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行彧眉眼张扬:“如此直接了当?”
云岫笑得十分灿烂:“嗯嗯,快回答,不许有所隐瞒。”
程行彧低声几笑, 以手撑床,往云岫的位置又靠近几分,拉着她的双手认真说道:“是乾堎四十年秋, 我们刚回京都城后开始准备的。当时我找了城内最有名的罗裳坊赶制,本想过完年与你求亲, 却阴差阳错分别五年。岫岫,如今你还愿意穿我为你准备的喜服吗?”
图样是由程行彧糅合云岫喜欢的珍珠和扶桑花亲手描画而成,那套喜服一共有十二层,以绵、绮、缯、纱为主,虽然繁复,但他又特地选用了轻薄柔和的布帛,另准备了一千六百颗均匀饱满的白色小珍珠和五团金线。只可惜,他收到衣裳时,岫岫早已逃出京都城。
云岫闻言有惊有喜,眼里漫开笑意,道:“阿彧,不要破坏游戏规则,是我问你答,你如果想反问我,那得赢得下一局。”
喜服明明已经制好,但是她就是想知道程行彧是什么时候生出的心思,所以她才如此问他,说是她的小纠结也罢,说是她的小试探也可,不论如何,程行彧的答案令她欣然满意。
“那就开始新一局?”今夜他有很多机会,他会谋到他想要的。
“继续来啊!”云岫也坦然应下。
包剪锤,当即得出输赢。
这次程行彧没有记次数,他的问题坚持不变,还是问云岫愿不愿意穿上喜服与他行礼成婚。
云岫巧笑嫣然,她行事风格利落,不喜欢拖来拖去,既然都已经在陆清鸣面前认下了程行彧,自然也不会再与他拖磨不清,便大大方方地点头答应:“好啊,等四月蓝花楹盛开时,我们就成婚。”
某人内心一声哐当,脑海里一片空白,似梦非梦,他刚刚听见了什么?
“岫岫,你答应了!你答应我了!”原本还有些淡定,盘腿而坐的程行彧再也坐不住,眸底震惊万分,脸上的喜悦毫不掩饰,内心更是激动得无法控制,跪在床上颤着手就直接把云岫揽入怀中,口中反反复复地不停确认!
“岫岫,你没哄我!”
“岫岫,你是认真的!”
“岫岫,我们当真四月就成婚!”
程行彧高兴得自言自语,说着说着仿佛又陷入自我怀疑中。
“岫岫,你怎么会这么轻易就答应我?”
“岫岫,发生什么事了吗?”
“岫岫,我是在做梦吗?”
“岫岫,你真的愿意?”
这个拥抱又紧又暖,又喜又甜,但衣裳快要被他蹭散了!云岫伸手微微推开他,手下能明显感觉到他的心脏在剧烈跳动着,仿佛要跳出胸口一般,她知道程行彧会激动,但没想到他会如此亢奋!
“阿彧,是真的,我答应了!”云岫双手捧住他白皙且热烫的脸庞,耐心安抚他。她实在不想程行彧半夜发疯,毕竟陆清鸣还住在府里,暗处更有不少侍卫,她丢不起那个人。
程行彧欣喜难控,眼见他要放怀大笑,云岫赶忙亲上去,堵住了他的一个“哈”。哪知道,却受到越发强烈的反吻。
纱帐内,人影绰绰,相互紧拥。
云岫盘在被褥里的腿还没有放松,只感觉酸麻感越来越强,结果程行彧亲得忘乎所以,且一时半会儿根本不会松开她。于是她想轻轻咬他,令其松开,却没控制好力道,把人舌头弄破了。
“唔~”程行彧眼里溢满缠绵难舍的情意,豁然不解,“岫岫?”
云岫脸色绯红,睇了他一个眼色,娇嗔不满道:“家里还有人,你要再这样克制不住,游戏也别玩了,自个儿到别的卧房睡去。”
程行彧立刻明白过来,他刚刚高兴的差点就放声大笑了,深夜的确不该如此放肆。再者,别说游戏还没结束,即便结束了他也不想走。因此,他非常上道地立马回话:“这就收敛,立马收敛!岫岫,我们继续游戏。”
帐幔内都是他喘息声,由粗重到轻缓,再到基本平复,云岫听得脸红,都不敢妄自动腿,就怕他又胡思乱想,联想到其他。
直到平复亢奋的程行彧催促道:“岫岫,我们继续吧!”
云岫才慢慢挪动双腿,但非常麻木刺痛,她嘶了一声,程行彧立即反应过来。
“腿脚盘麻了?”他伸手探进被褥中,把云岫的双脚慢慢展平。
但,微微一动就麻痛难耐,云岫忍不住低声叫唤:“轻点,轻点,难受的受不了了!”
紧接着她的双脚被程行彧抬放在他的腿上,他活动手指反复拿捏揉按云岫的小腿和脚心,以缓解麻木症状。云岫禁受住最初那阵剧烈的麻疼不适感后,渐渐就舒缓过来了。她想收回脚,却被程行彧扣住。
“今夜逛游园会走了不少路,我继续给你推拿,也别盘了,就放我这里,你还舒服些。”程行彧一边摸到穴位推按,一边与云岫说话。
技法确实不一般!云岫妥协了,“那还玩游戏吗?”
“玩!”一只手也能玩,他想要的还没有赢到的。
如此,游戏继续,结果云岫节节败退,程行彧次次得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