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世子。”
随后, 几人便在山头,利用树木的遮挡, 远远的观察着落峪村的举动。
苦等一日有余, 总算听到了乔衡的骨笛声, 穆苏眼泛精光,知道是乔衡来了,回以哨声。
寻着哨声,两队人马汇合。
“穆大人, 下方情势如何?”林寺丞趴在山坡上,迫不及待的询问穆苏情况。
“重兵把守, 不知里面究竟有多少流民;空气弥漫着尸体腐烂的味道,想必里面形式一定极其严峻。”穆苏神色凝重的向林寺丞说着里面的情况, 昭示着事态的严峻。
林寺丞闻言,愤愤道:“好大的胆子,敢做出这样的事情,还杀害如此多的人命;穆大人事态紧急, 刻不容缓,我们得快些将这些凉州府守卫给拿下, 解救里面的黎民百姓!”
“林大人说的是,不过我们还是得先谋划一番,以确保万无一失;毕竟这里可是有凉州府七成以上的守卫,林大人你带来的只是泰安府四成的守卫,就算加上巧手被手上的兵,也比不过凉州府七成的守卫。”
穆苏冷静分析局势,林大人闻言点头,虽然他有圣命在手,能够调遣泰安府的守卫,可泰安府不可能将全部兵力派遣到凉州府来,四成已经是竭尽所能。
“况且还有一点不容忽视,凉州府地处西北,距离边境之地不过隔着一个越州府,大多数越州府守边已久的边境士兵都会掉到凉州府,因而凉州府的士兵大多是在战场上走过来,非常骁勇善战的;譬如眼前就有一例,乔衡乔将军此前便是边境千户。”
“这倒是个大问题。”林寺丞闻言也不禁面露难色,这个问题确实是他没有想到过的,“那该如何是好?穆大人可有什么良策?”
“不能武斗,只能智取,幸而我们有乔将军这样的良将,此事得想个好法子,再加上乔将军的用兵方能取胜。”
“穆大人说的是。”林寺丞点头。
几人开始商议对策。
“我们可先让乔将军领些人马前去落峪村外,请乔江军同马守备交涉;只让马守备以为乔大人发现守备营中少了七成士兵,前来追查其下落;马守备并不会乔大人兵刃相加,极有可能的是,同乔大人相商,意欲收买乔大人。”穆苏揣测着马守备的心思,林寺丞、乔衡两人认同点头。
“此时,乔大人可以假意投诚,先入落峪村内探查情况;随后,本官同林大人从外面强攻,形成内外夹击之势。”
“妙计!妙计!”林寺丞听了穆苏这一番谋划,忍不住开口称赞:“若用此计定,能将这些乱臣贼子一网打尽!”
“好,那便按此计行事。”
随着穆苏的话落,众人开始分头行动。
乔衡领着一众凉州府守卫径直向山坡下的落峪村而去,村外守卫一见来人,便立马拔刀相向:“前面是何人?快快止步,此乃军事重地不得靠近!”
“放肆,连本守备都不认得!”乔衡骑在马上怒喝守卫,所谓认真一看,这才发现原来是他们凉州府副守备。
“还不快快让开?本守备要进去。”
那守卫一阵犹豫:“乔守备,不是小人不放你进去,此乃马守备下令任何人不得入内,违者斩立决!”
“你怕他砍了你的脑袋,难道就不怕本守备被砍了你的脑袋吗?这里面藏的是什么?还用本守备给你说明,你们真是好大的胆子!”
乔衡也不拐弯抹角,径直挑明,直吓得的村外的守卫不敢言语,他们自然知道这村里面镇守的是什么。
正因知道他们才如此的害怕,毕竟这可是掉脑袋的事情。
“本守备此番前来,便是看看你们这些人究竟在搞什么名堂?不过倒是不曾想到,你们竟敢如此大不大?还不快快放下兵器,坦白从宽,或许能轻饶你们!”
乔衡大声鼓动着村外的守卫,只见许多士兵纷纷开始动摇,他们原也不想干这差事,但军令如山,如若不从马守备也不会轻饶了他们,便只能奉命行事。
如今,既有能同马守备相抗衡的乔守备,他们自然不愿意把身家性命葬送在此地。
正在此时,马守备从村里出来:“乔守备好大的威风啊!”
“不敢当,下官不过尽忠职守。”
“尽忠职守?本守备可不记得有下令让乔守备擅离职守跑到这落峪村来。”马守备冷哼一声,才出上官的架子开始压制乔衡。
乔衡并不惧马守备这点伎俩,冷冷道:“下官领的是朝廷的俸禄,当的是大庆的武将,尽忠职守也该为大庆、为皇上、为朝廷尽忠职守、效力!可不是为了给你马守备尽忠职守!”
乔衡一番话说出来马守备脸瞬间铁青,怒火攻心只差一步便要同乔衡翻脸,不过想起了周知府的叮嘱,不能招惹是非,又生生将怒火压下来,笑道:“乔老弟,何必如此认真呢?你我到底都是些凉州府的守备,合该同心协力才是。”
见马守备软下口气,乔衡眼眸微闪也不欲再继续同马守备针锋相对,借此要挟马守备进去落峪村才是真的。
“哦?不知马守备想要同下官协心协力什么。”乔衡也缓和了些,马守备见乔衡语气缓和了些,立马顺坡而下。
“不如乔老弟同我进去好好商议一番。”马守备开口相邀,毫无对乔衡的戒备之心;这也多亏了乔衡从常平侯府离开前往边关投奔时,从未在军中向任何人提起过自己曾在常平侯府任亲卫,出自常平侯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