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分丧尸的智慧只能躲过捅刺，躲不开她的挥砍，有桌椅阻拦言贺几乎是一刀一个。
但架不住丧尸基数大，言贺堪堪躲开另一只丧尸的扑咬，收回的手几乎是擦着丧尸的脸划过。
“妈的。”动作幅度一大牵扯到腰上的淤青，言贺忍不住骂了声。
黎念接过言贺手中的玫瑰，站在她原本的位置接替她的工作。
言贺也不怠慢，缓过来之后直接去教室里搬了一张椅子。
像先前封路一样，用椅子抡倒堵在扶手边上的丧尸，连同丧尸一起把椅子砸向另一边的楼梯。
椅子触面大，丧尸无论怎么躲都躲不过。
“砰”“砰”“砰”一声又一声砸响将丧尸暴力清除，原本还用刀剑的崔筠和黎念干脆也收了手将椅子当作武器用最原始的武力搏斗。
脑浆和血液流淌在楼梯上，原本还有些饥饿的言贺现在食欲全无，只想赶紧找个地方呕吐。
虽然这个方式有些血腥，但好在也找到了应对的方式，将楼下的丧尸清理了七七八。
他们和童飞卓镇守两边，他们一安静就能听到另一头桌椅落地声。
悬着的心终于放下，每个人都精疲力尽地靠在墙上。
“所以他们真的能通过月光变异？”言贺还是有些不可置信，“我们要是晚来一天是不是全部都是五分丧尸了？”
“我们一来就变异，怎么先前不变？”孙进不满意这个结果。
“因为今天是满月。”黎念说。
所有人都愣了下齐齐看向月亮。
怪不得觉得今晚格外亮，原来已经月中了。
月亮不止学校有，整个游戏都会迎来黑夜。
想到这言贺瞳孔一缩：“之后所有丧尸都是五分。”
对玩家来说这是最大的噩耗。
桌椅落地声渐渐停止，童飞卓负责的区域传来短暂的欢呼后又落于平静。
他们五人站在一起谁都没能表现出开心。
挂在教室的时钟一格一格走动，气氛安静得言贺忍不住跟着时钟一起数数。
童飞卓还不是很愿意接受事实，坐在椅子上烦躁地敲着手指。
他们的武器都以短刀为主，先不说以后如何，明天能不能活着走出学校都是问题。
黎念默默地将桌椅堵在门口，劫后余生又听到噩耗，没有人能打得起劲再去获取积分。
整个教室的桌椅都被搬到了门口，大家找了个干净的地方席地而坐。
无论系统任务有什么偏差，他们都得在学校里过夜。
言贺靠在田悦身上，田悦一下一下地抚摸她的头发：“睡一觉吧，会过去的。”
言贺没有回答，伸手抱住了田悦的腰。
“大不了去种田。”童飞卓突然打气，吓了言贺一跳。
他的队友很快也恢复了气势，纷纷表示：
“对啊，又不是一定要杀丧尸。”
“基地最安全了，种点白菜种点萝卜……”
他们没被烦恼打倒，或坐或躺畅想起了未来。
黎念在她身边坐下，破晓五人围坐在一起看崔筠的速写本。
他的速写本上写满了东西，从丧尸的弱写到丧尸的进化，边上有很多不同的字迹写写画画，都是他们的规划被变化打乱。
“种田？”孙进问。
“不种。”言贺不假思索。
黎念拿起笔在本子上写下“守卫者”“丰收者”“孕育者”三个阵营，他圈起“守卫者”笃定：“守卫者必须存在。”
他说得很轻，没忍心打破另一边的美好梦想：“如果所有人都不接任务，丧尸只会越来越多，直到闯进基地。”
到时候城市里的丧尸全部聚集在基地，等待他们的只有死路一条。
言贺静默了会儿，摸上口袋中的账号卡忽然说：“我们不能逃避。”
她细细摩挲两张卡，卡的边缘用力滑过指尖带来一些痛楚。
“我们卡了bug，就是跟别人不一样，”她想了想又说，“也许……能拯救玩家的只有我们。”
第31章 31、学校（6）
◎暧昧◎
她的话说得很大, 却没人反驳。
二十岁，正值读书做梦的年纪。
就连孙进都放弃了田园梦，和他的宝贝弓一起宣誓：“‘神箭手’要登场拯救世界了。”
言贺一笑, 去询问其余人的意见。
“我们家这阵容就是好。”孙进循循善诱。
他大拇指指向自己：“ADC。”
指崔筠：“辅助。”
指田悦：“中单。”
目光在言贺和黎念身上连转：“你打野你上单……不对不对，黎念打野言贺上单。”
言贺打断他的纠结：“为什么我是上单？”
孙进故作沉思：“因为我遇到的上单大多素质都差*。”
“……在这内涵我呢？”
黎念和崔筠都对他的安排没有意见，听着他们的对话发笑。
两人吵了半天都没争出什么胜负。
最后两颗脑袋挤在田悦眼前：
“加入我们吧？”孙进问。
“世界第一中单。”言贺说。
田悦被他们两人期待的目光逗笑了，一手揽住一个：“那只好加入了。”
她发现这几个年轻人身上总有一股力量, 明明对未来束手无措却也能在未来到来之前用最好的心态面对, 大概这就是【破晓】的含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