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是谁?要做什么?”
灵儿无奈。
要做什么?拿着武器过来,你说要做什么?
灵儿不知这些是什么人,但知道肯定对自己不利。
她的武器已经被楚松拿走了,手中空空如也。
正当灵儿想要卸掉凳子腿时,就听见嘭的两声,隔壁传来林大的惨叫,而灵儿的房门也被撞开了。
闯进来两个大汉,进来之后二话不说,朝着灵儿逼近。
凳子腿还没卸下来,灵儿只能翻身躲避,从桌子上滚了一圈。
喀一声——
是方才灵儿滚过的地方落下一刀,将桌子砍成两半!
灵儿冷汗直下,心想还好没执着弄凳子腿,否则还抵抗不住人家一刀。
没办法,灵儿只得将自己的腰带抽解下来,勉强对敌。
她没有任何优势,无法用腰带当利刃,因此只能讨巧,借用自己身体的灵活性,躲避攻击的同时,寻找对方的破绽。
很快,灵儿在矮身避开划过的一刀时,迅速欺身而上,来到大汉后背,直接将腰带往对方的脖子上勒。
但屋里还有第二个敌人,且已经高高举起手中的刀,大喝一声急速而来。
灵儿想要躲开,却被身前之人扣住手腕,那人被她勒的脸红脖子粗,竟然还能反抗!
他直接转了一圈,让灵儿后背迎上同行之人的刀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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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院的打斗声早就传了过来,镇长也没拦着楚松,还让他过去瞧瞧“凶手”到底死没死。
畏罪自杀,这件事就了结。
楚松步履匆匆,提着衣摆奔向偏房。
当他到了的时候,院子里的敌人已经被他安排的捕快制服,但屋里竟然还有打斗声。
“大人,”捕头马有材上前禀告道:“总计七人,已经制服五人,但还有两个人在屋里打斗起来,我们无法进去帮忙,容易误伤那姑娘。”
马有财还未说完,楚松就面色严肃的朝前走,看样子像是要去打斗的房间。
“大人不可!您过去会有危险。我看屋里那姑娘功夫不错,很快就能有结果了。”
楚松步伐未停,问道:“没有旁的办法?”
马有财刚想说话,就听见屋里传来重物落地的声音。
楚松已经大踏步走了进去,马有财紧随而上。
屋里,两个汉子晕倒在地,不知是死是活。
油灯被打翻,落在地上热烈的燃烧着。
透过火光可以看见墙边坐着一人,背靠着墙壁仰头重重呼吸。
她的外裳没了,只穿着素色的里衣,上头沾着不少灰尘,胳膊处还隐隐透着血迹。
束发的头绳没了,乌发披散开来,脸上的汗液黏腻,头发便紧紧贴着脸颊。
在楚松看灵儿时,灵儿也在看他。
他还是如三年前一样,意气风发,翩翩贵公子。
我此刻的样子一定会很落魄吧,灵儿心想。
否则,为何楚松的表情那么奇怪,为何他眉头蹙起?
她看着楚松朝着她走来,不顾形象的半跪在她身侧,询问她除了胳膊,还有哪里受伤。
灵儿眨了眨眼,清澈的眼睛还是如以往那般灵动。
楚松注视着她,却见她笑了。
“你确实是好官。”
她忽地说了这么一句,便歪头晕倒了。
楚松扶住人,上下打量过后,确认只有胳膊一处伤。
他小心避开伤口,将人打横抱起。
后头,也受伤的砚山嘶哈的凑了过来,主动说道:“大人,我来吧。”
楚松瞥了他一眼,又看向马有财。
“将所有人看好,少了一个,唯你是问。”
声音轻飘飘的,落在马有财耳朵里却像是炸雷。
大人怎么抱那女人?难道……
马有财赶紧应下,甚至不敢看楚松离去的身影。
完了,全完了。
他还觉得那女人定然不是好东西,所以才懒得出手相救。
毕竟进去之后施展不开,他的人难免负伤。
完了……
.
当大夫包扎好后,楚松问道:“可还有内伤?”
大夫:“没有,姑娘只有这处浅浅的皮外伤罢了。”
甚至都不用包扎,明日就能好。这位公子心急,非要他清理伤口,撒药包扎。
楚松视线凝在灵儿身上,少女昏睡着,面色也不好。
“那她为何晕倒?”
大夫道:“我还想问公子,为何不让这姑娘吃喝?瞧她脉象和干瘪的腹部来看,她好像许久未曾进食了。”
楚松紧紧抿着唇,见他这样似乎是不想说,于是大夫起身,收拾好药箱,还看在诊金份上,多留了一副健脾胃的药材。
就在大夫要走的时候,听得身后那位公子轻声说道:
“我不知道。”
烛火拉长楚松的身影,形单影只,透着几分寂寥。
楚松看着灵儿,目不转睛。
他猜到她被关一晚上没吃饭,所以让人煮了好克化的汤面。
但他不知道,她没好好用饭,甚至虚弱成这个样子。
怪不得她脸色白的厉害,原来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