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仙县却跟他们不同,也不知道那里的县令用了什么手段,如今看来,不仅没有乱像,反而有了这么强劲的军队。
或许跟着他们,也能窥探一二其中的办法,就算不行,至少给日后县令大人接触留仙县留下个口子。
“咱们也去。”
田衙役这话一出,底下的人就是再心有不愿,也得跟着去了。
田衙役将自己的决定跟何安正说了,还道:“若有帮得上忙的地方,就请吩咐。”
这话看似是要帮忙,实际上却也是在表明,这次剿匪他们不是主力,而且能力有限,只能完成吩咐帮忙的事情。
但同时也说明了,他们的行为以留仙县为主导,不会随意活动,只听命行事。
何安正不知道能不能听懂其中的弯弯绕绕,只是有些诧异道:“怎得田大哥变了主意?这剿匪可是个卖命的活。”
田衙役笑道:“咱们同行一路,方才遇到山匪也是几位兄弟解决的,没道理咱们一点力气不出,就顺道过去了,再说,兄弟们英勇,咱们兄弟也是存了点学习的心思。”
何安正眸光闪烁,也跟着笑了起来:“原是如此,兄弟们仗义啊,既如此,那就还是我们在前,你们在后。”
田衙役满口应着,转头何安正就将田衙役的原话转述给了徐秀越和林修为。
林修为听后便笑道:“应该没什么坏心眼,不过是瞧着咱们厉害,想蹭个镖师队伍,顺便也拉拢下关系。”
徐秀越则是道:“如今咱们看着强了许多,实际也不过还是个小县城,能多一个附近的朋友,比多一个附近的敌人,更能给咱们留下发展时间。”
既然得罪府城是板上钉钉的,若是真能拉拢个附近县城作为同盟也
是不错。
徐秀越陷入了思考。
她不能否认,科技是第一生产力,但是在冷兵器的古代,人口红利却也是一个大项。
哪怕他们单兵作战能力再强,在科技没有达到碾压程度之前,人数便是一个大劣势。
如今看河田县的衙役有交好的意向,她倒是想着通过这条线,跟河田县县令搭上关系,最好还能让两个县称兄道弟,互通商贸。
然后就是吸引外来人口了。
甚至,徐秀越还想着远交近攻一下,扩宽点土地。
等等……
怎么越想路子越野了,这可背离了她躺平的初衷。
总之,在叛离府城的前提条件下,与临县交好,是一件百利无害的事。
何安正了解了徐秀越的意思,转头就跟田衙役哥俩好地畅谈起来。
田衙役本也有心交好,两人便是一碰即合,没多久就勾肩搭背起来,一同前去审问山匪。
唯一存活的山匪看着三十岁上下,长相倒是憨厚,就是走了歪路,何安正提着大锤便直截了当的问他山匪据点在哪里,不料那人还颇有些骨气,头一扭就是不搭理何安正。
“嘿!”何安正高高举起大锤,“你说是不说?!”
那人偷偷瞄了眼何安正的大锤,喉咙明显滚动了一下,却依旧闭着嘴,甚至闭上了眼睛,一副等死的模样。
这……
这就难坏了何安正,他这一锤子下去,那人就是想开口也难了。
他们学过行军打仗,可却没有学过逼供的手段,何安正挠挠头,不得已,他只能愤愤地朝地面一砸,蹦飞了一地石块。
田衙役跟那山匪瞧了眼地上的深坑,都咽了下口水,田衙役再看何安正时,眼神都变了,笑容里也多了几分恭敬,道:“何队长,不如让我们兄弟试试?”
何安正看向他:“田大哥能撬开他的嘴?”
田衙役自信一笑:“要说比武,咱们几个都不是何队长的对手,但要说审讯逼供,咱们可是对口的行家。”
何安正一想也是,衙役虽然不是狱卒,多少都会替县令办点差事,说不定还真有些能力。
“那就劳烦田大哥了。”
田衙役正愁着没机会帮上点忙,这纯跟着和合作,两方人的感情可是不一样的。
一群河田县的衙役朝那山匪围了过来。
“你们、你们干什么?”
赵三儿直接上手,拽着他的衣领拖进了一处茂盛的草丛中,紧接着一群衙役也跟了过去。
没过多久,草丛中传来一阵阵哀嚎,接着就是那山匪的叫喊声:“我说!我说!”
何安正兴奋起来,没成想这群衙役还真有些本事,他翘首以盼地等了一会,却没见那群衙役出来。
又过了一会,田衙役才领头走出了草丛,一间何安正,他边擦着手上的血,边笑道:“何队长放心,都问出来了,他们也不过四五十人的样子,有一条后路,位置都问清楚了。”
何安正:……
何安正看了眼田衙役还带着血丝的手,伸着脑袋好奇地看向草丛深处。
田衙役得意道:“何队长还是别看了,难看的紧,瞧多了吃不下饭去,等兄弟们收拾好了,再带他来见您。”
何安正诧异道:“还没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