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脚步一停,愣住了。
那封信,倒是不怕被他看,只是里面有一句话……
南颂时揉了揉发僵的脖子,漫不经心地拎桌上的矿泉水,拧开,喝着。
余光注意着那道纤细的背影,女孩好像发现了什么,一动不动地站在床边。
他弯了弯唇。
手背擦了下嘴角,搁下水,走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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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以把这封信,当做你的表白信吗?”
这句话落在耳边,盛漫心跳如鼓雷。
秘密被发现了。
她握着手机的手指蜷了蜷,缓慢地回过头,看向他。
南颂时眉眼带笑,语气轻松地说:“原来你的白月光,是我啊。”
事已至此,她已狡辩不得,轻咳了声:“嗯,你有点笨,到现在才发现。”
说完这话,她打量着南颂时的神色,搞不清他心里是怎么看待她的。
或许觉得,明明喜欢他那么久,还要他追,很奇怪吧。
南颂时在床边,把人拉到自己腿上,搂住她腰,手指亲昵地别过她耳边的碎发。
“是高一的什么时候,喜欢上我的?”
男人指尖温度微凉,轻轻蹭过她耳垂,盛漫抿了抿唇,跟他表露心迹,“高一开学的运动会。”
南颂时眼眸微顿,似琢磨着低声说:“这么早……”
而后他眼一抬,黑眸里似乎蕴含着情绪,轻笑地问:“那时候,没想过和我表白吗?”
“想过啊,但是不敢,”盛漫低眸,手指轻扣着他衬衫的衣扣,低声说:“不过后来倒是有一次想表白的。”
南颂时不自觉地想起那个蓝天白云的信封,温声问:“那为什么没表白?”
盛漫微微叹气,“因为我发现,你那时候好像心情不好,所以我舍不得打扰你。”
说到这,她抬眸说:“就是你提过的那只眼药水,其实是我送的。”
“原来是这样。”
那次,她原来是想跟他表白的。
盛漫歪头看他,唇角忽地弯起弧度:“不过,看来你是真觉得眼药水很好用吧,竟然这么多年都记着。”
南颂时看着女孩的笑颜,讲到这里,她开心的点,竟然是他觉得那只眼药水好用。
南颂时觉得心里泛软,忍不住捧起她的脸,吻了她。
“还有吗?”他指腹摸着她脸颊,问:“还有什么我不知道的?”
那好像有点多。
盛漫温柔地一笑,瞅着他,“以前的都过去了,你只要现在不要嘲笑我就好。”
怎么舍得嘲笑。
南颂时眉眼微敛,直白道:“其实,我在这之前就知道了,你以前喜欢我。”
“嗯?”盛漫愣住了,“你怎么知道……什么时候?”
南颂时:“在你家,雪豆把蓝天白云的信封叼了出来。”
女孩抿了下唇,欲言又止。
南颂时温声:“盛漫,我从知道以来,一直都很开心,不要担心我会嘲笑你这种事,从来没有过。”
他目光软了软,语气认真:“这么珍贵的心意,我怎么舍得?”
盛漫长睫下的眼眸动了动,不自觉地,泛起了一丝湿意,这些话像是带着一股暖意,流入她的心里。
四目相对。
她微微哽咽着,又坚定地笑了笑:“南颂时,你值得我喜欢你这么多年。”
南颂时掌心抚上她的后颈,慢慢靠近,声音低沉温柔:“你也值得,我非你不可的爱你。”
一个吻触碰的瞬间,两颗心也如同碰在一起。
安静的房间里,温存占据了周围的空气,一点点变得炙热,呼吸间尽是温柔缱绻的气息。
盛漫感觉自己被抱起,而后放到了床上,男人的气息随之覆了上来。
两人的呼吸慢慢变得急促,意乱情迷间,南颂时缓缓睁开眼,盯着枕头里女孩睫毛颤动的模样,喉结滚了滚。
来的时候没想过。
他目光扫了眼床头柜,伸手拉开,而后合上。
他缓缓压下心底的欲念,低头吻了下她嘴角,哑声地笑了下,寻了个借口,“我还没洗澡。”
听见这话,盛漫一颗紧张的心慢慢回落,睁开眼的同时,意识到了一个问题,嗯了声说:“那你去洗吧。”
“身上都是汽车的味道。”她有点嫌弃的语气。
南颂时笑了,揉了揉她脑袋,而后手一撑,从床上起身。
从旅行包里拿上一套休闲衣,去了浴室里。
等他一进去,盛漫忙翻身,去翻床头柜,而后轻轻咬住下唇。
果然没有。
不过想到南颂时开了这么久的车,时间这么晚了,今天确实不适合。
十几分钟后,等南颂时从浴室出来,房间里的屋顶灯关了,只留下床头的小台灯,床上的女孩躺在白色的被子里。
闭着眼,似乎睡着了。
南颂时走到床的另一边,掀开被子躺进去,他手肘微撑着,没完全躺下,侧头看向睡颜恬静的女孩。