搜到了他认。
温恋舒嗅到他不怀好意,摊开手的动作,竟是邀请她去摸他胸膛。
温恋舒嫌弃扭头,“我才不要了。”
“那就没办法了。”魏长稷无赖,“你写这东西,莫非以为这样能和离?”
魏长稷也非故意翻她东西,只不过怕温恋舒再像吃泻药那般自残,等到终于看到这张纸,立马明白了她打算。
预料之中,却又傻的可爱。
魏长稷目光追随着她身影道:“我之前说过,他不会放你。”
好处没到手,如今温恋舒是庆阳王府唯二的保命符。
另一道保命符是薛氏。
只是薛氏,有些看破红尘。
死都不怕的人,他们不敢逼太紧,所以他们不会放温恋舒走。
“真想和离,你当寻我,这个承诺永远算数。”
“魏长稷,我不傻的。”
温恋舒背对着他,立的脊背挺直。
“寻了你有代价,而这代价……我付不起。”
“你走吧!”
温恋舒烦躁,“以后也不要来了。”
她是个正直的姑娘,只是涉世未深,有时候这个世界,并非努力就能如愿的,总有一天温恋舒会知道——
魏长稷不磊落,却是她最好的出路。
浓墨沉沉,掩盖了来去。
在邀月院耽搁的久了,出来已经深夜,魏长稷打算像平常那般赶回城外。
只是折返到后墙处,却意外瞧见,自己那匹黑马之处,竟含笑立着今日见过的魏长序。
“你又来是做什么?”钱不是都借了?
魏长序斜他一眼,无语不加掩饰,这边还没开口,忽而阴影处传来困倦的一句:“是我叫他来护送的。”
魏长稷一愣,转过头去。
这才发现拐角昏暗之处,正停着驾马车。
说那话时,窗帘自里掀开,露出张妇人面庞。
她穿着褐色衣裳,插根檀木簪,打扮并不显眼,但一看就出身富贵人家,气质端庄。
“古有大禹治水,三过家门而不入,现在你也翅膀硬了,多少次回城都不着家。你不来看我,只能来见你了。”
魏长稷默了瞬,“我不想见他。”
“你不想见他,母亲不还在?”
却原来这妇人正是抚养魏长稷到大的柳氏,朝他虚招了招手。
便是有教养之情,魏长稷也不习惯过分亲近,本想婉拒不过去。
柳氏立时揉着肩膀道:“哎呦我这老毛病,又开始疼了。”
魏长稷能怎么办?
柳氏肩膀疼,是当初为他和魏长序挡戒尺被打的。
“还不快去!”魏长序推他一下。
魏长稷浑身紧绷,别别扭扭走过去。
柳氏盯着他打量一番,“胡子也不刮,伤疤也不祛,还黑了不少,出门才三年,变的母亲都快不认识了。”
“就是。”魏长序说风凉话,“糙成这副样子,怕是媳妇儿都讨不到。”
“你当谁都跟你似的,出个门还沐浴更衣?”远香近臭,柳氏横魏长序,“哪能这样诅咒弟弟的。”
“行行,我闭嘴。”魏长序不再说话。
倒是魏长稷,感受着胸膛处那块柔软的布料,光滑的如同它主子无二,暗自勾了下唇,不由自主心里想。
不会的。
媳妇,他很快就能讨到。
第十九章
“姑娘,都好几天了,世子还没来,要不您去书房找他。”毕竟寻这一次,想法在和离书上弄来手印,就彻底解脱了。
温恋舒立于窗前,望着树梢转黄的叶子。
“不能去。”
“为何?”立夏问。
温恋舒没说话。
立春看了眼她脸色提点道:“世子多疑,姑娘从未主动寻过他,这么一去,很有可能露馅。”
立夏恍然,“那当如何?这般枯等着?”
冷风吹到人脸上,转眼已快至深秋,华京地处偏北,凉的也就更快了。
温恋舒捏着加厚的衣裳。
“不会枯等的,马上就是十月初一。”她不知为何陆清安疏远她,或许忌惮魏长稷吧!
不过无所谓了。
再忌惮,他们维持着表面和谐。
于礼初一十五,陆清安当来她这儿,就是不留宿,也会吃一顿晚膳。
那就是她的机会。
若他不来的话……
那就借东风再生场病,总之庆阳王府困不住她。
幸而老天还是眷顾温恋舒。
等到十月的第一天,陆清安果然踩着月色而来,进来发丝蒙了层寒霜。
一眼瞧见了临窗而坐的温恋舒。
“这么冷的天,怎么还开窗?”
“哦!屋里燃着炭,烧的有些闷。”
他来了!温恋舒心里高兴,面上却不动声色,极力维持着淡定,对陆清安像以前那样并不热络。
温恋舒嫁妆丰厚,炭都是无烟的金丝炭。
按理不当会感觉沉闷。
或许因为谨慎惯了,遇到一件事陆清安总喜欢多想几分。
他走过去,瞧见窗户正好能望见院门。
他垂了眼皮,又看到她手下,“你近来很喜欢练字?”
温恋舒也没隐藏,“闲来无事,心里烦躁,写写更静心。”
“嗯。”
他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