声音欠的找打。
“你生理期呦~”
“……”
脸红的要滴血,冉竹气哄哄的,不痛不痒地张开嘴轻咬在他手臂上,更像是在调/情。
最后,还是在梁慕亭细心地安抚下她才平静地顺利躺到了床上。
她把脸蒙在被子里生闷气,一想到自己刚刚被他调/戏到失控不能自已的模样就恨不得钻到孙悟空的石头缝里。
梁慕亭,祸水也。
接下来几天冉竹都有意避着他,除非有必要交流,姜冉竹一律把他当空气处理。
春节假期结束后生活又回到了原来的轨迹上。
自从姜孤生回来,冉竹情绪变得异常高涨,整个别墅的氛围都被带动起来。
家里这几个人都知道咱们小冉竹那个人见人爱的哥哥回来了。
冉竹的生活重心也由‘爷爷、工作’变成了‘爷爷、哥哥、工作’,每天忙里忙外乐此不疲。
他们兄妹多年未见,梁慕亭既高兴又担心。高兴冉竹终于可以有了依靠,因为他清楚地知道自己替代不了亲情;但冉竹身子弱,她每日操劳家人不肯休息,担心也是在所难免。
姜孤生这些年一直在林丰手下做事,林丰这人狠辣阴毒,凡是苟且之事全交由孤生去做,为的就是将他所有的骄傲踩在脚下。孤生不愿提及往事,冉竹也不会细问,只是每每看到哥哥为生活奔波都会心疼不已。
姜孤生最近找了个开出租车的活,轮值换班,好生辛苦。
冉竹本意是想让他歇一阵子再工作的,但孤生不肯拖累妹妹,冉竹清楚也理解哥哥的自尊心。
姜孤生不管几点下班,回到家就一定有温热可口的饭菜,这是冉竹能为他做的为数不多的事情。
和妹妹一起吃饭自然是他现下最开心的事,可是他住的地方离医院远,环境又不好,看着冉竹每天两头跑他是打心眼里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