杭有枝:“!”
不愧是她娘,爱了爱了!
高!实在是高!这一波直接格局打开!
回到眼前。
傅成仪用完粥,正喝着茶,也感叹道:“这穿上喜服,确实有要成亲的模样了。”
“……”傅誉之才觉得傅成仪说了等于没说。
谢缨:“还不是那个样子,没个正经。”
果然阅读理解一流。
“你去到那边,要好好照顾媳妇,别惹媳妇生气,惹媳妇生气了日子不好过,日子不好过了就要想家。”傅逸难得说了些煽情话,话锋一转,“想家也别太想了,我也懒得去接你,你自个走回来,记得带上媳妇,几步远的事儿。”
“……”傅誉之觉得他爹从未如此槽多无口,就走个形式,怎么还当真了,当真就算了,还绕上了口令。
谢缨接话一流:“没事没事,咱等下把府里张罗完,就去隔壁看你,就一会儿,别太想了。”
不愧是他娘。
傅誉之简直想当场演奏一曲世上只有妈妈好,“娘,你真好!”
众人都笑。
喝完粥吃完鸡蛋,傅誉之咬了一口红豆饼,忽然目光一动,笑着看向薛明泽:“说起来,我今儿倒是有桩事要拜托你。”
薛明泽刚搁下筷子,闻声抬起头,“什么事?”
“等下我不在,帮我媳妇挡挡酒呗!”傅誉之扬扬眉。
今日是他和杭有枝的婚礼,宴请设在隔壁,两家的宾客都在。
等送他出了门,谢缨和傅逸就会去隔壁帮忙张罗。
但他被送入洞房,外面就只有杭有枝一个人招待宾客了。
虽然有他的名头在,没人敢给杭有枝灌酒,但大喜之日,多多少少是要喝点的。
杭有枝的酒量,又,有目共睹……
扶峰羽京织竹他都打过招呼了,但要论威慑力,还是得薛明泽……
“好说啊。”薛明泽一笑,“今儿你大婚,叫声哥我就答应你!”
“……”傅誉之有点不情愿,默默看向傅成仪求助,“姐,你看看他。”
傅成仪一笑,“这我可管不着。”
好吧~为爱求人,能屈能伸,傅誉之还是结结实实喊了声:“哥——”
“诶~”薛明泽总算是满意了。
是合家欢。
众人笑也笑过了,话说的差不多了,饭也吃完了。
门外适时来报:
“少爷,少夫人的迎亲队伍快要出发了!”
扶峰立马起身催促:“快走吧!别让少夫人等急了!”
薛明泽跟着附和:“就是就是,我刚刚来的时候,你家门外到处都是人,都等着观礼散喜钱吃喜糖呢!”
傅誉之快速整理完仪表,确保万无一失,才被众人拥着出了门,又听到谢缨高声喊:
“等等等等!有东西忘了!”
傅誉之一回过头,便见谢缨拿着块红盖头追了出来,接着将红盖头盖到了他头上。
视野倏然昏红,他听到他娘笑着说:
“这样就对了!”
又是一场热闹。
……
另一边。
隔壁,杭府门口。
杭有枝凤冠霞帔,灼彩流金,扬身上了马。
盛装如火,骏马皎洁,极强的视觉冲击,让人只看一眼便再难忘却。
今日给她当喜娘的是沈夫人。
沈夫人不光银楼开遍京城,是个成功的商人,对胭脂水粉也极有钻研,最擅给女子梳妆打扮,可以说是京城美妆界top。
偏偏沈夫人不缺钱,很难请动,还是托了谢缨的面子。
考虑到杭有枝要骑马,发髻梳的颇为英丽,首饰华贵但不过分庄重,同时兼具轻盈灵动,
本来底子就好,妆容则清透明亮,娇而不弱,艳而不妖。
杭有枝坐于马上,一回头,金步摇便在盛阳下辉光粼粼,闪耀了长街十里。
“出发!”
她拉了拉缰绳,望向身后浩浩荡荡的迎亲队伍,笑着高声喊。
“去迎亲!”
“好!”上百号人跟着高声附和,接着队伍便慢慢启动了。
织竹和杭无辛也上了马,随侍杭有枝左右。
杭无辛去岁果真连中三元,成为了本朝历史上最年轻的状元,又有薛明泽爱徒身份加持,在京城可谓名声大噪。
但杭有枝依旧认为是老杭家祖坟冒青烟,理由之一这小子搞早恋,喜欢上了薛令宜,却扭扭捏捏装高冷,只敢偷偷摸摸搞暗恋,暗恋两年了,两年家里兔子都生了几十窝发展成上百只了,这小子还一点进展都没有,跟薛令宜说的话都没超过一百句,怎么都不像是头脑聪明的亚子……
即使当时金榜题名,无人榜下捉婿,笑话,哪敢啊,这京城圈子里,明眼人谁看不出来,薛氏令宜对杭家子有意,杭家的小郎君,是薛首辅钦定的养成系妹夫,培养的潜力股好不容易中了状元,近水楼台还来不及,哪会让旁人抢走。
虽然当事人对此并未有过任何回应。
此事未完待续……
杭无辛如今在翰林院任侍读学士,主要工作是当林澄的书童和顾问,跟林澄不光是同门还是同龄,关系很是不错(不只是因为年纪太小了不好分配,也有给林澄培养亲信的意思,按照升官路径,过几年便可外放历练,接着回京进入实权部门,前途可谓一片大好),与此同时,也在太学授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