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来的?
陈如羞涩地把鬓边的几缕碎发往往耳后别了别,小心翼翼地回道:
“嗯。”
望泽和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长得蛮正的。
“看到小仔没有?”
“小少爷在花园里和司机玩。”
“行,来我房间一趟。”
一个小时后,望泽和懒怠地窝在豪车后排,望衍之小朋友在他腿上坐着。
想到在花园里看到爸爸带那个女佣姐姐上楼,他忍不住仰头问道:
“爸爸,那个佣人姐姐要成为我妈妈了吗?”
他还挺喜欢她的呢!
望泽和先是一愣,但很快就反应过来小崽可能是看到了什么,他笑了声,揉了揉他的脑袋:
“讲什么胡话呢小鬼,可不是谁都有资格当你妈妈的,要什么妈妈,和爸爸一起生活不好吗?”
第11章 吵架
两天前,凌晨三点,纽约无端下起暴雨。
住在云端之上的豪宅,能清晰地看到压城的乌云不断迫近,狂风骤雨冲刷城市的纸醉金迷,时不时的电闪雷鸣仿佛开了特效一般,把天劈成两半。
望舒和抱着膝盖坐在大床上,看着外面的狂风大作电闪雷鸣,目光呆滞。
她耳畔还在回响刚刚公司的法务主席,Gerry电话里说的话:
“小九,你父亲的遗嘱立好了,第一顺位继承人是你大哥,第二顺位继承人是你二哥,第三是,总之,没有你。”
“目前你大哥任临时CEO,他任临时CFO。”
Gerry是港信集团的骨干,帮助集团度过好多次难关,是这一代领导层里的中流砥柱般的存在,有很多消息,她甚至比他们几个子女知道的早,也知道很多他们不知道的东西。
她说不清楚自己心里当时是什么感觉,是失落吗?
更像是不甘心,继承人意味着父亲的认可。
她父亲,身上流淌着一部分白人男性的血液,待人接物苛刻至极,性别歧视,种族歧视是可以脱口而出的话,这种人的认可重要吗?
“Gerry,你觉得,他们两个合适吗?”
问这句话时,她声线有些发抖,还好Gerry接下来的话给了她莫大的鼓励:
“honey,我知道你现在很难受。但是,他一如既往的专权固执,如果你需要我的帮助,尽管开口,我是你的godmother,我站你这边,港信的泛艺术部门,你经营的很好不是吗?”
季岑回到公寓,先去卧室看了眼床上的人,小九心理状态应该承受不了突如其来的巨大噪音。
一进门便看到不着寸缕的美人跪坐在床上,白玉构造般的美背落入他眼中,肌理线条匀称漂亮,只是看起来有些瘦弱,听见声响,缓慢地转过身。
长眉若蹙,眼眸将闭未闭,整个人安静慵懒,清冷中透着媚。
他快步上前,将她拥入怀里,女人身体柔软地像团棉花,一入他怀,便将头埋入他的脖颈,不多时,便又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他想将她抱紧,可她琉璃似的一尊,他既怕她疼了,但又舍不得放开她这样依赖他的娇态,这样的待遇,也只在这几天有了。
等新鲜感一过,怕是想亲她抱她都会被她嫌弃了。
一道划亮浓黑夜空的惊雷坠落在云端公寓四周,望舒和被吓得肩膀一抖,她习惯性地往有热源的地方钻,一双大手在此时捂住了她的耳朵:
“bb,安心睡,我在。”
是季岑。
温柔缱绻的声音有一股安抚的魔力,她下意识地把脑袋往他胸前埋了埋,染着睡意含含糊糊道:
“你刚回来吗?”
甜软的声音带着一股颤意。
她隐约感受到抱着她的人身上带着暴风雨的湿凉感。
季岑拥着她,嗅着那股淡雅的玫瑰薄荷烟草味儿,环视一周发现没有烟头的存在后,吻着她脸蛋,低声道:
“嗯,下暴雨,直升机飞不了,所以回来了晚一些。”
度和资本总部位于华尔街,离他们现在住的地方,直升机上下班只有几分钟的路程。
好不容易把人带在身边,他想多陪陪她,就想着提前处理一些工作,明天天气好的话带她去长岛度假。
谁知刚处理完工作,天突然开始下起了暴雨,本来十二点就能到家,硬生生拖到了四点雨停。
“好困呐,快睡吧。”
望舒和打了个哈欠,卷了卷被子,手在男人腹肌上摸了摸,在即将再次入睡时,耳畔忽地又传来一句话:
“小九,你避孕针是不是快要到期了?”
她睡意散去一些,但依旧闭着眼睛,“嗯,怎么了?”
“没事,睡吧。”
翌日清晨,望舒和醒了后习惯性地去摸手机。
迷迷糊糊用指纹解锁后,看到陌生的壁纸,她突然发现这不是她的手机。
好像是是季岑的?
款式看起来似乎是好几年前的,壁纸是他们的合照,一张她从未见过的合照。
季岑有很多部手机,望舒和也没多虑。
不过最令她惊讶的是,她的指纹居然能解锁季岑的手机?
真是奇怪。
还未等她深想,一只胳膊突然从身后伸出,将她掌心的手机抽走,紧接着,她身子一轻,整个人被腾空抱起:
“天晴了,起来收拾一下,我们出去吃个饭,吃完饭去长岛玩两天,刚给你买的游轮还没有下过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