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才会派人盯着师琳和佘三刀,找到他们没准就能找到儿子,果然让她赌对了。
师琳拉着她的手,柔声细语:“我那时候也被他蒙在鼓里呢,他最近才告诉我真实身份,现下细想,我当时那么轻松就饶过他也太便宜他了,夫人,我看我们今晚就罚他少吃一碗饭好了。”
佘三刀难得和她统一战线:“对,我认识他一年才知道他的样子,罚他。”
有他们打岔,气氛活跃了很多,辛晴唇边浮起笑意,顺着他们的台阶往下说:“一碗太轻了,我看,就该让他一晚上不许吃。”
钟离靖扫视他们三人,试图减刑:“你们……”
“嗯?”三人斜睨过来,一副‘你还敢顶嘴’的不善表情。
在亲娘、未来媳妇、人间菩萨的三重逼视下,钟离靖识趣的闭紧嘴巴。
他扶着娘亲的胳膊,把人往里带:“娘,您进去坐坐吧,孩儿还有好多话要同您说说。”
正好辛晴有很多话要问,只白了他一眼就顺着往里走。
母子俩关起门来摊牌。
佘三刀转身回林子处理垃圾,边走边自言自语:“试试刚改良的化骨水,还是用养了半年的腐尸蛊呢?”
原来桃源居还有这种可怕的东西么?师琳擦了擦额角的冷汗,感觉晚上睡觉都担心那什么蛊越狱爬到她床上。
风中凌乱一小会儿,心就大了——嗐,管它呢,反正住了那么久都没事,真被咬了找它主人救命就是了。
她淡定的去厨房做饭。
佘三刀不吃肉,做的素宴,炝炒野菜、油焖竹笋、清蒸茄子、菌菇豆腐丸子汤。
做好菜,天色刚好黑透,佘三刀恰好从外面回来,里头母子俩的谈话也到了尾声。
四人拼桌用膳,钟离靖殷勤的帮他们三人布菜,最终,辛晴大发慈悲恢复了他干饭的资格。
餐桌上久违的响起了欢声笑语,不过辛晴不能久留,否则会被启王派去盯着别庄的人发现,她吃完饭就得回去。
不知他们在屋子里谈了什么,她没有再要求钟离靖跟她一起离开。
辛晴拉着师琳,神情温柔:“姑娘,借一步说话。”
师琳点点头,和她一起走到大门外。
“靖儿都跟我说了,你多次救他,我们一家没齿难忘,一点小小心意,望你收下。”辛晴褪下腕间的手镯套到她手上。
玉镯油润细腻,是价值不菲的和田羊脂玉。
师琳受宠若惊,摇头推拒:“夫人,万万使不得……”
辛晴握紧她的手不让她挣脱,对她温柔地笑,打断道:“这是我婆婆从她婆婆那里传下来的,戴了有二十来年,钟离庄到辛家下聘之时,它就在聘礼当中。”
钟离庄的儿媳一个传一个,到了这一代,辛晴传给了她。
明白了它的特殊意义,师琳没再挣扎,面带薄红地看着玉镯戴在自己的手上。
或许是缘分,玉镯辛晴戴着尺寸正好,到她手上也很合适。
她本就一身雪肤,这手镯戴上去,人玉互相衬映,琼玉莹润,冰肌无暇。
辛晴很满意:“好了,我得回去了,下次咱们再好好叙一叙。”
师琳羞涩地改口:“伯母路上小心。”
辛晴欣慰地颔首,朝门内的儿子和佘三刀看了一眼,就着朦胧的月光施展轻功,回到市集再乘来时的马赶路回城。
钟离靖来到她身旁,注视她腕间的玉镯,黑眸里满是欢喜:“我娘已经同意了,我爹那边没有反对的余地,你就是我家少夫人,跑不掉了。”
这话说的,钟离庄莫不是有祖传的惧内传统。
师琳抿唇一笑,毫不夸张的说,这是她来到虞国后最开心的一天。
她抬头望着皓月,笑意敛了些:“伯母留在别庄不安全,我们想个办法把她接出来吧?”
提起这事,钟离靖就头疼:“我早有这个打算,只是现下不是好时机。”
师琳略微细想也明白了言外之意。
辛晴在别庄里,启王才安心重用钟离父子,假如辛晴消失不见,那么启王就会猜忌钟离父子是否叛变了,他绝对会抱着“得不到就毁掉”的想法除掉钟离庄。
还是得先搞定钟离辉祎和钟离清才行,她叹了口气。
两人赏了会月,钟离靖一点点的向她平移,直到和她紧挨,他伸出大手,眼看就要牵上她,屋内响起一声咳嗽。
是佘三刀催他们泡药浴的暗示。
师琳和他对视一眼,皆无奈地笑出来。
隔日,佘三刀给钟离靖喂了整整两瓶药丸,没说是什么,喂完就推他去屋里闭关,钟离靖只好被迫废寝忘食的练功。
师琳没闲着,白天练功,晚上在房间内练暗器的准头,一如既往。
钟离靖闭关的第三天,隐门的一个甲级线人利用寻路蜂寻过来打探情况,被佘三刀解决掉,拿去喂他养的腐尸蛊去了。
第七日,来了一个线人和一个杀手,被她和佘三刀有惊无险的合伙干掉了。
线人和杀手组合出现,已经是正经任务的配置了,意味着桃源居引起了隐门的注意,这次杀手和线人没回去复命,下次来的就是甲级的杀手群,如若杀手群也没能回去,下下次来的不是舒樱就是九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