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会,灵儿发现楚松腰间晃着一块亮晶晶,定眼一看,是她送的那块玉佩。
原来他随身带着啊。
灵儿心里升起一股愉悦感。
片刻后,楚松动作又不标准了,灵儿心情欢快的上前,隔着衣服扶住他的手腕。
“是这样用力。”她扶他手腕示意。
但几次都不得要领,灵儿只得用手心虚虚扶住他的手背:“是这样。”
忽地,手背一热。
灵儿低头,就见修长的大掌覆在她的手上。
“干、干什么?”
灵儿脑子有点空,第一个想法就是,他的手,好热啊。
热的像是一块炭似的,顺着他的手度到她的身上,让她全身都跟着躁起来。
夏日黄昏的微风拂过,灵儿甚至觉得自己的脸比风还热。
她抬起头,对上楚松幽幽的目光,看着他形状好看的薄唇一张一合。
“为什么要送我玉佩?你难道不知,只有相互喜欢之人才可以送吗?”
灵儿盯着他的唇,满脑子都是,他的嘴巴看起来好好看,好软的样子。
“什么?”她没听清。
忽地,他俯身凑近了几分,二人不过寸许的距离,他身上那股冷香袭来,丝丝曼曼的将灵儿困住,让她僵在原地。
“我说,为什么送我定情的玉佩?”
英姿俊逸的青年吐息如兰,声音低低沉沉的,让灵儿的耳朵都觉得有点痒意。
看她懵懵的表情,他忍不住溢出一声轻笑,之后便是疑问的一声:“嗯?回答我。”
“我回答不了,我好像病了。”
灵儿觉得身上热的很,尤其是一张脸,感觉热的可以烧炭。
特别是对上楚松的视线时,越发的热,热的她身子打颤。
“你别看我。”
灵儿推了他一下,但没想到文弱书生纹丝未动,反而是被他牵制住。
灵儿别开脑袋,不敢再和他对视,只觉得自己脑子里全是浆糊,什么都思考不了。
她忘了挣脱,任由楚松握住她的手,奇异复杂的感觉让四肢百骸酥麻,像是野火烧原,蔓延开来。
她觉得既享受又……又怪怪的。
灵儿如此,楚松又何尝不是?
当年的不告而别,对他若即若离的态度,像是对阿猫阿狗一样的感觉。
午夜梦回时,楚松会忽然惊醒,想问她一句:
他对她来说,到底算什么?
是可以肆意玩`弄的人,还是……还是根本从未放在心上。
想到这,楚松呼吸急促,捏着她的手用力,声音带着祈求。
“灵儿,你看看我。”
第75章
灵儿抬头看楚松, 不知为何,总觉得他语气悲伤。
可下一瞬,灵儿顾不上他了, 因为她感觉自己鼻子发热发酸,嘴唇上落了热乎乎的东西。
“别动, ”楚松立刻呵止她乱动, 拿出一方雪白的帕子,俯身贴在她脸上。
很快,帕子被染了红色, 楚松侧头喊人:“砚山,取凉水过来!”
远远的听见砚山哎了一声,灵儿皱了一下眉头,瓮声瓮气的问:
“是流鼻血了吗?”
“嗯。”
楚松扶着她胳膊让她坐在一旁, 伸手放在她后脖颈处, 扶着她微微仰头。
从小生长在山寨上, 可谓像是野草一样生长, 灵儿从未被人这般细心的照料过, 因此有点不自在, 下意识的躲了一下。
“别动。”
他大掌扶住灵儿的脸,轻轻往上抬, 灵儿跟着他的动作仰头。
楚松另一只手拿着帕子盖住她鼻子,轻声哄着道:“等水来了就好。”
温柔的人, 总是让人难以抗拒。
何况是楚松又温柔又好看的男人。
“好。”灵儿看着他的脸,应了一声。
楚松对上她的视线, 又想起方才的话题, 欲要再问时,砚山来了。
到了嘴边的话被楚松咽了回去, 他让灵儿用凉水清洗血迹,换了一盆水后把帕子弄湿,轻轻盖在她的口鼻处。
“仰头。”
灵儿听话的仰头,楚松用食指和拇指放在她鼻梁处,轻轻的捏了几下,道:“在京城时学会的,很好用。”
砚山在一旁帮腔:“大人那时候夜以继日的读书,根本不知道休息,累的总流鼻血。”
灵儿眼睛眨了眨:“是上火吗?”
上火就会流鼻血,灵儿道:“下午时在林小姐那吃了血燕窝,估计是太补了,所以才流鼻血。你呢,应该是课业繁重累到了,或者是太紧张。”
楚松嗯了一声,松开手,发现不流血之后,他用帕子给她擦拭鼻尖的一点血迹。
“好了。”他说。
灵儿低头,果然不流血了,笑吟吟的道谢。
“今日辛苦,早点回去歇息。”
楚松挽起袖子去洗帕子,灵儿抢了过来,自己清洗,道:“知道的,我来洗吧。”
.
也不知是因为流鼻血还是因为楚松今天的怪异,灵儿晚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
他说的那番话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