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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毓宁跟着沈让离开后,本来以为他要带自己回到大殿的,便主动想要松开手,说:“哥哥先回去吧,别让人看见我们在一起。”
沈让却说:“回去做什么?你不想我?”
为了今日的宴会,姜毓宁昨日便到了清河公主府上,算起来两人不过一日没有说话,可大约前一段时日整天腻在一起,如今分开没多久,就开始想念了。
可是姜毓宁不愿意承认,她推了推沈让揽过来的手臂,娇气地说:“才没有呢。”
沈让一眼就看出她的口是心非,轻笑一声,“是吗?”
姜毓宁点头。
周围有樊肃把守,不会有人不长眼的闯进来,沈让脚步一顿,拉着姜毓宁的手,顺势把她压到了身后的廊柱上,二话不说就亲了下去。
这段日子以来,姜毓宁早已习惯了和他的亲近,两人唇齿相撞,她下意识地就抬手勾住了他的脖子,主动回应上去。
她的舌尖香香软软,沈让勾缠住,像是在品尝什么琼浆蜜液,很快就把人亲得膝盖发软。
感觉到怀里人沉沉地往下堕,沈让一手托住她的屁股,然后稍稍用力,就将人整个抱了起来。
姜毓宁本能地伸出双腿缠住他,身上雪白的貂裘毛茸茸的,托着她酡红的小脸,更是可人。
沈让低声附在她耳边说了句什么,小兔子顿时炸了毛,羞得要从他身上跳下来。
沈让连忙将她安抚住,按着她的腰将人抱得很紧,然后道:“方才你和沈议说的话,哥哥都听到了。”
姜毓宁愣了愣,没有明白他的意思,然后就听沈让接着道:“你愿意维护哥哥,哥哥很开心。”
他这话堪称直白,若是从前,沈让几乎不会直接把心里的话说出来。
姜毓宁呆愣愣的,好半晌才问了一句,“哥哥,你喝多了吗?”
第69章 除夕
69.
沈让的酒量, 是在燕驰山时,和将士们用酒坛子喝酒练出来了,京中的果酒根本不会让他醉。
更何况, 他方才在殿上根本没有喝
几杯。
可大约是姜毓宁的坦诚相护, 让沈让不免有些放纵。
他揽着姜毓宁的腰,将她压在廊柱上, 当真开始装醉,“许是醉了。”
姜毓宁被他戏弄那么多次, 也比先前聪明了许多,这会儿瞧出沈让是在装模作样,抿着嘴巴装凶, “的确醉了!都开始说胡话了,快放开我!”
沈让听着小兔子撒娇,没忍住伸手揉了揉她毛茸茸的貂裘, 然后伸手捧起她的小脸, 揶揄道:“刚封了县主, 就这么大的架子,以后可还了得?”
一听到县主这两个字, 姜毓宁莫名有些心虚脸红,又不愿每次都因为羞怯而拜下阵来, 强撑道:“才没有架子, 你欺负我。”
沈让低笑一声,捧着她下颌的拇指抬起,在小姑娘红润的唇瓣上轻轻摩挲了一下,然后俯身吻了下去。
半晌, 他才附在她耳边轻声说了一句,“这才叫欺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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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毓宁这一去更衣就去了两刻多钟, 宣丛梦有些担忧,本想派人去找她,然后就看见姜毓宁回来了。
只是脸色有些不对,又红又白,还一直低着头,宣丛梦一时间没反应过来,问:“毓宁,你没事吧?”
姜毓宁掩耳盗铃地舔了下唇角,摇头,“没事。”
宣丛梦看着跟在姜毓宁后面回到大殿的沈让,一下子就明白了。她无奈地摇了摇头,不再多言。
高台上,建昭帝在给姜毓宁封过县主之后,就体力不支回宫了。
建昭帝一走,底下人也就能松快一些,没有那么多的规矩束缚,又因为在座的都是些皇亲国戚,打断骨头都连着筋的血脉亲人,彼此也都十分熟悉。
没一会儿,相熟的几家就开始在大殿上走动起来,开始互相寒暄说话,也有人过去给成王敬酒,恭贺他得陛下赐婚。
但也有不少人守在原位,观望着仍旧稳坐首位的太子殿下,和另一边的清河公主府。
姜毓宁刚封了县主,本也是炙手可热的,可因为有清河长公主挡在前面,敢来搭话的人并不多。
于是,坐在角落里的景安侯夫妻就被人团团围住。
这些人里,一半是知道姜家和这位新封的郡主之间有龃龉,专门来看热闹的;也有人是开席前来得太晚,根本不知发生了何事,只听到一句姓姜,就来拉关系套近乎。
景安侯府已经有多少年没有体验过这般炙手可热的感觉了。
若是放在以前,卓氏只怕头都要仰到天上去,可是现在,她只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并不愿被人注意到。
可偏偏又有人很没有眼力见地怂恿,“景安侯夫人,贵府的姑娘实在有福气,得郡主和公主的青睐,如今又成了陛下钦点的县主,太子殿下赏赐的封号,咱们想要亲近亲近,说句话,不知可否行个方便?”
卓氏听了这话,面上几乎连苦笑都维持不住了,她忍不住抬眼去看远处的太子殿下。
旁人不知,她心里却是心知肚明的。
太子殿下为何现在还不走,多半就是为了那个小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