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秀越先是卷了两个个纯肉的, 又卷了两个肉里面加了葱丝的, 再卷了两个肉里加了青菜叶的, 分别切成小块, 给几个人品尝。
要不是这时代没有辣椒青椒, 她肯定还要再加一份前世肉夹馍的标准配套。
何家人多,切开每个人也就分到了一小块。
何大郎咂咂嘴, 说是没吃出大区别,还是喜欢只有肉的。
何三郎忙不迭发言,夸赞了一遍嫂子媳妇手艺好,然后说了句没有营养的话:“都好吃,香!”
何四郎慢条斯理的品尝了一遍,选择了加葱丝的。
徐秀越又专门问了下何二郎的意见。
何二郎沉默半晌,才道:“纯肉的肉味更浓,加葱丝的没那么腻,青菜的爽口些,就是菜味重。”
也算有想法。
好歹说的字比往常多了许多。
几个小的也纷纷发言,有喜欢这个,有喜欢那个的。
徐秀越一时无法,想了想,所有的卷饼卷好,分了三大盆,直接开餐。
这样差距就看出来了,因为是随便吃,大家都会先选择自己更爱吃的,带葱丝和纯肉的没的最快。
带菜叶子的几人都是尝了尝,先吃别的,偶尔才会拿一个。
这样徐秀越就确定了,明天上纯肉和加葱丝的,随便顾客选择。
一家人吃的肚皮溜圆,就各自回房休息了,明日天不亮他们就要起床蒸饼猪肉,还是早点休息好。
不过徐秀越还是用自己新鲜出炉的洗澡盆泡了个澡。
今天负责灶上的是田氏,于是田氏煮药汤烧水忙的苦不堪言,何三郎挑水倒水倒是忙的乐呵。
翌日鸡还没叫,何家就忙活起来。
蒸好的饼用细棉布盖上,放进菜缸里保温,肉也装了两菜缸。
何三郎推起新做的小板车,旁边走着何大郎,他背篓里装了个马扎,还有一卷打满布丁的薄被。
板车上当然还坐了个老太太徐秀越。
何大郎拿出薄被给徐秀越盖上,三人就这样趁着月色上路了。
徐秀越拽拽被子打了个哈欠。
她根本不想起这么早,奈何第一天摆摊徐秀越有些不放心,所以心里经过一番痛苦挣扎,还是决定跟过来。
由于板车加上东西比较重,家里只有何三郎推着轻松,只需要十公里耗费几斤排骨,所以就由他做主力。
何大郎则是作为替补苦力在旁边待命。
一直走到镇上,何三郎的速度也没有丝毫降低,甚至不见多少疲惫,这让徐秀越对何三郎又多了些不同的认知。
那就是何三郎可以使唤。
以后苦活累活都归他了。
不过,相应的他也能多吃肉。
何三郎还不知道自己在他娘心中的形象发生了变化,只脑袋左右摇晃,寻找着他们能摆摊的地方,脸上还挂着即将赚钱的喜悦。
“娘,您看那边成吗?”
这次他们来的早,早市还有许多位置,何三郎看中街中的一块位置,徐秀越觉得挺好。
三人放下东西摆好,天这才开始渐渐亮起来。
何大郎打开肉罐,肥美鲜香的肉汁还冒着热气,混杂着各种香料的肉味儿,瞬间飘散开。
此时的猪肉都是吃米糠长起来的,就是只简单的烹饪已经能做的鲜香软糯,何况徐秀越又加入了现代卤肉的做法。
不含任何科技的肉香一出,连隔壁摆摊的都忍不住咽口水,问马扎上的徐秀越:“大姐你们这卖的啥,这么香?”
正好何大郎卷了一个纯肉的递给徐秀越,徐秀越就给隔壁买菜的大婶秀了下:“没啥,就自家炖肉做的卷饼。”
说完徐秀越狠狠咬了一口,爆汁!
好在徐秀越早就吸取了鸡肉卷的卷法,嘴里爆汁下面不会流的到处都是。
大婶看了眼里面夹的满满的肉,咽了下口水:“这得多少钱一个?”
徐秀越笑道:“白面的七文,黑面的六文。”
现下零买猪肉是二十三文一斤,他们买的多,又许诺生意好以后还会合作,这样优惠到了二十文。
一斤猪肉说多不多说少也不少,他们卖的卷饼比自家吃的小一点,一斤肉切的碎碎的散开,再浇上点汤也香的很,这样算大概能包六七个。
一斤白面要八文钱,发起来后大概也能做七八个卷饼。
一斤黑面只要三文钱,只是黑面太硬做出来的卷饼不够软,所以只能掺和着白面做,一斤的成本在四文五。
这样算下来,白面每个的成本就要四文六左右,黑面的每个在四文左右。
这还没算上自家的小葱跟柴火钱。
穷苦人家的力气是最廉价的,徐秀越却不愿意刨除自家人力这个成本,奈何镇上消费水平不高,也只能算少些。
最后定下了这样的价格。
卖菜的大婶一听,啧啧道:“比薛家包子还贵哩。”
徐秀越也觉得这价格不便宜,要是在村里,估计一个买的都没有。
她也是看镇上的薛家包子卖的火热,才想着镇上的人或许能有这样的消费力。
天亮起来,人也多了,隔壁大婶的菜都卖出去三四把了,徐秀越这边还没开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